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瞬间警惕。
这小子干什么啊?
别犯浑啊。
别见色起意欺负公主啊,不然他不好包庇的。
啊呸!
若真是这样,他们所有人都得完。
下一刻,包厢里,又是一声传出。
“啊!呜呜疼……白大哥你轻点。”
这下,清风真的不淡定了。
这小子他真敢!
怎么办,听动静好像是已经进去了。
他要不要在这个时候进去打断他们啊?
公主若是自愿的,他进去不是坏了好事?
啊啊啊啊!
清风犹豫再犹豫,就是拿不定主意。
要不,就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吧。
公主也没求救,应该是自愿的。
对,一定是自愿的。
清风又把自己给说服了。他心安理得的站在门口,生怕有人来打扰。
但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你说玲珑被人欺负,是什么意思?”一身红衣的拜月从楼梯口出现,她一边走一边问身旁的楚子逸。
行走间,周围的空气一寸寸凝固。压的清风呼吸都困难。
魔尊怎么来了啊?
完了,芭比q了。
被魔尊当场捉奸,白子玉那小子的下半生幸福算是完了,连他们都要被连累。
他好想原地消失。
“师尊,我也是听下人来报……事关公主,我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才禀告师尊。”
楚子逸这番话可谓给自己留足了余地。
等下不管看到的是什么,他都有理由将自己推干净。
但事情不会出差错的,他的人听到白子玉对公主动手了,才去回禀的。
拜月来到门口,眼底藏着怒火,“将门打开。”
一字一顿,像裹挟着滔天的威压砸在清风头顶。他脊背被砸弯,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连呼吸都似在颤抖。
清风伸手将门一推,艹,没推动,白子玉那小子居然在门上落了一层结界。
真踏马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时,清风耳旁……
“让开,你们都退下!”
拜月的声音冷的他浑身一激灵,赶紧屁滚尿流的溜了。
“你也转过身去。”拜月紧接着又是一声。
“是。”楚子逸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白子玉,你死定了。
这时,拜月站在门前,半阖眉眼,眼底情绪看不清,也不知在想什么。
她抬手往门上一拂,上面的结界就消失。
随即,用力一推。
里面的两人被突然推开的门,惊了一跳,愣愣的看向门口。
“娘亲,你怎么来了?”
拜月有片刻的愣怔。
里面的两人坐在桌子前大快朵颐,玲珑说话的时候,嘴里还含着大口食物,小嘴油腻腻,又鼓鼓的,说话口齿不清。
而苏白则惊慌的从椅子上起来,用袖子随意的擦了下嘴,就行礼,“参见魔尊。嗝!”
还打了个饱嗝,看来真的已经吃的很饱了。
门外的楚子逸听到如此平静,忍不住回过头一看。
看清楚,他心脏狠狠的颤了一记。
怎么会这样!
而正巧这时,拜月朝他晲了一眼。
不犀利却让他仿佛坠入无底深渊,险些背过气去。
“娘亲怎么啦?”
玲珑见拜月不说话,又问了一句。
“没事,路过这里,听说你在就来看看。”拜月收拾好所有情绪,脸上是个和蔼的笑。
“哦,原来是这样。”
“好了,我还有事……”
“娘亲等一等……”玲珑从椅子上起来,走到拜月面前一揖,“既然娘亲来了,我有一事要禀报。”
拜月还是第一次见玲珑露出如此郑重而严肃的表情。
她大概也猜到了,不免暗暗的瞟了一眼从她进来就恭恭敬敬垂首站在一旁的男人。
是他出的主意吧?
今天这事,她几乎不用去想,就知道事情始末。自然也清楚是谁在一手主导。
拜月走进去,挑了个位置坐下,煞有兴致的开口,“何事,说吧。”
玲珑吩咐人找来两只公狗,将那盘有料的排骨喂给它们吃。
没多久……
两只公狗就干了起来!也很快被拖下去。
“哼!”拜月重重拍在扶手上,显然是怒了,“将酒楼里的人通通都给我抓起来。”
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她的目光从楚子逸身上一掠而过。
犀利的让人不寒而栗。
“娘亲!”玲珑再言,“凭酒楼里的人,根本不敢对我下药,这幕后一定另有其人。”
“嗯,这样吧,此事就让你去查。”拜月给了玲珑一个鼓励的眼神。
她想看看自己这个乖巧的女儿能查到哪一步。
拜月话音一落,玲珑就笑眯眯的看着她,“真的吗娘亲?”
“自然。”
“那我就开始问了……”玲珑的目光不自觉的往苏白身上看了看,见他点头,她一下子仿佛有了底气。
“娘亲,第一个问题我想问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别再说碰巧,你一向很少来这种地方的……”
“哈哈,倒还审讯起我来了。”拜月大笑,不过也没生气。
刚才两人之间的小眼神她看在眼中,心里更如明镜。
“娘亲是听说有人欺负你,所以才特意过来的。”
“娘亲听谁说的?”
玲珑追问,拜月抬了抬下巴一指楚子逸。
也是时候给他一个教训了。
玲珑随之望了过去,一瞬间诧异,“他怎么知道?”
这个时候了,楚子逸不得不开口解释了,“公主,我也是听下人禀报担心你真的被人欺负,才告诉给魔尊的。”
“哪个下人?清风将人给我带过来。”
一刻钟后,楚子逸口中的下人被带到另一个包厢。
苏白和玲珑过去,而拜月和楚子逸继续留在这个包厢。
不一会儿,审讯声传了过来。
是一贼好听的男音,自然是苏白。
“听说是你上报给圣子说公主有危险的?”
他问。
下人故作镇定,“是。”
“你如何得知公主有危险?”
“我本来约了友人在此,但在包厢里等他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公主呼救的声音,就赶紧回去告诉圣子。”
“我看你穿着公服,应该在当值吧,当值的时候办私事,算不算失职啊?”
“我,我请过假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苏白尾音扬起,显得意味深长。
这里这句话,这人明显在说谎。
暂且放一边,苏白接着问:“我很奇怪,既然你察觉公主有危险,为何不告诉外面公主的侍卫,反而舍近求远去告诉圣子。就不怕公主在这期间出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