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妃眼前一亮,面露喜色。
不禁脱口夸赞道:“嬷嬷此计甚妙,只是……”
转而,紧锁眉头,隐隐不安。
叹口气道:“嬷嬷也知,王爷他只是空有个地位,并无实权。且长公主身份在这,此次她多半会代表皇室参加。而本王妃又无法随长公主一同参加,恐没资格参加招待会啊。”
周嬷嬷自信地笑道。
“王妃莫急,老奴早已为王妃想好法子。”
“届时,老奴身后的王家会和肖家一同参加,到时您可以随我们一同前往。以王妃您的身份,想必肖家不会拒绝。”
贤王妃大喜。
感慨道:“嬷嬷想法甚妙。若此计能成,本王妃定当谨记嬷嬷情义。以后,嬷嬷若是有事,大可来王府找本王妃帮忙。”
周嬷嬷脸笑成一朵花,拱手道。
“老奴谢过王妃。在此先恭贺王妃心愿得成。”
贤王妃阴笑了两声,恶毒道:“那个废物,竟敢如此辱我儿,得罪贤王府,我要让他一无所有!”
双眸阴冷。
萧文雄也攥紧双拳,在心中暗自发誓。
今日之辱,定要加倍讨回来!
……
次日清晨。
顾辰的房间里。
阳光微微,将他的身影映的五彩斑斓。
刚缓缓吐出一口气,门外已响起瓶儿的声音。
“驸马,三大家主派人来信。”
顾辰睁开双眸,起身。
打开门,瓶儿身边正站着一位小厮。
见到顾辰,赶紧把头低下,恭敬道。
“见过驸马。我家家主特地托小的,把此信亲手交到驸马手上。”
顾辰点头,接过信,展开。
大致阅览。
信上表明,今日将会在潇湘馆举办招待会。
恭请顾辰!
顾辰轻笑。
暗想,看来这大周人还是相信自己的地盘啊。
将信折好:“回去告诉你们家主,我随后便到。”
……
三大家族今日要举办招待会的消息,早已在上京传开。
此等大事,多少人都想来凑凑热闹。
此刻,在潇湘馆外,早已是人山人海,各路名流云集于此。
一条街望去,满满的人。
此等盛况,实属罕见。
顾辰距潇湘馆还有段距离,就已见到不少大家族的人。
各个打扮华贵,被一群丫鬟仆人簇拥。
不管遇到认识不认识的,都要象征性地客套几句。
一时间,恭维之声不绝于耳。
与这些人相比,顾辰孤身一人前往,多少有些格格不入。
也有几人,因前几日在文宫阁发生的事,想主动同顾辰示好。
但顾辰懒得搭理他们,面无表情,直接略过,根本不在乎他们的脸色。
毕竟,都是无用的社交。
正门,已经被来往宾客,围得水泄不通。
直接进入,少不了要和他们打交道,说废话。
顾辰想都没想,直接选择从侧门进入。
馆内也挤满了人。
好不容易,寻条偏僻的路,正准备上楼。
好巧不巧,迎面走来几位熟人。
萧若然今日特地精心打扮过,耀眼般走在正中间。
肖寒禹则是一脸谄媚,紧跟其右侧。
而在她的左侧,还有一名青年才俊。
此人看着风度翩翩,手持折扇,腰间还系着一块美玉。
不时低头浅笑,和身边人周旋。
能和长公主并肩而行,绝非俗人。
顾辰一打眼便认出他。
当朝宰相的嫡次子,许怀石。
而在三人身后,还跟着贤王妃,萧文雄,周嬷嬷等人。
他们几人走在一起,瞬间成为馆内最瞩目的存在。
旁人一见,远远的便让出一条路。
毕竟,随便一位都是上京举足轻重的人物啊。
走进了,周嬷嬷第一个看见顾辰,冷笑,毫不掩饰厌恶。
“真是太不巧,怎么走哪都能碰见这个扫把星。真晦气!”
贤王妃及萧文雄,对他也没什么好感。
对视一眼,便冷冷的撇过头,还不忘翻着白眼。
心里还在恶毒地计划,待会该如何让他在大周面前身败名裂。
肖寒禹讥讽道:“没想到驸马也来了。可惜了,我们一会要讨论的可是高深的问题,恐怕驸马听不懂。总不能在这种场合睡大觉吧。”
身侧,还有人附和着嘲笑。
萧若然也没想到,会这么巧。
愣了片刻,随即,不自觉地和肖寒禹拉开距离。
浅笑道:“你来了。”
顾辰对他们这些人没兴趣,闷声道:“嗯。”
周嬷嬷不乐意,眉头皱紧:“你这是什么态度?殿下能主动和你说话,那是看得起你!别把自己当回事!”
这毕竟是大周举办的招待会,事情不宜闹大。
萧若然赶紧道:“无妨。”
周嬷嬷不依不饶:“殿下,您就是太好说话了。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就得好好教训教训……”
顾辰皱眉。
只觉得她太过枯燥,袖子一甩,正要走。
刚才默不作声的许怀石却突然拱手道。
“参见驸马,还请留步。”
如此恭敬?这倒是件奇事。
顾辰不由得停下脚,看看他想说什么。
许怀石浅笑着。
“驸马几日前在文宫阁内所做的诗作,震惊文坛。在下也爱好文学,有幸拜读,受益匪浅。若是驸马不弃,有时间可以给在下指教一二。”
闻言,顾辰着实对他提起了好奇。
此人虽身份高贵,但言谈温和,对自己也是温文尔雅。
实属罕见。
不禁上下打量。
双眸中却多了些玩味。
此人虽是笑着,自己却看到了他眼中的寒意。
原来是个笑面虎。
猜测,此人多半也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但他与肖寒禹比,却精明许多,也更难对付。
不过,自己却是无妨。
顾辰点头,淡淡开口道:“此事好说。”
此言惹来肖寒禹不快。
“切!好大的口气!牛皮都快吹上天。小心,别摔下来。”
许怀石不改态度,温和道:“不瞒驸马,在下也会参加今年的科举。听闻陛下有意让驸马参加,到时还请驸马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