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的笑了。
人畜无害。
温酒酒心虚的看着他。
本来就够好看的了,笑起来更是帅死人不偿命了!
“那你说我要干什么,嗯?”
御天临的尾音上调,她有些招架不住了。
这男人是疯批,她差点忘了。
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眼底的疯狂越来越浓重了。
温酒酒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到现在的行为,后悔了。
御天临是疯批,不是傻逼,她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
她吞咽口水,试图回想官配女主的人设。
“没什么,我身体不好,你也知道我颠沛流离多年,吃不好穿不暖睡不好的,身体虚得很,现在吃了饱饭,撑了。”
温酒酒解释完,别过脸。
编不下去了。
她捂着肚子小声说,“我现在也不是很方便,想一个人休息休息。”
御天临看了她一会儿,道,“温酒酒,”
“哎,在!”温酒酒立刻应道。
“我可保你衣食无忧。”
“哦!”温酒酒敷衍的点头,可转一念想到这疯批男人的操行,就假笑女孩的微笑,嘴角扯到耳朵根,“我要大富大贵哦!”
御天临,“……,嗯。”
人被忽悠走了,温酒酒长出一口气。
她扒着门缝看了一会儿,等外面真没了人。
把门打开,观察四周。
整个院子只有温暖的春风和院子角落矗立的金色银杏树。
温酒酒满意了。
小跑到院门口关紧院门。
跑回院子正中心站住,双脚距离一肩宽,双手叉腰,运气。
抬起脸看天,中气十足的喊道,“系统!!!!”
小旋风卷着金色银杏叶在她脸前缓缓飘过,留给她一串沉默的省略号。
温酒酒长吁一口气,再酝酿情绪,气运丹田,仰头大喊,“金手指!!!!!!!!”
角落里,暗中观察的暗卫十一扭头看向主子的脸,见他也一脸沉默,就默默的收回了视线。
温酒酒仰头等了半天,老天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她歪头,双手叉腰变单手掐腰,仰脸对天冷笑一声,“呵,孙子!”
阎王一口水喷在手机屏幕上,抬头看坐在对面的月老,“你降辈分了。”
“滚!”柴道煌冷着脸。
他也没办法。
所谓系统金手指他也知道,但那都是假的。
阎王见他沉默不语,呵呵一笑,“我倒是有办法和她联系,不过你得叫我爸爸。”
“滚!”
被月老赶下天庭,阎王依旧乐呵呵。
柴道煌办不到的,他能办到。
孙子?
有意思!
温酒酒站在院子里指天骂了几句,又怕雷劈,骂完怂怂的缩手缩脚回了屋子。
御天临从头看到尾,沉默许久。
暗十一陪在主子身边,战战兢兢。
生怕主子灭口。
“看到了?”漫长的一刻钟过去,御天临低低沉沉的开口了。
“回主子,属下今天眼瞎。”暗十一低头小声回道。
御天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暗十一压力很大,豆大的汗流了一脸。
等他被汗洗过了一遍,想偷偷看看主子脸色时,却发现身前早已没了人影。
暗十一,“……”
主子真厉害,说走就走。
回到屋子里,温酒酒在窗口看了半天的天,风和日丽的,没有半丝旱天惊雷的意思,放下心来。
坐在床上捂着肚子叹了声气,“肚子好疼。”
做女主真是没一件顺心的,尤其是这种苦逼人设的女主,来个大姨妈都比正常人疼。
她直挺挺躺在被子上,拉着被子,从一头卷到另一头,把自己卷成了老北京鸡肉卷。
心累,睡了。
再睁开眼睛,天黑了。
看着窗外暗沉沉的,温酒酒没来由的心塞。
也不是没来由,就屋子里正在扒拉烛灯的人来说,是主要心塞对象。
“醒了?”御天临问道。
“没醒。”温酒酒继续闭眼。
御天临看着她。
进屋就看她把自己卷成一团呼呼大睡,等人醒了,又装作没醒。
“府中婢女你用不惯,我让人把你原来的婢女寻来。”
“不必!”温酒酒立刻拒绝。
奈何卷得太完美,没坐起来。
大毛虫似的顾涌两下,放弃了。
毛虫温酒酒撑着脖子和他说话,“我喜欢自由,自己一人挺好的!”
“你原来的婢女监视你?”御天临眯了眯眼,“谁的人?我剐了她!”
“没有没有!”温酒酒吓得又抻了两下。
一言不合就杀人?还是切片的杀?
果然不是个正常人。
可她也不想轻易妥协,万一原来的婢女一眼认出她换了芯子,揭竿起义把她就地真实了,她找谁说理去?
找阎王?找月老肯定不好使!
狗登西!
温酒酒内心台词在直播间里放了出来。
柴道煌的脸黑的不能再黑了。
反观阎罗殿里的阎王,乐得手舞足蹈。
“那你怕什么?”御天临敏锐的察觉到她提到婢女时的慌张。
温酒酒假笑女孩附身,保持梗着脖子的节奏,“这不是有婢女吗?吃喝拉撒睡也有人伺候,我婢女过得挺好的,你非要把人弄过来要打要杀的,何苦呢?”
御天临挑眉,“待会儿人给你送过来。”
留下这句话,人又走了。
温酒酒脸色僵了僵,脑袋耷拉下去。
御天临这个狗登西,说东指西说南朝北,就拧着来,倔的要死,怕不是个哪吒托生的吧!
御天临转身去了书房,走了两步打了两个喷嚏。
他站住脚步,朝着虚空招了下手。
十五走过去,低下头。
“把少夫人的婢女带过去。”
半刻钟后,温酒酒的院门开了,婢女拎着包袱战战兢兢的走进院子。
十五把人带到,就准备离开。
被十一叫住,俩人小声说了几句。
十五去了书房,把十一的话上报给了御天临。
“你是说,她把凤冠上的宝石抠下来挖坑埋在了银杏树下?”御天临尾音挑高,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也龟裂开来。
“是。”
十五知道时也是震惊了。
少夫人没成为少夫人前不这样啊,安安静静抹泪,委委屈屈诉苦。
不过,比起原来娇弱不能自理,楚楚可怜又麻烦不断的少夫人,十五表示现在的少夫人可以接受。
温酒酒趁着婢女没过来,拿着烛灯摸黑埋了宝石,洗了手,忘了脸,一脸花猫似的端坐在椅子上,等人。
婢女叫啥来着?
温酒酒摇了摇头。
女主的婢女是炮灰,姻缘谱上没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