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一开腔,苏爱月和贝贝也同时回头。
然后,林臣眼前就出现了三张大花脸。
他哭笑不得,赶紧去浴室拿毛巾给她们擦脸。
“瞧瞧你们几个小笨蛋。”林臣乐呵着,“把脸伸过来。”
“咯咯咯。”贝贝调皮,笑着直躲闪。
林臣只好用大手轻轻扣住她圆圆的小脑地,舍不得用力,柔软的毛巾在她脸上轻轻擦拭。
“谢谢粑粑,粑粑我好爱你鸭。”
突如其来的表白,差点把林臣整破防,亲了一口。
“嗯嘛~”
“咯咯,粑粑的胡子老扎人。”
林臣咧嘴笑,擦完贝贝又擦冉冉。
冉冉昂首,闭上眼,等着粑粑的毛巾盖上来,“粑粑,火火里是土豆,我给你烤了土豆七。”
林臣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用额头碰了碰她的额头,“粑粑谢谢宝贝儿。”
轮到苏爱月的时候,她却躲开了。
“不要你管,我自己擦。”
林臣知道,她这又是吃醋了。
哎,磨人的小媳妇。
“不,我就要给擦。”林臣也干脆笑着耍赖,用手固定住苏爱月的后脑勺。
她掰了几下没掰动,脸都掰红了,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樱桃小口嘟得都可以挂上油壶了。
林臣一个没忍住,嘴巴凑上去,‘啵’的一声。
“嘿嘿。”在母老虎没发威之前,他赶紧装作弱小躲到贝贝背后,“宝贝儿救我。”
贝贝转动着滴溜溜的大眼睛,连忙把林臣脑袋圈住,“麻麻,我帮你捉住粑粑啦,快来揍粑粑鸭。”
“哈哈哈,你这个小坏蛋。”林臣乐出声。
刚才白感动了。
苏爱月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觉得现在这样的真好。
从前梦寐以求的事,终于在发生在现实中了。
…………
临近过年,城里打工的人也扛着蛇皮口袋回来了。
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年货,热闹非凡。
至于林臣家,今时不同往日。
天天都有人上门,门槛都快踏破了。
不是送鸡蛋,就是送白糖。
母女三出个门,无论走到哪儿,都有村民热心招呼着邀她们上门坐坐。
一时间,村中形成了一种风气。
都以结识林臣一家四口为荣。
对此,林臣心中倒没有多大意外。
人性就是这样。
这天,林臣去找展朝阳商量钻井的路上,遇见了不知从哪里回来的王春分和张秀英两口子。
其实上辈子他也知道王春分这么个人,只是没怎么接触过。八壹中文網
原因是他乡村气太浓,不配在他的圈子混。
可一想起当年他自己的‘洋气’模样。
林臣心里尴尬的想咬被角,“还好都过去了。”他心说。
“臣哥。”王春分看见林臣,顿下脚步,把手从袄子里拿了出来。
林臣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可还没忘记他媳妇干的好事。
张秀英自知理亏,拽了拽自己男人胳膊,不想待在这儿,“走啊。”
王春分一把拂开她,“臭婆娘!还不过去给臣哥道歉!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去胡乱做什么证,看我不把你打死!”
说着,他站林臣跟前,憔悴的脸颊,眼窝都深陷了。
“臣哥,实在对不住,那天我去医院看我爹了,不知道这死婆娘鬼迷了哪门子心窍,跑到村长家乱讲话,我已经打过了,实在对不住了臣哥。”
“你要是讨厌我们,以后遇见了,我就主动躲的远远的,尽量不在你眼前晃。”
林臣眉眼一挑,抓住了重点,“你是说你并不知情?”
张秀英垂着脑袋,抢先开口,“嗯,他不晓得,他爸得了冠心病,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要用钱,我也是没有办法,你大哥说只要按他说的做,就会给春分安排工作。”
“啧,你跟臣哥讲这些作甚?一码归一码。”王春分大声将她打断,“还不给臣哥道歉?!”
“不用了。”林臣摆摆手。
他们这样,绝不是在做戏。
既然情有可原。
那再追究也没意思。
想到这儿,林臣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两口子。
王春分不说,170左右的个头,皮糙肉厚,手上都是茧子,一看就是吃惯了苦的人。
而张秀英,虽然个子不高,骨架却很大,看着就有力气。
至少比他那娇小的媳妇强。
想到家里那张娇俏的脸,林臣有些心神荡漾。
咳。
他连忙回神,对王春分说,“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个活计,就看你们干不干。”
两口子都以为是自己耳朵出现了幻觉。
“干,干,臣哥,你说?”王春分激动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又没文化,又不聪明,这些也还好,至少干苦力倒是没问题。
可惜他爹还躺在床上,他根本就不敢走远了。
更别说进城打工。
这两年,他低声下气跟林磊讨了多少次,都没讨着活干。
可没想到,短短数日,林臣就准备给他第二份活儿了!
“是这样的…”
林臣娓娓道来。
他研究过,农村水井一般打8到10米深就足够用了。
假使打8米算,每米5块,总共就是40块。
然而随着业务的熟练,一天可以打上两三家,那就是百来块。
他打算二八分。
他八。
王春分二。
“所以你们家一天最少都有20块进账,一个月下来,也有好几百。”
王春分则是陷入了沉思,“我晓得,只是…真的有那么多人愿意打井吗?”
“这你不用担心,光我确定的都有十几家,春节后开始弄。”林臣笑道,“干不干?”
“干!”王春分眼里闪着光,一口回应道。
言罢,林臣不再多说什么,由展朝阳的拖拉机,载着两人去临水镇买了生产工具。
并让老板教了王春分如何操作。
林臣开始还有些担心。
担心以王春分的智商学不会。
可他吃惊的发现,王春分仿佛天生就为操作机械而生,老板还没演示完。
他就懂的差不多了。
林臣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以后他想在后山规划缆车和索道。
“看看他能不能负责来维护这块。”他心说。
…………
正当林臣以为什么都安排妥当时。
直到除夕夜。
他才发现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