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收到命令集结的第十三小队赶到物业办公室区域的时候,周围除了被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小队成员尸体,就只剩下了一枚黑的发红的晶体。
“是鬼核,而且浓度很高。”
第十三小队的检测员小心的将鬼核捡起来,然后对小队长报告。
“报告总部,刽子手已被消灭,第六小队成功完成了任务。”
第十三小队队长先是向总部报告了消息,然后全体成员立正庄重的给第六小队的队员遗体敬了个礼。
且不说第十三小队和总部方面的善后,陈龙现在拎着那把半人高的斧子来到了小区西门的一处地下车库附近。
从那个恐怖空间回到现实以后,和平的日子让陈龙的心态发生了改变,现在他变得有些懒散,甚至面对着厉鬼也发挥不出自己全部的实力。
今天第六小队的阵亡刺激到了陈龙,可笑的他还觉得凭借自己的身手能够保护好他们,结果现实却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不过这一巴掌也扇醒了陈龙,现在他重新回归到了做任务的状态。
陈龙在斩了刽子手以后第一时间就跟随着自己的灵觉来到了这里,他能够感觉到在地下停车场正在孕育着一股可怕的东西。
陈龙来到了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处,一股柔韧如薄膜般的能量将入口给封住。
陈龙先是伸出手抚摸了一下,然后挥起斧子直接当头劈下。一道裂帛声响起,陈龙大步从裂口处进入。
进入里面,周围的环境彻底的改变。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水泥地面和墙壁上铺满了各种粘稠的不知名肉块。
肉块的范围很广,一路延伸到了停车场深处。就连周围停放的汽车都被肉块吞噬。
陈龙没有直接进去,他掏出手枪对着地面开了一枪,肉块只是散发出了一道黑气。
陈龙小心地踩在地面上,肉块依然很平静,但是陈龙能在肉块上感觉到诡异的蠕动,就好像自己正在进入一张巨大的嘴中。
陈龙握着大斧向着地下停车场深处走去,周围非常的安静,陈龙甚至隐约能够听到深处传来的风声。惨败的灯光照在肉红色的地面上,给人一种怪异的惊悚感。
“你也是来和我玩的吗?”
突然,安静的停车场中传来了一道小孩子的声音,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停车场中,分不清具体的位置。
陈龙突然眼角一跳,然后抬起头向上望去。在肉红色的顶棚上吊一个浑身鲜红似血的孩子。
“红衣!”
陈龙心中一震,握着斧子的手也攥的发白。
顶棚上吊着的红衣飞速地降了下来,和陈龙面对面地互相看着。
红衣是一副小男孩的模样,样子很是可爱,脸色也不是一般鬼那种惨白的颜色,反而更加像是正常人的样子,两个小脸蛋竟然还透着健康的晕红。
但是陈龙才不会因为他可爱俏皮的相貌而有丝毫的轻视,他那身上已经如鲜血一般的深红色代表着这个红衣的实力强大无比。
在陈龙观察着红衣的时候,红衣也在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在他看来,陈龙面对自己还依然处变不惊,看来他有信心能和自己过过招。
“打个商量,里面的那个人对我很重要,你能不能不要插手。”
红衣笑容满面地问。
陈龙闻言一怔,红衣这么好说话的吗?还能有商量的余地。
“不可能,你们已经引起这么多人的死亡,你们应该马上停手。”
陈龙毫不犹豫地说。
“我就知道。”
红衣无奈的一摇头,随后陈龙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紧,然后身不由己地被吊了起来。
陈龙手中地斧子被他扔掉,双手拼命地拉扯着脖子,但是脖子上却没有任何绳子的痕迹。
“别挣扎了,你越这样死的越痛苦。”
红衣竟然还好言安慰道。
“我可去你的吧!”
陈龙心里暗骂,这个月自己已经是第二回要死于窒息了。
陈龙努力地憋着一口气,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一枚符咒甩向红衣。
炙热的爆炸响起,正吊着红衣的那根绳子被符咒炸断。陈龙也从半空中掉了下来,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
红衣没想到陈龙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鬼技的命门。随后他诡异一笑,周围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等陈龙气喘匀了以后,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处老旧的楼前,而自己也变成了小孩的样子。
正值中午,所有人都在午休,周围都静静悄悄的。闲的无聊的陈龙坐在楼门口处把玩着手里的小汽车。
“我是谁?这里是哪里?”
陈龙还有些许地意识,但是很快就被手中红色的小汽车给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小汽车被陈龙放在地上不停地向前推着,渐渐地就离开了老楼。一个穿着布鞋的大脚出现在了陈龙的面前。
陈龙抬头看去,阳光下那人的脸怎么也看不清楚,随后一只粗糙的大手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陈龙变得迷迷糊糊的。
等陈龙再一次恢复了意识以后,自己被吊在了一处有些破旧地房子里,那个看不清楚脸的人正在一旁洗着手。
陈龙感觉自己的肚子非常的疼,他低下头一看,地上除了一盆猩红色的血水以外还摆放着一些斑驳的工具。
陈龙很想哭,他莫名的想到了自己的妈妈,虽然他并没有见过她,但此刻浓烈的思念夹杂着恐惧疼痛,让陈龙忍不住哭出了声。
陈龙的哭声自然引起了那个人的注意,他只是缓缓地转过身,戴着口罩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是那双眼睛却流露出一种变态的兴奋感。
他几步来到陈龙的面前伸出双手,粗糙的手上还有着暗红色的污垢。
粗糙的大手就像欣赏一副艺术品一样抚摸着陈龙的脸庞,但是陈龙不停歇地哭泣却让他开始愤怒。
“别哭了!”
他愤怒的嘶吼着,一双大手猛然掐住了陈龙的脖子,并且力道越来越大。
陈龙被掐地直翻白眼,这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恐惧又疑惑。
“这种感觉好像在哪里经历过,是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