二人返回后,基地大院里有女子张牙舞爪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女子穿着比基尼,后肩上有很漂亮的花朵纹身。
她把头发扎的很高,露出纤长的脖颈,脖颈的一侧是刀刃,在院中白炽灯的照耀下发着幽冷的光。
女子咆哮着,语速很快。
她见楚格和谢重一走过来,用刀子指着他们:“don'tcomehere!”
随即又用普通话重复了一遍:“不要过来。”
楚格和谢重一没有停下脚步,他们不约而同的挡在了重启面前。
重启皱了皱眉将二人拉到一边:“往边儿挪挪,挡着我了。”
“姐,她是谁?”
“索菲雅,彼得的女朋友。”
索菲雅听到重启叫出自己的名字,情绪更加激动起来:“臭婊子,就是你勾引了彼得。”
重启哼笑了一声:“你丫有病吧,拿个破刀吓唬谁呢?”
索菲雅把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她大吼着:“彼得呢?让他出来!”
院中的遮阳棚下坐着看戏的男子们,有的笑,有的不怀好意的打量着索菲雅的身材。
乔恩站了起来:“这位女士,你不要激动!”
乔恩话音刚落,索菲雅朝着自己的手腕就拉了一道口子,血瞬间从手腕间冒出来,顺着胳膊便流了下去,溅在地上似乎都有了声音。
重启抱拳:“我敬你是条汉子,程归零他们出去了,你改日再来死吧!”
说罢,皱了皱眉:“下次多穿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发福利呢。”
楚格没忍住,笑道:“这位女士,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索菲雅笑的有些瘆人,她指着院子里的所有人吼道:“你们都想杀我,你们都想爬上我的床。”
谢重一舔了舔唇,像看一个笑话:“她疯了吧?”
看戏的男子们浪笑着:“comehere,baby,iwanttofuckyou!”
这几句,不用翻译重启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从他们贪婪的眼神里就能读出来。
重启拉了拉楚格的衣角:“你让那些家伙们去镇上喝酒,这样戏弄一个女孩多少有点不道德。”
楚格悄悄拉上重启的手轻轻的捏她的手心:“他们不能离开!”
重启抚了下额头:“给程归零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
楚格上前一步:“索菲雅是吧?你不要激动。”
楚格的目光落在索非亚的手腕上:“我想你需要包扎一下伤口。”
索菲雅一把将胸衣扯下来缠在手腕上:“fuck,彼得呢?”
这一动作,引来一片叫好声和四起的口哨声,围观的男子们皆欢呼着:“baby,goon!”
重启觉得尴尬到了极点:“重一,他们说什么呢?”
谢重一咳了一声:“他们让她继续。”
重启活这么大,没见过如此香艳的场面,楚格拨了程归零的电话。
重启听到程归零说他马上回去。
重启把防晒衣脱下来,她想递给索菲雅,但索菲雅的精神看起来十分的不正常。
她朝着重启大吼:“退后,你想杀死我吗?”
楚格将重启拉回来:“小心些,她嗑药了。”
“嗑药?”重启惊呼。
楚格点了点头,再看向索菲雅时眼中多了些许的同情:“北达,可是黄赌毒的天堂。”
“可我们不是在南边吗?”重启问。
“是桑波把索菲雅卖到北达的,两千块,这是天价。索菲雅之所以会回到南边是因为她父亲欠了格尔不少钱。”
重启看着突然翩翩起舞的索菲雅,心中郁结更浓,两千块?天价?
如花似玉的少女啊,听程归零提起过,索菲雅的年纪不大的。
“小楚哥,在缅江买卖人口不犯法吗?”谢重一问。
楚格笑了一声,答非所问:“据说索非雅才18岁,她被卖去北达那年才15岁。”
重启更是郁闷难耐,缅江到底是个什么破地方?果真没有人性没有法律吗?
“楚格,趁她不备,夺下她手中的刀。”重启悄声道。
楚格的目光穿过鼎沸的人声,随后别过头去:“穿太少了,这不合适吧?”
重启楞楞地看着楚格,楚格在重启充满内容的凝视下红了脸:“我为我在罗哥湾的行为抱歉。”
重启白了他一眼,随即紧紧的盯着索菲雅,同为女生,她不能忍受索菲雅沦为他们调侃戏弄的对象。
她现在神志不清,完全可以攻其不备。
索菲雅似乎在一声声的浪笑中和不怀好意的掌声中不可自拔,她的脸上是极其享受的表情,她像天鹅一样翩翩起舞。
她的身上有所有这个年龄的女孩该有的样子,张扬的,自信的,充满色彩的。
她,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吧?
索菲雅突然张开了双臂,就是现在了!
重启刚迈出一步,汽车喇叭声突然响起,有远光照在索菲雅的脸上,她像受了惊的小鹿一样惶恐不安。
索菲雅伸手挡着突然而来强光,这使她感到害怕就像小时候被独自扔在舞台上一样。
索菲雅难掩惊恐,她将匕首架在脖子上:“谁?是谁?”
重启看着款款而来的程归零,他似乎看到了一出好戏,脸上的惊喜比彼得脸上的惊讶更甚。
若不是那一声刺耳的喇叭声,或许索菲雅会在自己的幻想中完成她此生的梦,她会在幻想中蜕变成一只白天鹅。
她再也不是不堪的,肮脏的,正如她所说,她的血是干净的。
程归零走过去把重启揽进怀里,重启将他推离,她的目光还没松开索菲雅,她在寻找机会。
程归零正欲说什么,重启一把将他拉开。
只见她狂奔到索菲雅身边,握住她的手腕做了一个推抓折腕的动作便把匕首夺了下来。
她将匕首踢到一边,从背后紧紧的环住索菲雅的腰,哪知索菲雅一个弯腰后仰,砰的一声后,重启以为自己的鼻子都要被撞掉了。
重启捂着鼻子,她感觉到手心里有浓稠的液体流下来。
“索菲雅,老子还不如让你死了!”
“啊!”一声惊呼划破天际。
在索菲雅拿起匕首划向另一个手腕时,秦文文晕了过去。
谢重一冷眼看着,他看到是秦文文把匕首踢回索菲雅脚边的。
人心真是比万物都诡诈,坏到极处,没人能识透!
谢重一站在原地带着哭腔大喊:“文文,文文,我家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