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即将毁灭的提瓦特……
寻找一线生机？
林皓做梦也没想到，系统让他普及神之眼的真正目的竟然是这样的。
【系统，提瓦特怎么就即将毁灭了？】
【是深渊还是冰之女皇？】
「都不是。」
「其实提瓦特自创生起就注定了将要毁灭，宿主难道没想过，为何提瓦特大陆只有七神吗？」
「那是因为，提瓦特本身在诞生时，就遭受到的不可名状之物的攻击。」
不可名状……
林皓全身一抖，想到了某个传说中的存在。
「可怕的不可名状之物重创了刚刚诞生的世界意识，使得祇无法维持完整，不得不分裂为了——」
「代表神性的天理维系者。」
「代表人性中感性的天理监察者。」
「和代表人性中理性的天理践行者。」
「同时，提瓦特本身受到的创伤，也使得世界的本源不断流逝。」
「最后，为了防止世界本源流逝而导致提瓦特直接崩坏。」
「三位天理的化身一起掀起了一场席卷提瓦特整个世界的混战——」
「魔神战争！」
「魔神战争的胜利者获得了对应属性的世界本源之力，升格为七神。」
「但世界本源的损伤实在是无法弥补，以至于哪怕七神以自己的神躯为牢，也无法彻底阻止世界本源的流逝。」
「这种不可逆的流逝，也对他们的神躯完成了不可逆的损伤。」
「终有一日，当尘世七执政存放在天空岛的神躯彻底崩坏时……」
「提瓦特，也将在那一刻，走向毁灭。」
林皓恍然大悟。
他丝毫没有怀疑系统的话。
一方面是系统没有理由害他，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系统所说的真相正好可以解释他那时候玩原神时的疑惑。
难怪提瓦特只有七种元素力，只有七神。
难怪提瓦特会突然爆发席卷了整个大陆的魔神战争。
难怪明明是尘世七神，温迪、钟离、影在剧情中所表现出来的强度却与他们的传说中相去甚远。
难怪钟离对磨损无可奈何。
但新的疑问也随之而来。
【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天理还要坐视冰之女皇收集神之心呢？】
【冰之女皇，应该也是了解真相的人之一，她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冰之女皇收集神之心的做法，天空岛自然是知道的。」
「甚至如你所想，天空岛对此事持以默许的态度。」
「冰之女皇如此做，与坎瑞亚的毁灭有关。」
「当年坎瑞亚之所以被覆灭，原因其实很简单。」
「就是因为他们的科技发展到了可以触及天空岛的程度。」
「在正式动手前，天理的践行者亲自前往了坎瑞亚，对这些凡人进行了警告。」
「但那些傲慢的坎瑞亚人，不但没有接受天空岛的好意，反而还夺取了天理践行者的神躯、囚禁了他的神魂，并用所谓的炼金术以他的神躯制造了一个人……」
【谁？】
「戴因斯雷布。」
是他！
不过这样一想也解释得通了。
为何戴因明明是坎瑞亚宫廷卫队队长，却对由坎瑞亚遗民组成的深渊不屑一顾，甚至敌视着深渊教团。
原因就是如此。
【系统，之后呢？】
「之后七神在天空岛的命令下毁灭了坎瑞亚。」
「冰之女皇觉得既然七神与天理都没有办法解决世界本源的问题，不应该摧毁可能可以提供帮助的坎瑞亚。」
「她在浏览了坎瑞亚的藏书后，升起了一个想法。」
「若是将七神权柄结合，以残存的世界本源之力强行升格，是否能在死中求活，蜕变为新的天理让提瓦特重焕新生呢？」
「天空岛也没有答案，因此才放任了冰之女皇的行动。」
【原来如此，那之前说的天理践行者被囚禁的灵魂呢？】
「坎瑞亚被毁灭后，天理践行者的神魂得到了解救。」
「但他却失去了回归神躯的能力。」
「戴因不明所以，反而因此事失去了对天空岛的信任。」
「万般无奈之下，天理维系者与天理监察者利用剩余的世界本源，将他的神魂制造成了特殊的道具。」
「就是本系统。」
「而系统给予的奖励，所谓的角色模板，不过是与记忆体一样，是由天理使用高天的权柄，复制出来的产物。」
「这种产物的凝聚，需要从外向内进行解析。」
「所以角色模板在完整度低的情况下，才会呈现出对宿主的各种负面影响。」
「七神中，唯有摩拉克斯的解析最为通透，这或许和他几千年来一直没有什么大变化有关。」
「这也是为何大部分奖励的模板都是摩拉克斯模板的原因。」
原来如此。
难怪巴巴托斯模板的后遗症这么严重，原来是垃圾系统在解析模板的时候还只解析到了比较表层的东西。
果然，没有人能真正的了解巴巴托斯啊。
稍稍在心里感叹了两句，林皓继续对系统问道。
【那么神之眼的存在又代表着什么呢？为什么普及神之眼就能拯救提瓦特呢？】
「神之眼是一种特殊的外置器官。」
「经过情感与渴望的共鸣后，在此界凝聚的神之眼，随着使用者的不断变强，其与提瓦特之间的联系就会愈发紧密。」
「当这两个世界的联系足够紧密时，天理就能跨过世界屏障来到这个世界。」
「在这个元素齐全的世界里，天理将重新凝聚、诞生，并再次回到提瓦特，将破损的世界本源修复。」
「这，就是提瓦特的唯一生机。」
【那天理这么做，对这个世界就不会产生什么影响吗？】
林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要问这么一句，或许是因为在潼关之战后，他也对这个世界多了一分归属感吧。
「按照理论上来说，是不会产生任何影响的。」
「因为天理重新凝聚的行为，从本质上来说，只是一次自我的涅槃。」
「这种情况下，是不会消耗这个世界的能量的。」
「这种情况最严重的后果，无非也只是让这个世界与提瓦特融为一体。」
「这种情况对于这个人族被欺压的世界来说，或许还是一个更好的结局。」
林皓闻言不由皱起了眉头。
说实话，系统的说法他还是认可的。
但这种世界融合的事情，讲道理是轮不到他一个异世界的穿越者来决定的。
但真要让他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或者拿到王者议会上去讨论，他又觉得不好怎么说。
难道跟大家说，我普及神之眼之后，有可能两个世界会融合。
你们很快就会有一群可爱的丘丘人做邻居了。
还有那个企图吞噬「高天」的「深渊」……
而且这些所谓的真相、原委，也都只是系统的一面之词。
哪怕林皓觉得有八成可能是真的，但也对这些话保持了一些疑问。
不管怎么说，两个世界的同步必然是一件长时间的事情。
他还有足够的时间来观察这一切。
【系统，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继续做你想做的就好。」
「虽然目前为止你只让六颗神之眼与此世之人达成了共鸣，但也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相信你终有一天能将神之眼普及全球，拯救这个世界与提瓦特。」
「对了，由于系统补偿的店员被深渊使徒意外杀死，系统可以再次为宿主凝聚出一个记忆体……」
【不用了。】
林皓缓缓摇头，抬手拿起了柜台上放着的小说。
【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