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的天已经染上了秋日的寒,刚出来的时候阮知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她下意识往后排去坐。
可江准让她坐副驾驶。
在屋内玩着游戏的时候倒是没有感觉,阮知坐上车后就感觉到头有些晕沉沉的。
车子缓缓的起步,她直接睡了过去。
江准一路没有打扰。
直到迷迷糊糊中,有个温暖的手掌抚上了她的额头,阮知才有片刻清醒。
半睁开眼,就是江准凌厉不羁的侧脸。
他正给她解着安全带。
阮知彻底醒来,摁着他的动作如同逮到了小偷般,“你想干嘛?”
刚清醒的时候嗓音还带着浓重沙哑。
江准脸上没有丝毫笑意,“想干你你同意吗?”
说话间,已经解开了安全带。
阮知被问的脸红,他怎么这么直白。
还不待她反应,江准已经绕过车头去给她开门。
阮知抬眼看,“到家了?”
江准语调冷硬,“到医院了。”
“不到家我不下车。”阮知赖着不走。
江准淡漠的掀起唇,心里不由的火大,“阮同学,发烧了你都没感觉?”
阮知蔫蔫的,头是很沉。
晚间的风凉,夹着丝丝寒意。
江准脱下外套给她盖上。
属于男人身上成熟的体香还带着淡淡烟草味。
似是脑袋烧的糊涂,阮知闻着那味道却有些安心。
看了大夫江准才知道,本来都感冒的阮知又喝了酒才导致严重的。
而且现在吃不了药也输不了水,只能等二十四小时之后,酒精挥发了才能治疗。
他去开好药,出来就见坐在等候区的阮知裹紧衣服,紧闭着双眼,身躯微颤,靠在墙上虚弱的没一点劲儿。
那样子别提多让人心疼了。
江准的心忽然被狠狠地一揪。
酸涩了一片。
他几步过去,倾身横抱起她。
他嗓音沙哑僵硬,“我带你回家。”
江准说的家自然不是阮知的家,而是他重生前与阮知有一段故事的那所公寓。
那年的一场车祸,江准为了护着阮知,最后死在了她的怀里。
再度重生归来,他颓去一身年少盛气轻狂,隐忍蛰伏在她身边。
他对她的爱难捱又强烈。
只因阮爷跟他说过,十八岁前她若动情,祸从天降。
高中那段时间他躲的很好,没有他的干扰,阮知也是如愿考上京大。
可缘分在作祟,自那天开始,将她一次又一次送进他身边。
江准将她安置到卧室内,帮她盖好被子,指尖难免的碰到她柔软的身躯。
女生很瘦,却不柴,这一点他在重生前都知道。
看着在床上安静躺着的阮知,额上还贴着降温贴,温度还没彻底下去,红唇微张,姣好的脸蛋红扑扑的,分外诱人。
江准心尖发颤。
心疼之余心里那团火越烧越旺。
他撇开视线,黑着脸转身去卫生间。
阮知需要降温,他更需要。
半夜,阮知体温降下去不少,也迷迷糊糊醒来。
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她下意识去寻认识的人。
而后就看到阳台玻璃推拉门外,站着的那抹挺拔身影,指尖夹着的烟头明明灭灭。
他一夜没合眼。
阮知呢喃的喊:“江准?”
江准动作顿住,侧过头隔着玻璃门看向醒来的阮知。
他掐灭了烟头几步走进来。
抚摸上她的额头,已经降温了。
“还有哪里不舒服?”
出奇的,语气很温柔。
阮知怔了怔,想坐起来却还是没什么劲,“没…没了吧。”
“这是哪?”她环视了一圈,也不像自己家也不像是医院。
江准:“我家。”
阮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在别人家?
见她精神好转了些,江准拿水给她喝。
阮知没接,顿时警惕。
“你没对我做什么吧?”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眼底的阴郁被她这句话击散了些,江准嘴角划过玩味的笑,“做了,该做的都做了。”
“你?!”阮知茫然又无措,下意识就去查看自己的衣服,都没有少,才顿时松了口气。
江准笑的混,“我一直照顾你,是不是得追点儿利息。”
阮知接过水,“谢谢。”
江准挑眉,“就这?”
阮知手背拭去嘴角的水渍,讪讪一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但我想着你该不会要我命吧。”
江准眼神幽暗,单手挑起她的下巴,“那我要你呢?”
阮知被迫扬起脑袋,清澈呆怔的眸子倒映着男人隐忍的痴狂。
窗外夜色浓郁,吹起的凉风掀起棉麻质感的落地窗帘。
男人俯下身。
柔软冰凉的触感让阮知睫毛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