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白衣俊俏地公子从酒楼出来后,并没有直接离去。
他打开手中折扇,回身看向高高挂在上面的牌匾——君和酒楼。
那位公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箫冥风,我的好皇叔,你不是在寻这玉珏的消息吗?现在我给你送上门来了,你,可感谢我?
没错,这位谦谦公子正是我们大御国的宁王殿下,箫北瑜。
他与箫冥风敌对那么久,又如何不知这君和酒楼是他这皇叔名下的产业。
今日他特地把自己结交的几位江湖好友约在这里见面,然后再假装不小心被君和酒楼里的小厮听见他们的谈话内容。
前段时间,他的人发现御王爷的人在查找玉珏的消息。
他看了看手中刚传回来的信,不由笑了,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正想睡觉,便有人给你递枕头。
这才有了君和酒楼宁王约见江湖人一事。
只不过他透露的不多,他信中严明,这前梁留下的宝藏位置大概是在凉山一带。
这凉山乃是前梁凉王的封地,地处大御、大齐和北越三国相交之地,常年寒冷刺骨,颗粒无收之地。
这凉王凉王,意为哪边凉快往哪待。
传闻这前梁的皇帝与这凉王从小便不对付。前梁帝登基后,第一件事便是把这凉王贬去了凉山。
这凉王乃是前梁帝的十三弟,从小便聪慧可人,可却与前梁帝看不对眼,时常找前梁帝麻烦。
开始的时候,前梁帝念着他比自己小十多岁,便忍让着自己这十三弟。
可好心没换来理解,还越发变本加厉了。
一怒之下,二人于大庭广众之下,动起了手,那画面,惨不忍睹。
最后还是前梁太上皇出面,罚二人三十大板,罚俸半年,禁足于王府,此事才算作罢。
任谁都没想到这前梁的宝藏居然会藏在这严寒之地。
他已得知大齐和北越都派了人前去,若是……
若是萧冥风前去那苦寒之地,中途遇险,命丧外面,就太解气了。倘若他能回来,可这宝藏被人捷足先登,回来也得被罚。
两全其美之法。
真是妙哉!
箫北瑜转身带着余尤离开君和酒楼。
这一幕被正在斜对面的柳玉阁内,来店铺巡查收钱的凤轩看到了。
“这箫北瑜怎么会来君和酒楼,还站在门口又望着牌匾看了那么久,不会又在心里谋算什么坏事吧?”看来自己明日得去一趟御王府告诉子渊一声。
看着手里这叠最近新产品所卖的利润,凤轩嘴都笑歪了。
明日去御王府要不然再让小寻寻制作出几个新产品?
这两个都卖的快断货了,附近城镇的原材料都被柳玉阁采买空了,再这样下去,柳玉阁就要歇业了。
还有那养身丸也快没了,也得找小寻寻补一些才行。
这样一想,这些银票子突然又不太香了。
他也太忙了些啊!
要加薪!
对,他还要找小寻寻加薪。
想到加薪,他突然想起最近白林给他来信,说是有一客人想让黑市之主帮忙请江南医仙医治一个人,酬劳从一开始的五千两白银,加到现在的三万两,白林问他要不要接这个单?
凤轩不敢替玖寻应下这事,只是回信给白林,让他问清这病人是何人,什么病,看过什么大夫,吃过什么药,然后再暗中查一下这拜托他们的客人又是谁?
至于请江南医仙之事,他还要问过玖寻的意见再做定夺。
……
宁王回到宫中,便拿着那封信去了御书房。
“父皇,此事虽还有待查证,但若真有其事,我们也不能让大齐和北越抢占先机。”
萧钰辰揉了揉自己有点发疼的头,此事确实有些伤脑筋。
若是真的,只怕这天下又起争端,不再像现在这般安宁祥和。
“此事我还要考虑一二,我不过问此信的来历,但我也要告诫你,不可把心思过多的放在无用的地方,多学学治理天下,让百姓如何安居乐业,国泰民安上,否则……”
箫钰辰没有将话说完,但其中的意思很明显:你不行,我可以换人。
“儿臣明白,儿臣先行告退了。”箫北瑜已达到自己想达到的目的,自然不会多待在此地。
再待一会,他怕父皇的眼睛会看透自己的内心。
其实他还是很害怕父皇的。
从小父皇便对他们这群皇子很是严厉,除了在箫冥风身上,会格外宠溺纵容一些,对待其他皇子公主都格外严厉。
所以他才会那么针对箫冥风。
觉得是他抢了属于他们的疼爱。
箫北瑜走后,箫冥风从御书房的一侧走了出来。
“皇兄,你这眼光真的不行啊!”
萧钰辰本就气得有些胸闷的慌,结果自家皇弟还说这话来气他。
箫钰辰漆黑的双眸狠狠地朝箫冥风瞪了几眼后,便不再管他,而是低头看向手中的信件。
“鱼元青……”
听到这人的名字,箫冥风的眼里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东西。
“喏,既然是针对你的,你来看看这信。”
箫冥风看着递过来的那封信,其实……
这封信他已经知道信中的内容了。
只是,此事不便让皇兄知道。
毕竟此事牵扯到寻儿,若是皇兄知道那玉珏有半块在寻儿身上,只怕……
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不是不信任自己皇兄,而是不敢拿寻儿的生命去做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