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
胡奶奶贴着门看着门外的蒋花走了,立马小碎步回去报信。
“走了走了,我看着人走了。”
云霄墨脱掉包裹脑袋的帽子围巾给脱了下来,手上的手套也给摘了,带在了江酒儿的手上。
“我去查查看,要是冷,你就回房间里裹被窝,等我回来。”
江酒儿两只小手捧着苹果乖巧的啃着,点了点头:“知道的,知道的,你赶紧去吧。”
云霄墨无奈道:“别吃那么多了,刚吃完饭呢。”
江酒儿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啃的面目全非的苹果,将苹果举到他面前,呆呆道:“那....那给你吃?”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便压了下来。
手里的苹果就出现在了云霄墨的嘴里。
云霄墨丝毫不嫌弃苹果被吃成了什么样子,大口大口的吃着,三下五除二,苹果就被啃的只剩下苹果核。
苹果核轻轻的落在了垃圾桶里:“好了,我走了。”
“昂,你去找我三哥问问看。”
“知道。”
江酒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打了个哈欠,慢腾腾的回了房间。
吃饱就困了,这日子可真是舒服的很。
学校里。
“叩叩叩。”
“楚老师,外面有个男同志找你,说是叫云霄墨的。”
楚隐深从一堆课业里抬起头,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对来通知的老师笑着道谢。
到了校门口,楚隐深就看到了正在给保安室的同志派烟的云霄墨。
缓缓的走了过去:“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现在囡囡可是怀孕了,你不怕我告状?”
云霄墨将手里的烟都给派完了:“哪能啊,这是买来派的,我一根都没抽,这些同志可都看见了,烟也是新拆的。”
保安室里的两个大爷笑眯眯道:“楚老师,我可以作证,这烟还真是新开的,就是方便我们俩好分烟。”
楚隐深默了默。
“来找我有事儿?”
“嗯,你认识一个叫蒋花的学生吗?”
楚隐深皱了皱眉头:“很耳熟,好像停过,怎么了?”
云霄墨把刚才家里蒋花出现的事儿说了一遍。
蒋花的名字在楚隐深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我想起来了,这个蒋花,好像是文科第5名的学生,读的是中文系,这几天,我还听他们系的主任在说,她很奇怪,明明名次很高,在课上,很多字都认不出来,回答的问题也是答非所问。”
云霄墨眼神一暗:“看来,是真的有问题了。”
没想到,他和媳妇儿资助的人,并非是蒋花本人。
要是真的让蒋花毕业了,
“你的意思是,她可能是顶替别人的?”楚隐深瞳孔一震。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云霄墨看向他:“你能找到她的笔记和平时课业的成绩吗?”
楚隐深点头:“可以的,你在这等我,我现在就去拿给你。”
楚隐深快步去找中文系的主任,跟她要了蒋花的字迹和平时的课业,对于主任的疑问,都被他搪塞了过去。
“拿去吧,别让我妹妹白花钱了。”
“那肯定的。”
云霄墨接过蒋花的东西,看着那狗爬似的字迹,真是想要忽略都没法忽略。
忽然,他眼睛一闪,勾唇一笑。
正好,给家里的老头送过去,算是媳妇儿给的见面礼了。
啧,老头真是赚大发了。
云霄墨拿着东西,直奔教育局的方向去。
云政刚揉了揉脖子,走出办公室去倒热水,秘书正好走了过来。
“云局,外面有个人说有事儿要举报,一定要跟你见面,他说他叫云霄墨。”
云政刚接热水的手一抖,还好躲的快,不然就要被烫到手了,不敢置信的看向秘书:“你说谁?”
“云霄墨。”
“你亲自带他过来。”
“是。”
云政刚满脸疑问。
他这个大儿砸,不是不来见他的吗?怎么突然就来找他了?这都多久了,见他的次数,手指头都能掰扯的过来。
他有预感,今天肯定有大事儿发生。
云政刚在位置上坐直了身子,摆上了领导的模样。
被秘书带上来的云霄墨,抢在秘书敲门前,直接打开了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门就甩上了,还上了锁。
这操作可把门外的秘书弄傻眼了。
云政刚也被关门上吓了一跳,板着脸道:“干啥?一点规矩也没有,门都不敲就进来。”
云霄墨跟个小刺老一样,大呲呲的坐在他的对面。
把蒋花的东西放在他的面前。
“老头,我给你送好东西来了。”
云政刚那表情跟地铁老头一样:“你能给我送什么好东西?我害怕,你直接说,你想干什么?”
云霄墨嫌弃抿了抿嘴。
“桌子上的东西,是一个叫蒋花的学生的,是我和我媳妇儿资助的学生。”
“哦,你和你媳妇儿......”云政刚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严肃的脸摆不下去了,瞪大眼睛看向他:“你....你说啥?你媳妇儿?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云霄墨显得有些意外:“啊?你不知道啊?我妈没跟你说?哦,那你现在知道也不晚。”
云政刚摸着胸口,满脸受伤。
“所以,连云树江那小子都知道?”
“昂,是的,他们都见过了。”
“.......”
云霄墨呲牙,一口大白牙特别的亮人:“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儿,你当爷爷了。”
“呃——”
云政刚直接脑袋发晕,颤抖着手指,指着这个不孝子:“你,你别跟我说,这个你妈和你弟都知道。”
云霄墨乖乖的点头:“昂。”
“.......”
云政刚两手捧着头,垂着脑袋整理复杂的心情。
好一会儿,他复杂的抬起头:“那.....你妈喜欢你媳妇儿吗?”
“喜欢啊,很喜欢,老是偷偷跑去看。”
云政刚深呼吸了好几次,最后干脆放弃了:“算了算了,你妈喜欢就行,我都不在意,你妈喜欢,我就喜欢,不过,我真的当爷爷了?”
爷爷啊,这个词多新鲜啊。
以前都是他叫的份,现在他也有机会当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