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会撩,阮知一言难尽的收回视线。
外面的天色渐暗,阮知还要早点回寝室。
江准移步到她身前,倾下身就要抱起她,“我送你回去。”
她警惕的闪躲,“我又不是残疾了,可以自己走的。”
之前那一路已经够惹人眼目了,她可不想再经历一遭。
江准看她那副样子,笑出了声,“怕什么啊你,反正抱都抱过了,也不差这一次。”
可阮知觉得能少一次就少一次,毕竟眼前这人走哪都自带光环。
“走了。”江准催促,也不顾她反对,强硬的横抱起她。
阮知根本反抗不了,脚上的伤牵动着她,一动就疼。
她皱巴着脸,不满道:“趁人之危。”
江准眼尾上挑,掉头径直往垃圾桶送,“行,那我还就趁了。”
阮知看清那个垃圾桶时,表情僵了一瞬,“错了。”
江准步子没有停,“晚了。”
垃圾桶近在咫尺。
“啊呀!”阮知死死的揪住他的衣襟,闭上了眼,以为他真的要把她扔进去。
身子没有垂落,反而唇边一片温热。
阮知长睫颤动,猛地睁开眼,现在近在咫尺的是男人硬朗的脸庞。
她羞恼的一口咬了下去,血腥味瞬间在唇齿间弥漫。
可江准丝毫没有松口,反而更用力的吻她。
带着血液的咸腥味,一点一点的掠夺。
阮知呜咽声破碎在唇间。
男人的肌理结实,推也推不动。
直到好半响江准才放过她。
他嘴角处的伤口还渗着血,呼吸声很重,看着怀里的女生,眼底压抑不住的欲.念。
这时的医务室里一个人也没有,窗外刮来的风很凉,吹散了些女生脸上的潮红。
她那双桃花眼里惊乱,唇色鲜红,娇艳欲滴。
纯的要命。
江准半压着眸子,暗骂一声“操。”
“让我下来!”阮知晃动着腿想要下来,在他怀里她很被动。
结果刚晃两下就触动了扭伤的部分,传来的痛感让她吃痛。
江准看向那肿起来的脚踝,转而掀起唇,憋着一股子坏劲儿,“再乱动的话,我可保不准我会再干点什么。”八壹中文網
阮知瞬间老实了下来。
阮知就是典型的吃硬不吃软,不给她点颜色她都不会安生。
江准看她乖下来又抱紧了她一些,目不斜视地朝着外面走,“行了,我咬你的一口你也还过来了,咱俩算是扯平了。”
扯平个大头鬼,阮知生着闷气。
他说的那么心安理得,要不是她脑袋瓜在转,就真的以为扯平了。
夜色已经深了下来,路灯一盏盏亮起。
江准给她送到寝室楼下,却被宿管阿姨拦在外面不让进。
江准表情不太好看,阮知拉拉他衣角,举着手机让他看,“温顾来接我,你回去吧。”
他看了眼,还是没走,“我等她来。”
没多大一会儿,温顾小跑着下来,看了眼江准又连忙去扶阮知。
阮知准备给他打声招呼走,但目光扫向江准嘴角的那处伤,有些不忍直视。
最后连看都没看一眼,背着脸连连摆摆手,“拜拜。”
寝室楼里的灯很亮,江准迎着光,靠在门外的玻璃门前,这是阮知特意要求的,不要进楼里。
他望着那个一瘸一拐的背影轻笑,语气很低,“改天儿见。”
江准回去后,秦延新直接串门来找他。
敲了两下门后直接闯了进来,笑眯眯的问:“什么情况啊准哥?”
江准睨了他一眼,“什么时候这么自觉了?”
秦延新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来都来了,总不能再让我出去吧,不过——”
他忽然凑近,“你的嘴角又是什么情况?”
刚来的时候没看清,这么凑近他却发现了这其中的端倪。
江准窝在沙发里,“小猫咬的。”
秦延新摇头咂嘴,“哪只小猫咬这么狠啊。”
江准抬了下眼,“明知故问。”
秦延新坐了过去,满脸的好奇,“你怎么现在开始追她了,之前那两年还无动于衷的。”
江准长腿往前伸了伸,胳膊肘搭在扶手上,“这么好奇?”
秦延新连连点头。
江准无情的回应,“那你好奇着吧。”
“……”秦延新哀怨,“你倒怪好,小嘴都亲了,我这什么进展都没。”
江准眸中勾出了点乐子,“才认识一天都想发生点什么,秦延新你可真够胆儿啊。”
秦延新一噎,“我说的不是温顾,是…是宋歆玥。”
江准没说话,他知道秦延新一直都喜欢宋歆玥,可人家压根儿都看不上他,也就渐渐浇灭了那颗悸动的心。
静默了半响,他慢吞吞地叼起一根烟,嘴唇一张一合间带动着牙齿咬着的烟蒂,“死心吧,一个刁蛮大小姐有什么好的,你根本降不住。”
而且据他所了解到的,他的那两场车祸跟她可脱不了干系。
秦延新叹气,“已经死心了,毕竟初恋嘛,难免惦记一二…”
话锋一转,他不服输的问:“你能降住那家那只猫?”
他可是知道高中三年阮知没有对一个人动过心,更别说追她的人了。
燃起的火星倒映在江准的双瞳中,他掀起唇低笑,“这不废话。”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阮知一连请了好几天的假,躺在床上除了吃就是睡,也避免了这段时间在论坛里讨论最激烈的话题。
——江准抱的女生跟他是什么关系。
阮知感叹,还好她崴脚了,不用在现实里面对那些人的追问。
她用自己的账号发了一个解释。
——鱼多不:我跟他只是朋友关系。
没一会儿,后面就跟着一堆轰炸。
“都抱了真的就只是朋友?”
“鱼多不是在说自己鱼塘里的鱼很多吗?”
“那岂不是海王。”
“……”
阮知头疼的关掉手机。
’鱼多不’其实是在表达’不多余’
是自己不想那么多余。
不过她也没必要跟一群网络喷子讲这么多。
直到十月份月底,阮知才能勉强下个楼,这段时间也都是温顾在给她带饭,不过江准给她买的药倒是发挥了很大作用,红肿已经在慢慢消退。
进入十一月份,京城的天气骤然冷了下来,阮知开始穿起了小厚袄。
世迎赛最后的颁奖是在一天后,学校不再统一带着过去,所以阮知要拖着那条不灵活的腿跑到之前竞赛的地方。
阮知现在能自己走了,虽然还是能看出来右脚很不灵活,一瘸一拐。
她走到校门口打车,最后车没到,一辆黑色的摩托车先到了。
男人长腿修长,稳稳地将车支在路边。
还没看清头盔下的人,那带着低笑的嗓音传了出来。
“你可叫我好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