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凌晨不愧称之为狗东西。
“我......和她是朋友关系。”
“别忘了还有一个问题。”江烬出声提醒。
宋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江烬到底想问什么。
她想了半天突然想起来凌晨说过她死了，她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江烬问的是不是这个：“我是活人，很正常的活人。”
江烬莫名松了一口气，他暗嘲了一下自己，他还真是信了玉兰的鬼话。
随后他敷衍地回答了宋园的问题：“凌晨她现在不在这。”
他有些好奇这个黑色的方块为什么能传出声音，但现在也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他又换了一个问题，“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宋圆（黑人问号脸），嗯？什么目的？
他们只是想让凌晨回家而已。
而且刚刚江烬那是什么回答，说了和没说一样。
宋圆正准备说话，发现电话已经挂断，提示对方关机了？
江烬发现对方没有传来任何声音，他点了点屏幕，没有任何反应，他又点了点还是么反应。
他皱着眉将手表放到一边。
宋圆也不多纠结对方什么情况，赶紧打了个电话给肖愿说明了一下情况，于是两个人...哦不，是三个人在夜晚陷入了沉思。
…………
凌晨早上是被疼醒的，这个感觉就像是她没吃解药的那种疼，算算日子她是有一个月没吃解药了。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江烬在她床旁边坐着，她捂着肚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也不敢张口和江烬要解药。
江烬看到她额头冒了些汗珠，貌似很贴心的问道：“肚子疼？”
凌晨咬了咬唇，“嗯。”
江烬低声诱惑道：“你说实话，本王给你解药好不好。”
凌晨闭了闭眼睛，为什么狗东西总是想尽办法让她说出她背后的人是谁，可关键是她背后没有人啊。
她的肚子越来越疼，额头上的冷汗直冒，她忍不住蜷缩起来.
真的...太疼了......
既然江烬逼她说，她若是不说一个看起来江烬是不会放过她。
她听说江烬的生母先皇后没去世多久，景和帝就立了纪太傅之女为皇后，也就是现在的纪皇后。
那纪家和江烬应该是不太合，要不然就说是皇后娘娘。
而且江烬也不会再相信她了吧，她没有别的选择了。
凌晨在疼痛之余抽出一点精力去思考这些事情。
她最后慢吞吞地出声，“是皇后...娘娘...”
她抬头对上了江烬深邃的眼睛。
江烬抬起她的下巴审视着她，眼神很是尖锐，只是凌晨的脸因为疼痛皱成了一团，也看不出有其他表情。
不一会上面传来声音，“是纪家还是皇后？”
纪家和皇后有区别吗？她不明白，但她知道刚刚说的皇后就不能变了，“是皇后。”
“好，”江烬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并不达眼底，说完从身后拿出解药给她，“给。”
凌晨把药吞了下去就感觉好了很多。
“收拾一下，你随本王出来。”
江烬走到门口见凌晨还没动作，转头就看见玉兰在愣愣地盯着他，“怎么？你打算在这里长住。”
“不是。”凌晨跟上了江烬出了地牢的门。
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呆了那么久，她并不能适应阳光的直接照射，她用手遮着眼睛，眯着眼睛看着太阳，感受阳光的温暖。
江烬在前面走着，突然停下来看着她，“从今日起，你同本王住在一个房间里，而且本王去哪你都得跟着，无论发生任何事情。”
凌晨这一段时间已经领教了江烬的狠厉，她不敢反驳只能点点头，“奴婢知道了。”
“知道就行，你先去梳洗一番，然后去书房。”
凌晨行礼告退。
凌晨离开了，但是江烬站在原地没动，他现在还摸不清楚玉兰的来历，今早他将那个手...表还了回去。
他必须得时刻注意着玉兰的行为，他也必须要知道玉兰的目的。
他不能留一个身份不明，目的不明的人在身边。
自从凌晨搬到江烬的房间住后，她每天的生活心惊胆战，江烬还专门置了一个小塌给她。
凌晨每天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不仅如此每天江烬每天上朝凌晨跟着，到了宫门口她和徐密留在外面，更甚至凌晨上个厕所洗个澡，江烬都得找个小丫鬟跟着她。
她好多次想给宋圆打电话都找不到机会，而且最近宋圆给她打了好多个电话她也没法接。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一般人知道了一个人是细作后，难道不应该是快速解决掉吗？为什么江烬没对她动手，只是派人紧看着她。
难道......他是想用她来钓大鱼？
那可能就要让他失望了，她这个小鱼饵可能一条鱼都钓不到。
凌晨摆烂了一段时日，眼瞅着一个月越来越近，她心里也越来越着急，她现在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更不可能去和肖警官联系。
................
酒楼里。
江烬和程云起边等着菜边聊天。
程云起在一旁皱着眉，明显有一些不耐烦，他今日没带着小厮出门，就盯上了凌晨，他对着凌晨招了招手，“哎，小丫鬟。”
原本在看窗外风景的凌晨一脸莫名其妙地走了过去，“程公子？”
程云起在一旁摇着小扇子，一边笑道：“你下去看看菜和酒为何还没上来。”
“哦，好。”
凌晨正要抬脚走出去，就被江烬的一声“站住。”被迫停了下来。
凌晨转头看他。
江烬冷声，“你回来，让徐密去。”
一旁的大冤种徐密默默的走了出去。
“啧啧啧，这小丫鬟什么来头啊，让咱们端王殿下如此宝贝。”程云起挑眉，语气有些惊奇。
“你的话为什么那么多？”江烬讽刺道。
凌晨听程云起说的话也不太高兴，不过这里没有她说话的权利，她默默走到江烬身边。
程云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继续说：“我记得我上一次见这个小丫鬟，她胆子可不小啊，今日这是怎么了糯糯弱弱的样子。”
江烬抬起的手僵住，呼吸一窒。
半响才开口：“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嘴。”
凌晨听到了程云起的话，她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继续转头看窗外的街道和人群。
程云起看着江烬情绪真的不太对劲，就闭上了嘴，改说其他事情了。
“上次秋猎坠马和刺杀都甩给了江皓，他也真是可怜，替江灵和皇后背了那么大的一个名头。”
程云起嘲笑道：“这个皇子当的可真冤啊！也不知皇上最终会怎么处置他。”
江烬喝着茶，冷静道：“有淑妃和定侯府在，最多也只是贬为庶人。”
凌晨站在旁边朝窗外看，这些东西不是她能听的，她还是尽量忽略两人的谈话，可有的时候不想听的时候越往脑子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