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寒眉宇紧锁。
表情不悦道：“你倒是挺随意的，比本尊还懂得享受。”
下人听见雨寒的声音，惊慌的回身行礼，“参见陛下。”
雨寒阴阳怪气道：“玫瑰花是带刺的，你们也不怕扎手？都下去。”
婢女一听，都垂头退了下去。
花漠然见这些小妖女都跑没了影，故作一副忧伤之色。
“真是小气，把美人都吓跑了。”
“话说回来，你这里的小妖女都长行，不算太丑。”
风暖，雨寒：“……”
已经从他脸上看出了得意的神色。
仿佛他才是世间最美的人。
雨寒打开了玄铁密室的房门，六个老东西见房门打开，有些激动的起身。
“雨寒，你把我们关在这里，到底什么目的？”
“别忘了，我们可是你的长辈，当年你的父亲在世的时候都会敬我们三分。”
“就是，你如此对待我们，也不怕天打雷劈！”
不等雨寒和风暖开口，花漠然已经一身戾气的走了进去，清冷如冰道：“该遭天打雷劈的应该是你们吧？好久不见，糟老头子。”
几人神色微眯的看向他。
都在回想这人是谁？
屋内安静了几息，他们实在想不出认识这样一个人。
最终还是问出口，“你是？”
哈哈哈……
花漠然见他们都没有认出自己，大笑起来。
“真是好记性，看来时间是可以磨灭很多东西，包括脑子里的记忆。”
“你们不记得本尊，可本尊记得你们，还记得清清楚楚……”
他的眼里有无尽的恨意，满眼阴鸷无比。
身侧的双手紧紧握着，青筋暴起。
曾经的一幕幕在脑子里回放，神色变得痛苦。
充满戾气的威压释放出来。
几个老头子修为被禁锢，承受不住这威压，纷纷被压得跪倒在地，口吐鲜血。
花漠然见状，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
“还没让你们下跪呢，这么快就想跪地求饶了？”
为首的老头艰难抬起头，白眉紧蹙道：“老夫从来光明磊落，何错之有？”
说着视线落在雨寒身上，吞咽了一口腥甜才开口，“是因为我们选择站在黎夜一方才如此对我们吗？”
“当年你身体出现问题，修为大减，根本不配妖帝之位。”
“黎夜当初修为是这妖界最高的，他做妖帝并无不妥，我们都是为大局着想。”
他的话让雨寒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亲妹妹雨莲，非常爱黎夜，他说什么就信什么，黎夜通过雨莲的手暗自下毒下蛊。
黎夜逼宫那一日，雨露正好在他身边，亲手一剑刺进他的胸膛。
黎夜逼宫成功，成为新的妖帝。
他被关进地牢，被蛇鼠啃咬、受噬魂鞭、遍体鳞伤时被扔进寒冰池……
最终还是两个狱卒将他偷偷放了，通知了漓厌带他走。
后来得知两个狱卒被千刀凌迟，死无全尸。
雨寒想到曾经的种种，神色变得清冷无比。
握着风暖的手也紧了紧，疼得风暖皱了皱眉，“嘶～寒哥哥，你怎么了？”
雨寒回过身，意识到有些失态，立马松了松手，“抱歉，弄疼你了。”
会察言观色的花漠然看出了他眼底的恨意。
嘴角勾笑道：“折磨人这种事本尊最在行，你们小两口观摩就好。”
“风暖你正好也学学，毕竟本尊是你的师父，始终还是要教会你一些东西。”
雨寒深吸一口气。
挥手将椅子弄到了身后，坐上去就将风暖搂在怀里坐着，“好啊，本尊也想见识一下你有多会扎人。”
“开始你的表演，本尊和暖暖就当是看一场戏了。”
几个老头嘴角抽了又抽，心都紧张得猛跳。
已经意识到接下来会是痛苦的过程。
他们不服气的开口。
“前辈，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有如此恨意？”
“是啊前辈，你可不能助纣为虐，雨寒一回来就让妖界生灵涂炭，该死的是他呀。”
“作为妖帝没有实力的话，谁会信服？我们也是为妖界着想。”
雨寒不语，就静静的看着。
花漠然见他们还是没有认出自己，嘴角的笑意加深。
“他雨寒的事跟本尊有何干系？”
“既然你们还没有想起与本尊的恩怨，那本尊就帮你们回忆回忆，让你们心服口服。”
说着红袖一挥。
眼前出现一个偌大的光幕，是魅族曾经被屠杀的场景。
花漠然还将几个老头子杀人时的场景来了个大特写。
鲜血飞溅，空气都仿佛染上一层血色，惨叫声，求饶声，小孩儿的哭闹声……
魅族人虽会魅术，但不是人人都会，也不是人人的魅术都厉害。
也有天生不会魅术的，就跟如同凡人没有区别。
但这些刽子手还是没有放过，哪怕是襁褓中的婴儿，哪怕是孕妇……
风暖看着里面的凄惨，双手越握越紧。
太残忍了。
花漠然已经闭上了眸子，没有勇气继续看下去。
“看清了吗？看看当年你们的样子有多恐怖。”
“有的只是孩子，有的还是孕妇，他们许多人都无缚鸡之力，你们下手没有一丝犹豫。”
光幕里，也有花漠然的身影。
他一身白色盔甲，墨发飞扬，只是那盔甲上早已染上鲜血，仿佛是白色盔甲上的红色花朵。
他被六七个人围攻，早已伤痕累累……
一个黑衣魔女将他禁锢，挑起他的下颚，“魅主的男人果真不错，就是不知道跟你翻云覆雨会是什么滋味儿？”
花漠然眸色猩红愤怒，咬牙低吼，“拿开你的脏手，休想碰本座！”
魔女笑得花枝乱颤，捏住他的下颚，“只要你答应做我的男侍，便不杀你。”
“……既然你不答应，本座也有办法让你心悦诚服。”
关键时刻，雪姬飞身而来，将他从魔女手中救走。
此刻，花漠然睁开了眸子。
看向那一向清冷孤傲，却唯独对他温柔的女人，眼眶里闪烁着莹光。
魅主是他心里最重要的存在，谁也没有魅主重要。
当初变成玫瑰出现在风暖面前时，恍惚间看见了魅主，在风暖凑近闻时，他没有躲。
看着风暖那么像魅主，他害怕会将风暖当成魅主的替身，最终用师徒的身份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