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归零几乎动用了所有关系来调查李也死亡的事,可均是无果而终。
他打电话给格尔,格尔倒十分乐意帮忙,有用的信息半点没有提供,倒是把刘朝阳是警察的事调查了出来。
程归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重启正要和刘朝阳一起去看望被吓到住院的淼城,同行的还有淼燃和谢重一。
李也死亡的事被传的沸沸扬扬,甚至被杜撰了二十多个版本。
有人在网上扒出那晚程归零喝醉抱着李也胡言乱语的视频,并进行了添油加醋的渲染,甚至有人认为这是一场情杀。
更有甚者,直接扒出了谢重一的视频账号,还把他在缅江开直播时的录屏发到了短视频平台。
有轻型装甲车,有别墅群,养豹子当宠物,相貌和身材出众的男生,一时间跃然于大众眼前。
更有人直接做了谢重一和程归零的短视频剪辑,一群腐人在评论区高呼在一起。
“啊啊啊,配一脸好吗?”
“天呐,两个都好帅,两个我都爱啊!”
“救命,这就是缅江吗?这就是天堂吗?”
“太好磕了吧,大家快去看心思重重的视频号,里面竟然有楚格,楚格诶,是近期爆火的网剧男主诶。”
“天呐天呐,真的是楚格,集美们快看心思重重的文案,他们不会有情况吧?”
重启刷着这些评论,眉头越结越深:“这都是什么鬼,这届网民长心了吗?”
淼燃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从后视镜里看了刘朝阳一眼问道:“法医有说李也的情况吗?”
刘朝阳的脸色苍白的不像样子,他抬起头,眼角有泪光在闪。
“法医说,凶手的手法很专业,可能是个医生。”
淼燃微微一愣,随后又恢复了一副清冷的模样,若无其事地恩了一声。
几人来到医院,在走廊便已经听到淼淼的哭声,调子拉的很长,颇有些演的成份在里面。
重启推门进去,淼城抱着一个痰盂吐的昏天暗地,淼淼则坐在床边装模作样的哭,见重启进来一下子扑进她的怀里。
“我可怜的弟弟!”
淼燃扫了她一眼,正欲开口手机响了。
他借故离开,打开微信后看到简单的几个字:满意吗?
淼燃回【幼稚至极!】
对方打了个调皮的表情【你今晚不来看人家?】
淼燃抬头朝着走廊的探头看了一眼,转身进了卫生间。
他掏出一部老人机,拨了个电话号码过去,对方很快接通了。
“人家问你满不满意?”
淼燃冷了脸,语气也没有一丝暖意:“不想死,你就听话点。”
“哎呦,你不是说你讨厌程归零吗正好我讨厌谢重启,不如我们合作?”
淼燃哼了一声:“秦文文,你是真不知好歹。”
“讨厌,叫人家秦菲菲啦。”
淼燃挂了电话,将电话卡拔出来冲进了马桶,随后他很有仪式感的洗了手。
重启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淼燃在按一个小瓶子,瓶子里喷出细腻的水雾,是酒精的味道。
她礼貌的打了招呼:“老师好。”
淼燃把装有酒精的小瓶子扔进垃圾桶,掏出丝质的绢帕在手心上反复按压。
重启抿唇看着,心想这个货是不是尿到手上了。
淼燃似乎没有理重启的打算,与她擦肩而过后又折返了回来,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程归零很在乎你吧?”
重启摇头:“他只在乎他自己。”
淼燃弯腰,带着酒精味道的食指按压在重启的唇上:“重启,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
程归零,失去朋友不能让你痛苦的话,那就…失去重启吧!
我一定让你尝尝我当年失去朋友的滋味。
重启看着那抹说完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决然离去的背影,半晌才回过神来:“有大病吧!”
重启把饭盒放在大理石台上,她想起淼燃给手消毒的样子,突然一阵干呕:“男人真是太恶心了。”
有人走进来拍上她的背,重启抬头,见是程归零瞬间笑起来:“你怎么来了?”
“我忙完了就过来看看,淼城还好吗?”
重启撇撇嘴,把洗涤液挤进饭盒里:“好,好的很,现在还吐着呢,你说李也那么好的一个人他跟谁有仇呢?”
程归零环上重启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这不是我们该管的,有警察呢。”
重启抬头,看着镜子里的程归零,他的脸埋在重启颈窝让她看不清神色,重启脑海里浮出一些想法随后又否决了那些可能性。
“阿零,你奇奇怪怪的。”重启试探。
程归零低头咬上重启的肩:“重启我只想和你好好的。”
重启把饭盒洗净甩了甩水:“都神经兮兮的,我要去食堂给淼城打饭,你去吗?”
程归零一把夺过饭盒扔在了垃圾桶里:“别人是死了吗让你去?”
重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饭盒捞起来:“我天,这个是银的。”
程归零从鼻腔里哼出一个音,夺过饭盒又重新扔进了垃圾桶,他拉起重启的手满眼心疼:“谁敢使唤你,我一枪崩了他。”
重启扯了扯嘴角:“枪?你的枪在哪?”
程归零突然反应过来这到底不是缅江,他拉着重启的手放在一处:“这!”
程归零不怀好意的看着的重启,直到她羞红脸。
他吻上重启的手背,带着款款深情:“重启,这天底下只有我能欺负你。”
谢重一礼貌性的敲了敲墙壁:“大哥,这是卫生间!”
程归零当着谢重一的面挑衅似的吻上重启的唇,小心撕咬轻轻吮吸。
他要让谢重一知道,谢重启只能是他程程归零的,而谢重一,只配有一个身份,那就是谢重启的弟弟。
谢重一的眼睛浓的像墨,似要卷起黑色的风来,他静静地看着程归零,心里腾升出结结实实的妒忌。
凭什么,凭什么程归零就可以喜欢重启,凭什么他就可以肆意妄为,凭什么他理所应当的对重启做那种事?
而自己连牵重启的手都要权衡得失?
程归零放开重启,情意拉扯间有无形的线勒在谢重一的脖子上,他感觉自己就要窒息。
“谢重启,你骨子里是有多贱才能原谅像对待妓女一样对待你的程归零?”谢重一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