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端坐着,摆上符纸挂上朱砂,笔也整齐摆好,入识海等玲珑传授画符之道。
符篆,自有不同种类,召唤妖兽的为妖符,召唤大范围爆炸伤害的为爆符,镇邪之类的为明符,养神治愈的为生符。
符篆种类多,也衍生出符师这个职业,钻研符篆多了,所画的符篆便更为厉害,高阶符师可堪比通天强者。
符篆门道自是多了,且妖符爆符等符篆,画的手法与材料自然不同,妖符所取妖血,将妖兽力量通过一笔一画,封禁在符篆中,一瞬间解封时,便可变换出一只妖兽,但其并不是血肉之躯,只不过是靠符篆之内的灵力支撑,灵力消耗殆尽,妖兽自不复存在。
而爆符,所要的门道又有些不同,按照纹路刻画,每一笔需要注入灵力,皆需要细腻的掌控,切不可粗心大意,若稍失误,符篆便会瞬爆,力量可不小。
所以,符师也算是个高危职业,对符师的要求很高,其中耐心与细腻占一大半,就单凭这两点,便劝退八成修士,更别说画着画着把自己炸了。
不过,画出的符,自也分等级,每一个境界画出的符篆,威力自然不可并论,若注入一些元素属性,威力便更加大。
说话间,玲珑只手一挥,一道闪烁着白光的符篆亮起,悬空而立,亮光自是不同,有些纹路刻画的重上不少,亮光自是亮上许多,一眼便瞧明白,哪里需要注入多少灵力。
出了识海,万潇已提笔,蘸了朱砂,回想着玲珑展示的符篆纹路,笔落至符上,开始缓慢画起,哪里需要注入灵力,万潇都会看一眼样板,便聚神认真刻画起来。
一张符,万潇足足画了一个时辰,若不是运转万古太琴平稳心态,悬在半空缓慢移动的手,估计会累死。
灵力注入了不少,此时万潇脸上惨白,一张符几乎吸了过半的灵力,如此大幅度的消耗,那瘦弱的身体,自是有些撑不住。
笔停,符成,所有纹路联通起来,自是闪过一瞬金光,且看,与玲珑所展示的符篆,自是少有差别。
“妖孽!”
玲珑侧眸瞥了一眼,符篆画好,虽不算完美,但第一次画,便可以做到如此地步,看来他真有此方面天赋,想当初自学,也需个大半天时间。
试试?
一个念头出现,万潇笑意更浓,来到窗前注入灵力,瞬解封符篆禁锢,朝着外面丢了出去。
一瞬间,火光冲天。
“嘭!”
随着一声巨响,在这静悄悄的夜,如雷贯耳,爆炸的威力将四处瓦片掀开,几个窟窿出现,瓦片四处飞溅,响起噼里啪啦声,惊醒万道宗众数弟子。
“有敌袭?”
“不对,那是万潇的房间,过去看看。”
“发生了什么?”
众万道宗弟子,皆满脸疑惑,跑至万潇房前,看着满地碎片,和顶上那一大窟窿,越看就越好奇。
一时间,万潇门前围住了众多弟子,议论声四起,有说练功练叉,有说试练新灵技,说什么都有。
万潇捂着脸,小心翼翼的关上窗,满脸无奈小脸,夹杂着喜悦之色,这符篆的威力,还真是够大,若手上有多几张,面对黑袍估计都不会怂。
“大师兄!”
门外传来众弟子的问候声,不用想,这事自然惊动了陈生,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一进门,自是那上千张符纸引得注意,大概瞥见两眼才将目光落至万潇身上。
“你这是,画符?”
万潇点了点头,他也没想到这爆符威力如此之大,看着陈生的脸,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妖孽。”
陈生倒吸了口凉气,前为炼丹师,现在又钻研符篆,还给他钻研出了个门道,看这威力,还真给他研究出来了。
人与人差别,真有如此之大?
“那个,威力挺大,就是这费用,咱们是不是该算算?”
陈生眯眼一笑,万潇整个人就感觉不好了,什么情况?
“这房子修建得花不少钱吧?”
陈生咧嘴一笑,小样,还拿捏不了你?
且看万潇脸早已黑了下来,姥姥的,这是要敲诈的节奏?
“要钱没有。”
万潇不好气的怼了一句,本就七千金,买符纸花费五千金,剩下为数不多,况且,一个那么大的宗门,还能管一个人要钱?
可陈生可管不了那么多,如此一妖孽,不薅点羊毛,岂能说得过去?
“没钱,可以用符篆来抵债嘛。”
陈生没有着急,瞥了一眼桌上的符纸,乐呵一笑,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钱,而是打着这符篆的主意吧。
万潇自是不乐意,画一张爆符,可差点丢了半条命,灵力消耗过半,你说要赔符篆,就赔符篆,我特么不要面子的吗?
钱不给。
符篆自然也不会给。
万潇不语,静静的看着陈生,就给你个眼神,你自己体会。
陈生干咳一笑,他自是明白万潇的不容易,沉思片刻,才继续开口。
“这样吧,你每画一张符篆,你半价卖与我,哎,先别急着拒绝,你看看啊,万道宗现在是你的容身之所,你又炸毁万道宗这么大片面积,就抵半价,不过分吧?”
陈生眨了眨眼,笑容没问题,但无耻二字,也没人愿意挂在脸上,关键万潇还没有理由拒绝。
“奸商。”
万潇骂了一句,又补充一句:“半价卖你可以,但必须是多余的,我才可以卖你点。”
“多余的,这有点少吧?”
“那你需要几张?”
“随便来几百张就好。”
陈生一乐呵,挥了挥手,很随意的样子,脸上笑得多开心,就有多无耻。
“你姥姥的,就五张,爱要不要。”
万潇咬牙骂了一句,一张符篆都画上一个时辰,况且还没加休息与恢复灵力的时间,这样算下来,五百张,起码得大半年才画的出来。
这样一算,倒也没错,但万潇可忘了,一回生二回熟,只要灵力充足速度快,一天倒也可以画十几张。
陈生脸一黑,五张,合着自己讲了大半天讲了个寂寞,不过五张便五张吧,先收了再说,反正人在这,大不了再磨愣两下,准你再搞来几张。
“行,成交!”陈生愉快的答应了。
那么痛苦?
人麻了,是不是还是压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