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燃拿着1000毫升的盐水缓缓地冲洗,他明目张胆的故意挑/逗,盐水力道缓急有序。
重启咬着唇冷眼看着,她依旧固执的不肯说一句求饶的话。
她安静的看着淼燃做这一切,她根本不信她的身体里有什么节yu环。
她倒要看看淼燃要戏弄她到什么时候。
此刻的淼燃很认真,他全神贯注的盯着一处看,这让重启感觉无地自容,她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你大爷。
淼燃充耳未闻,依旧很仔细的做着术前工作,他像为了缓解病人紧张情绪似的和重启聊着天。
“不要担心,相关的一些检查我都做过了,不会出现炎症。”
重启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骂了一声。
淼燃故意一停,镊子夹着沾满盐水的医用棉在细嫩的肉上轻轻一滑,重启终是忍不住喊出声。
淼燃在重启的喊骂声中继续:“放松,这不算什么手术。”
“淼燃,程归零不会放过你的!”
淼燃终是停止了他的肆意妄为,他拿起器具撑开:“放心,我的医术很好,你如果紧张就深呼吸。”
重启挣扎着想要起身,淼燃按住她的腿:“你这样动,会很疼的。”
是真的很疼!
重启以为这十几分钟里足以定义了她对疼的认知,那种疼,不是肉体上的疼,那是属于精神和心理上的一种折磨。
冰冷的器械似乎把什么东西生生的剖离了出来,淼燃举着一个小型的塑料制品给重启看,还顺便给她科普了一下。
“为什么?”她问。
淼燃耸肩:“你不该问程归零吗?或许,他认为的你,真如谢重一所说的那样呢?”
重启盯着看着洁白的屋顶看,似乎那白色是盖在她脸上的一块布。
淼燃把重启松开,故作轻松的呼了口气:“傻女孩,像程归零那样的人,什么样的女孩没见过,你有什么资本能让他看上呢?”
淼燃说着刻薄尖酸的话,像冰冷的器皿刺进重启的耳朵,让她的头都开始发懵。
淼燃摘下眼镜拿一块白的反光的布认真的擦:“没事,谁在年轻的时候没爱上过人渣呢?”
“那个女孩是叫阿普吗?”重启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问出这句话。
她不知道如何编一个理由来完美的搪塞自己,她不敢想起以往种种,每想一次就深陷一次。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去最基本的求生本能,她竟然用尊严作赌,她竟然那么的不知死活。
淼燃把重启扶起来为她倒了杯热水:“对,那个女孩叫阿普,今年只有19岁,是缅江人,她…怀孕三个月了。”
重启把淼燃递来的水推开,她跳下床,因为被禁锢太久身不自主的一晃便栽进了淼燃的怀里。
淼燃顺势把她圈进怀里,脸上的笑有些不达眼底:“重启,你曾经为我撑过伞,你还记得吗?”
重启将淼燃推离,她后退了一步,拿起托盘中的钳子朝着淼燃扎去,淼燃躲之不及,胳膊上被划了深深的一道口。
血瞬间印了出来,很快晕成一片,淼燃捂着胳膊,眼里迸发出浓烈的怀疑:“你有力气?”
重启没有答,她可是连续吃过一个月麻叶的,重启握着钳子指着淼燃眉心:“淼燃,我们之间的仇,今天便算清吧。”
一个漂亮的过肩摔,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两声隐忍的闷哼和着哐当的一声巨响,淼燃感觉自己的全身的骨头都要挪了位。
重启把他绑在了手术床上,以和她一样的姿势,她褪了淼燃的ku子,从角落的防晒衣里掏出手机。
开机,打开相机,对着淼燃一通猛拍。
淼燃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重启已经做完了一切,她将视频保存,又拷贝了一份发在了自己的邮箱。
她勾选了所有联系人,然后把视频上传了上去,她把定时发送的时间设置到了五个月后,重启举着手机拿给淼燃看。
“淼燃医生,既然你有调查他人的本事,不如你帮我查一个叫杜雅冥的人吧。”
说罢,点了发送,淼燃看着进度条显示到百分之百时,终是露了一丝胆怯出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过奖了淼燃老师,如果你以后敢对谢重一怎么样,我就把这些照片发到小视频平台去,哦,你放心我会打码的。”
淼燃终是缓了过来,他微微侧了侧身,虽然头发有些乱,但依旧清冷的让人高不可攀。
重启衷心的赞了一句漂亮,然后放大了其中一张照片喃喃了一句真小。
淼燃恨的牙痒痒,第一次低估一个女孩,重启挑眉,学着淼燃的模样说了声:“不要误会,我是说内存。”
淼燃突然笑了,有那么一刻,他感觉到了棋逢对手,曾经和程序博弈的那种满腔热血又开始沸腾了起来。
“重启,你发现了吗,我们很配的,一个蛇蝎心肠,一个扮猪吃虎,不然你跟了我吧。”
重启收拾好衣服,当着淼燃的面换下了那件丝质长裙,重启整了下自己的头发,笑盈盈的说:“我还是喜欢程归零。”
淼燃凝眉,勾魂的眼神看过来:“他都那么对你了,你还喜欢他?”
重启弯腰捡起地上的金框眼镜:“你好像很喜欢这个眼镜?”
淼燃没有说话,重启了然的点点头,她把眼镜扔在地上,抬脚狠狠的踩了上去,似有深仇大恨般的拧了又拧。
“喜欢,便好!”说罢,转身去拉门,
淼燃把她唤住:“喂,有杜雅冥照片吗?”
“明天到学校找我要。”
重启就是这样的有仇当场报,只不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程归零时会犹豫不决。
就像此刻,她因为得知那些事而感到难过,却没有了当初和楚格说分手时的决然。
她想去找程归零问清楚,她要听他亲自和自己说。
关于节/育环,关于阿普,关于阿普的孩子,就算听故事,她也要程归零亲口讲。
淼燃忍着疼提好ku子,没想到重启竟然返回来了,她把淼燃揪过来,从他的裤兜里翻出几张百元大钞。
淼燃浑身疼痛,加之重启如此作为,他都不知自己该笑还是该恼:“谢重启你还带抢的?”
重启把几张零钱塞回淼燃裤兜里:“我要打个车,淼老师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