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多谢了。”
送走那些不速之客,周鼎阳擦了一把额头汗水,犹如起死回生一般。
差一点他就完蛋了,不仅经营多年的鼎阳阁不保,还要名誉扫地,甚至被学府裁决,屈辱而死。
“感谢个屁,不解决麻烦,我的丹药卖给谁?”林七安很直接,很坦荡。
那些家伙要挡他财路,他自然是不会允许的。
“那也是您救了我的命。”周鼎阳擦掉汗水,依旧感谢,还趁机再次提出,要拿鼎阳阁做感谢之物。
他现在算是彻底清楚了,林七安的手段远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鼎阳阁真的落在他手中,自己能得到的好处肯定更多。
可惜,直接被林七安一个白眼给拒绝了。
鼎阳阁内,顾客声音嘈杂,那些退掉丹药的人,纷纷上前道歉,甚至加注购买。
还将消息散发出去,引来更多的人,对鼎阳阁死心塌地,信赖无比。
一些人还靠近林七安,一口一个林公子,林大师的叫着,他们见证少年的手段可怕,比起那学府张野还要厉害。
维护好这种人,也许关键时刻,便能捡回一条命。
林七安不卑不亢,简单直白:走了狗屎运而已。
“师父,为何不把他们全部拿下?”缓了一口气,操办好接下来的事宜,周鼎阳靠近林七安,暗中询问。
“你认识他们吗?”林七安看着他问。
周鼎阳摇头。
林七安又问:“你今年六十多了吧?”
周鼎阳点头,但很诧异。
“六十多年了,怎么还不如我精明,活到狗身上了?”林七安毫不留情的斥责。
周鼎阳:“……”
随后嬉皮笑脸,道:“我自然是不如师父你的,年龄不在大小,师父你天生奇才,我再活一百年也比不上。”
一通彩虹连环屁拍上去,周鼎阳道:“师父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找出他们背后的主谋。”
周鼎阳并不认识那些人,自然也无仇无怨,既然找上门,那便是有人买凶杀人。
“留意一些,最近鼎阳阁太火爆了,肯定引起了很多人嫉妒,动了别人的蛋糕,自然是要做一些小手段,换作你我,也要想对策的。”林七安提醒道。
事情绝对不是结束。
而且能熬炼“七虫七花香”这种毒药的人,也绝对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现在的鼎阳阁,暗流汹涌。
“我知道了。”经过林七安提醒,周鼎阳心中瞬间锁定几个目标人物,那些人没少暗中找麻烦。
他谨慎起来。
“林公子。”林七安从周鼎阳要了一些药草与疗伤丹,便是打算回去望江楼。
但在这一刻,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白衣男子含笑走到林七安面前。
他身材颀长,容颜俊朗,鬓角两缕长发垂直而下,显得他整个人都多了一分儒雅气质。
“有病?”林七安看了一眼男子,随后开门见山。
白衣男子:“……”
这也太直接了。
点了点头,他淡淡一笑,道:“林公子不仅风度不凡,器宇轩昂,还医道造诣高深,慧眼如珠,定是那人中龙凤。”
林七安谦虚的笑了笑,连连摆手道:“现在的年轻人就喜欢说实话。”
白衣男子:“……”
干咳了两声,这才缓解了因为林七安超厚脸皮而诞生的尴尬,白衣男子道:“公子借一步说话?”
“找我治病价钱很高。”林七安很直接。
白衣男子笑了笑,取出一块玉牌,白玉雕龙,其上写着北神两个字。
林七安一把拿过,仔细打量:“不错,这块玉石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雪山之地诞生的雪寒玉吧?”
“按照市面价值推算,此物价值在十万灵石上下。”
白衣男子含笑:“少了,此物所用雪寒玉皆是那玉髓精华,价值在二十万左右……而这还只是它本身材料的价值,那北神两个字……”
“别废话了,进屋脱衣服吧。”林七安打断他,二十万很不错了。
白衣男子:“……”
林七安又挥手叫来周鼎阳,交代他将药亲自送去望江楼,为陈不凡疗伤。
他是骨肉之伤,没有生命威胁,再加上生机丹辅助,伤口会快速愈合。
“林公子,此令牌……”白衣男子觉得林七安似乎误会了什么,这东西可不算是报酬。
这是他的身份令牌,且是北神学府最顶尖那种,还拥有着很大的特权。
他拿出来只是在证明自己的身份,要林七安放开手脚治疗,不会差他的好处。
“我懂,进屋吧。”林七安默默收起白玉令牌,然后进了二楼的一间休息室。
白衣男子跟了进去,扫了一眼屋中的摆设,看着林七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他走到桌前。
犹豫了一下,选择那蓝花白底的坐垫坐了下去,又看着桌子上摆设不规则的茶杯。
随后不自觉得伸出手,默默的将其摆正,又将茶杯盖子,一个个的盖好,连杯盖上的花纹朝向都完全一致。
林七安面无表情,但一直在打量着男子的一举一动,心中默默道:这比不是强迫症吧?
“林公子,我的令牌不是诊金,而是代表我的身份,证明我不会差你的钱……”
做完这一切,白衣男子才看向林七安,再次谈及白玉令牌的事情。
那是他的身份代表,也是荣誉代表,他吕小树不可能拿自己的荣誉去抵债。
“我这个人很现实,这令牌放在我这里,等你有钱了,找我赎回令牌便是,我又不会给你当掉。”
林七安面无表情。
“林公子,我吕小树不至于这么不堪,不可能差你的……”白衣男子保证。
“唉,这社会,太多的人面兽心与衣冠禽兽了。”林七安摇了摇头道:“现在的坏蛋,也都文质彬彬,儒雅风骚,在外永远都只会说自己是好人。”
“我看兄台就有这个潜力。”
吕小树:“……”
脸色阴的能滴下水来。
我吕小树乃北神学府大天骄,还是史上最年轻的真传,会是人面兽心,会是衣冠禽兽?
你竟然侮辱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的令牌从不离身,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行,这是我的规矩,不可更改的规矩!”
“死都不能!”
“这是我的底线!”
他声音决绝,信誓旦旦,同时快速起身……
“你已经血蛇缠腰,再不治疗,便要吸尽你的精华,凶多吉少,也许三日便是极限。”林七安翘起二郎腿,淡淡道。
刷——
起身的吕小树动作麻利的直接脱下了白色长袍,露出白皙,但肌肉强健的上半身,双手摸着裤腰带,看着林七安问道:“林兄,还用不用脱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