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交河城的城墙虽然不算太高,但也有十数米。”
“难道是城门大开,而且没人防守?”
张放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叔父,平时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说出这样无脑的话。
不过,张猛不但是他的叔父,还是他的上司,这种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
“叔父,神魔军攻城之时根本就没有避讳什么,交河城也做好了准备。”
“那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呢?”
张猛百思不得其姐。
“叔父,神魔军身后背的弩您见过吗?”
“弩?那弩的外形倒是挺别致的,怎么?难道他们就是用弩攻破的城墙?”
“虽然不是,但是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据我观察,他们在离城墙还有八百米左右的时候,就开始放箭,压得车师国的弓箭手抬不起头。”
“八百米之外就开始放箭,这种弩简直就是神器啊!”
张猛感慨了一句。
“你接着说。”
“是,叔父。”
“他们一边放箭,一边分出一部分人靠近城门。”
“这些人靠近城门后,有一名拿刀的年轻人快速冲到城门,然后,一刀劈碎城门,带人杀进城中。”
“等等,你说一刀劈碎城门?”
“城门有多厚,是什么木材做的?”
“回叔父,城门应该是西域最常见的胡杨木,质地非常坚硬,侄儿已经试过,跟我们玉门关的城门差不多!”
“对了,我还带回来一块碎木,您请看!”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木块献给张猛。
张猛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木块,然后又用手掰了一下,甚至还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呸!”
“这么结实的木头做成的城门,竟然被一刀劈碎?”
“嘶~”
“这得多大的力气?”
张猛看着手里差不多一寸厚的木块,脑中不由浮现出一个青年劈碎城门的景象,眼中尽是向往之色。
半响之后,他才平复了一下心情,示意让张放接着说。
“城门攻破后,他们就杀进城里,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车师国五千兵马就被屠戮一空。”
“然后,他就让侄儿帮忙在城里寻找被抓得汉民。”
“他们伤亡多少?”
“无一伤亡!”
“这么说,他们从开始攻城到消灭敌军只用了一柱香的时间?”
“是的,我亲眼所见!”
“厉害,真是厉害!”
“五百对五千,还是攻城战,竟然只用一柱香的时间就取得胜利,并且还无一伤亡!”
“真是难以置信啊!”
张猛感慨完之后,突然发现有些不对。
“放儿,这么说来你们并没有参战,但为何你们身上会有血迹,还有满身的杀气?”
“屠城?”
“是的,全城一万多人,不分老幼,无一幸免!”
“这是为何?你又为何要听他的?”
张猛语气加重,对张放听从方寒的命令很是不满。
“叔父,我们在搜救汉民之时,发现城中有买贩卖我族之人血肉的店铺,所以方、方兄才下令屠城!”
他本来想说方将军的,但是看着叔父的脸色没敢说出口,最终改为方兄弟。
听了张放的解释,一改之前的态度,猛的一拍桌子,脸上尽是怒色。
“哼,区区蛮夷,竟敢食我族之血肉,当杀!杀得好!”
“这个方寒杀伐果决,有大将之风!”
“对了放儿,这一路上你跟他关系处的怎么样?”
“我和方兄,还有韩兄相处的都不错!”
“对了叔父,韩兄名叫韩光祖,就是他一刀劈碎了城门,而且他的祖父就是大名鼎鼎的韩擒虎!”
“好,我会想办法让他多留几日,这几日你们多走动走动,要是能把他的本事学来一二,必能让你受用无穷!”
“是,叔父,我一定会的!”
能和自己的偶像多相处几日,他自然是高兴的。
“好了,你先出去吧。”
“对了,把我们退役的马匹宰杀两头,给神魔军送去,另外看看他们还有什么需要,能满足的尽量满足!”
“是,叔父,孩儿告退。”
张放走后,张猛思索片刻,拿起毛笔开始奋笔疾书。
一刻钟后,他看了看自己所写的奏章,确认没有遗漏之后就,然后装进信封,封蜡盖上印章。
“来人!”
侍卫进来后,他把信封交给侍卫,说道:“马上安排信使,六百里加急送往长安!”
“是,将军!”
晚上,张猛让人去请方寒、曹有归、李元忠几人赴宴。
方寒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着韩光祖。
“和方寒一起来的就是韩光祖。”
张放看到他们后,悄悄的跟张猛说了一声。
张猛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迎了上去。
“方兄弟,这位是?”
方寒笑着介绍道:“这是我兄弟,韩光祖!”
“原来这位就是一刀劈碎城门的韩光祖啊,我侄儿回来后,可没少跟我提起!”
“原来张放将军是您的侄儿,果然是将门虎子!”
“方兄弟这话我可不敢当啊,这位韩兄弟乃是韩擒虎老将军的孙子,那才是将门虎子,我这只是小门小户而已!”
“张将军实在是太过谦虚了,既然将军能够镇守玉门关这样重要的地方,这足以说明将军有真才实学,假以时日必定是大唐的柱石!”
“不敢奢望,只要张某能守住玉门关,不让外敌入侵,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两位快请进!”
“张将军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