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出神时,旁边一个人忽然从身上抽出一把刀,对准她的后背便刺了下去。
周可乐也看见了,但他显然来不及阻止,急得喊了一声,
“小心”。
与此同时,只听得咻咻两声,那人直接倒地。
谷雨看了眼老大。
刚刚封弈和他同时出手,他有点诧异,不知道老大为什么会出手。
按理说,平常这些事情,他基本不会亲自动手。
有了封弈和谷雨的加入,那群人很快便被打得鱼鸟兽散落各个地方,相互看了一眼,能跑的都跑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他们还不是好汉。
“谢谢”,秦卿看了眼帮自己的封弈,封弈戴着面具的脸不辨声色。
周可乐跑过来,看了眼秦卿,
“你没事吧”?
秦卿摇摇头,垂目便看见了周可乐胸口下侧,正汨汨地往外流血。
封弈看了眼谷雨,谷雨秒懂,即刻上前一步,
“我帮你”。
不容拒绝,他架着周可乐向他的车走去。
周可乐回头看了眼秦卿,秦卿示意他先去处理伤口。
周可乐的伤看起来很严重,确实需要及时处理。
而且,自己也受伤了,这个时候,不适合拒绝帮助。
现场,
只留下封弈和秦卿,她看着他,淡定自若,一点都不怕。
封弈高大的身躯站在她面前,见她盯着自己,
“怎么,认识我”?
秦卿听着犹如来自地狱的声音,脸色丝毫未变,
“知道”。
“那你需要帮忙吗”?
谁都知道,黑域组织,可以在网上下单,如果有无能为力的事情,可以求助于这个组织,代价是最珍贵的东西要拿出来作为酬劳。
曾经有人为了救亲人一命,求助于黑域组织,最后,将自己的爱情作为酬劳送给了黑域组织。
据说,现在,她的男朋友还在黑域组织里。
秦卿不假思索,
“不需要”。
话音落,她看了眼封弈,“看来黑域组织生意不太好,堂堂大鹰首长也出来拉活了”?
封弈盯着她,果然,小老虎对谁都是这样。
戴着面具,秦卿看不见面具下男人脸上的笑意,
“上车,送你去医院”。
封弈盯着秦卿流血的左手,许是伤口隐蔽,刚才还没看见,也没流血。
秦卿刚想摇头,传来男人半是威胁半是关心的声音,
“你的同伴,确定不去看看”?
秦卿这才上了车。
封弈开车,上车前,看了眼自己的右胸口处,刚才替秦卿挡下那一刀时,虽然出手快,但还是被砍伤了。
幸亏他穿着黑色衣服,看不出来。
秦卿坐在后面,看着她神色坦然的样子,封弈心生打趣,
“不怕我”?
秦卿正眯着眼休息,声音不动声色,
“你长着三头六臂?专做十恶不赦的坏事”?
封弈从喉间发出一声轻哼,
“有意思”。
秦卿没再吭声,半个小时后,他将她放在最近的平城第二医院。
秦卿下车,不带丝毫留恋,向医院走去。
封弈透过车窗看着那抹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身影,陷入沉思……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随即自己开车径直去了平城中央医院。
黎桦看着他的伤口,
“又上山打虎了”?
封弈回想起替她挡下那一刀,眼含笑意,
“我要说这是救小猫被挠的,你信吗”?
黎桦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样子看着他,
“行了,跟我这你就别贫了,回去后不要做剧烈运动”。
封弈看着他,
“这得看小猫的心情”。
黎桦没吭声,认真给他看了下伤口,随后将一些涂抹的药和纱布给他装进了袋子里,递给他。
“一天三次,记得换药”。
封弈好看的眉毛动了动,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解风情,走了”。
黎桦笑着,温文尔雅,眼睛始终落在他的伤口处,
“记住我说的”。
“啰嗦”,留下一句话后,封弈转身开门出去了。
随着门重新关上,高大的身影消失不见。
黎桦轻叹了口气。
谷雨在封弈回家的路上等着他。
两辆车相遇瞬间,谷雨下车,封弈将车停在路边。
“老大,这是遗留在现场的东西”,谷雨送周可乐到了医院后,便又回去清理现场了,他在现场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看起来不像是本国的东西。
封弈拿起来,看见是一条由黑曜石和钻石做成的手链。
一看就是质地上乘的饰品。
而且中间最大的一颗钻石上面,还刻着一个字母。
封弈将手链举到空中,谷雨开口,
“老大,你认识这上面的字吗”?
封弈眼睛微眯,开口,
“这是s国文字,翻译过来,应该是王”。
谷雨哦了一声,随即开口,
“这是不是走私过来的饰品,会不会是哪个人准备送给自己女朋友的”?
封弈没吭声,将手链收了回去,脑子里忽然想起了自己在s国那一夜。
“你先回去吧,这几天盯着那边”。
“好”。
快到家时,封弈想起了那只小金毛,随即开车又到了宠物医院,将它接了回来。
“小东西,要不是看在卿卿的面子上,我才不管你呢,所以你给我乖一点”。
小金毛似乎知道能给自己撑腰的人不在身边,也不敢胡乱动弹,它蔫蔫地叫了声。
封弈将它放在后座,关上车门。
他打开驾驶室的车门,平生第一次,
给一只小狗当司机,真特么魔幻。
“汪~汪~汪~”,小金毛在后座缩着身子,虚弱地叫了几声,似乎是在求助。
封弈回头,
“放心,我不喜欢吃狗肉”。
小金毛好像听懂了,两前脚弯弯,盘起来,将头窝进里面,开始睡觉。
封弈接上狗狗回到家,迎面走出来两个穿着蓝色衣服的装修工人。
管家等在一旁,封弈下车,打开后座车门,
“交给你了”。
管家还没看清楚,封弈已经走了。
他上前一步,便看见后座上躺着一只小金毛,正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管家擦擦额头上的汗:
好不,他活了这么久,最害怕的就是一切长毛的东西。
秦卿已经回来了,正在刷牙,左手上包着纱布。
封弈进来,便看见她正费劲地挤牙膏。
封弈倚靠在卫生间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是惯常的痞笑,混不吝,
“手怎么了”?
秦卿脸不红心不跳,撒谎,
“刚刚收拾床碰的”。
封弈了然,早猜到了她不会说实话。
回头,看了一眼卧室大床,不看还好,一看心情都不美了。
只见原本的大床,变成了两张小床,从中间分开了。
瞬间有种卧室变酒店标间的感觉。
他终于知道了那两个工人是来干嘛的了。
秦卿看了眼他的表情,
“怎么样,还喜欢吗”?
“一人一个床,有助于提升睡眠质量”。
谁让他把可以睡人的沙发给挪走了。
封弈看着满眼挑衅的秦卿,面上不动声色,心底,
合着他该谢谢她?
“很好”。
秦卿头也不回,刷牙,漱口,将牙杯放回原位,从架子上抽出毛巾,擦了下嘴巴,
“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