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把一份检验报告塞进程归零手里,那双幽蓝的眸子依旧透着对万物的悲悯:“零,dna检测结果与你匹配。”
程归零只是点了点头,把报告单随意的扔在了桌子上。
“彼得,亲自杀死索菲雅的感觉好吗?”
彼得耸了耸肩,阳光从窗户挤进来落在他的脸上,那张白的有些不真实的脸,让彼得看起来那么的易碎。
半个月,是彼得能把一切做到天衣无缝的最佳时间了,程归零说的对,只有索菲雅彻底消失,她带给彼得的一切羞辱便会随风而逝。
彼得始终不能忍受自己爱上过一个妓女,这件事对他来说糟透了,而他还险些臣服于她。
这让彼得每每想起来就感觉自己在经历一场精神强j,值得庆幸的是索菲雅根本没有艾滋病。
“零,你说的对,就该亲手扼杀掉罪恶!”彼得说。
程归零递给他一杯咖啡,二人惬意的似乎在聊一些家常事。
“是啊,亲手扼杀掉罪恶的感觉好爽,彼得,我打算和格尔合作干掉杜雅冥。”
彼得拍了拍程归零的肩:“需要帮忙吗?”
程归零叹了一声,他弯腰将卫裤的裤脚卷到膝盖上方,答非所问。
“彼得,男人生来就是为征服世界的,他的尊严不允许任何人践踏,你说对吧?”
彼得点头:“当然,尊严也守卫了我们不是吗?”
程归零伸了个懒腰,他拿起桌上那份报告看的仔细:“先解决秦文文,我不允许自己在重启面前被别人扣上一顶强j犯的帽子。”
“零,这是一场嫁祸,你们在水下不过4到5分钟,你不可能那么快。”
程归零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是昨晚看房里秦文文和重启的对话。
彼得感到不可思议:“why?谢重一为什么会帮秦文文做这种事?”
程归零的手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彼得,你觉得谢重一喜欢秦文文吗?”
彼得端起咖啡轻抿,幽蓝的眼底是解不开的迷惑:“是谢重一为秦文文取的金液,杜敏枝指导的。”
“什么?”
彼得耸肩:“你别忘了她还指导过你放节育环,她以为是情趣吧。”
“这算屁的情趣!”
程归零眉头皱的很深,他总感觉谢重一不正常,或许他喜欢秦文文,可喜欢的这么病态吗?
上次秦文文晕倒,是谢重一拉住程归零求他去陪秦文文的,他说他怕看见秦文文晕倒的样子忍不住哭。
是的,忍不住哭…谢重一的确比较爱哭,天天的除了我家文文,就只剩哭了!
他,是爱秦文文的吧?是的吧?
程归零感觉心烦意乱,如果他杀了秦文文,谢重一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到时候重启定会怨恨他。
程归零不想让重启怨恨他,重启应该爱他,重启应该赞成他所做的一切。
程归零呼了口气,夺过彼得手里的咖啡喝了个干净,瓷白的杯与桌面撞击发出清脆的响。
“彼得,帮我搞些裤子来!”
彼得大惊:“你说什么?”
程归零看着彼得惊讶的样子啧了一声:“我想秦文文需要。”
“你要用d品控制她?”
程归零剥了一块糖放进嘴里:“彼得,她知道我和杜雅冥之间的事。”
彼得不可置信:“那又如何?”
程归零用舌卷着糖果在口腔中滑了一圈:“我不能让重启看不起我,彼得,就像你不能忍受索菲雅是妓女一样,有些人只要彻底消失,一些事才能被改写。”
“oh,零,我想我能理解你,那感觉真是生不如死。”
程归零站起来拍上彼得的肩:“所以你现在解脱了不是吗?”
“我想是的,零,多亏你劝我。”
程归零笑笑,阳光铺在他的脸上感觉那么不真切。
“彼得,那天我看到了阿普,我追了上去。”
彼得点头:“她来做检查,小baby现在像一颗葡萄。”
程归零难掩激动:“yeah,我去了阿普家,我警告她的家人要好好照顾她。”
“不过零,如果安胎的话,缅江有些不合适。”
“这边不合适,那回国吧,对了彼得,他(她)是男孩女孩?”
彼得耸肩:“idon'tknow,当时你又没有要求。”
程归零双手合十朝着彼得脖颈间的项链拜去:“上帝,赐我一个女儿吧!”
“咦~零,你确定要女儿吗?”
“当然,我要让小镇上的人看看,女儿是用来宠的,不是用来换钱的。”
彼得笑出声:“思想是根深蒂固的,无法撼动。”
程归零笑出声:“我得给她们做榜样不是吗?”
“零,你要先学会宠重启。”
“我天天都有宠她的,每夜极尽所能!”
彼得拿起十字架项链亲吻,他紧闭着双眸满脸的虔诚:“上帝,拯救一下这个可怜的孩子吧!”
重启被尖叫声惊醒,她茫然四顾,最后把目光定格在秦文文慌乱的背影上,重启揉了揉眼:“你有病啊?”
秦文文颤微微的指着隔壁的牢房:“鬼鬼…鬼!”
谢重一幽幽转醒,顺着秦文文的手指望去,瞳孔突然放大:“那是什么东西?”
重启拍了拍身上的灰:“这还不如古代的牢房呢,人好歹还有茅草。”
重启一边絮叨,一边朝着二人走去,猛地抬头,瞬间惊叫出声:“那……那是什么?”
在外面看守的汉子们相视一笑,朝着门口走去,楚格恰好进来,汉子们朝他点头问好。
楚格将牢门打开,听到声响后谢重一回头看去:“小楚哥?”
楚格提起袋子:“别看了,我来给你们送吃的。”
秦文文突然干呕起来,重启机械似的回头,她似乎都能听到自己脖子转动时骨节发出的“咯咯”声。
“楚…楚格,那个墙上是什么?”
楚格眼都没抬,他把一盒消炎药递给秦文文:“小先生说要做什么卡,但失败了。”
谢重一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人/皮唐卡!”
楚格掏出几条鸡腿,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对,好像是那么个玩意儿,但最后又改成做什么骨头珠子,似乎成功了。”
谢重启冷汗淋漓,她突然感觉自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里,周遭是汹涌而来的冰,它们逐渐凝成了剑。
她知道的,那是人/骨法器,用来承载信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