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要一声不吭的走了吗…
阮知抿着唇,没有去追。
可能又是她自作多情了吧,还以为昨天那句话是认真的。
她目光伴着江准,最后在一家店铺前停下。
阮知愣住了,因为她看清那家店的名字。
———章鱼小丸子。
江准低头正在跟老板交谈,还付了钱。
阮知懵懵的跟着往前走。
直到近前,江准垂下眸看她,低笑了声,“看我做什么?你不是想吃了吗?”
阮知呆呆的回望着他,现在她知道为什么江准要一声不吭的往前走了,原来是他看到自己在往这边看,以为是她想吃章鱼小丸子。
她很想说她其实不饿。
可是到了嘴边又换了句话,“你昨天说的话到底是认真的吗?”
阮知哽了一下,没过脑子就问了出来。
这是她最想问的,她没敢抬眼去看他。
“哪句话?”
江准看着她那副别别扭扭的样子,弯了弯唇,“我昨天说了很多话,承你爷爷的情是假的,让温顾带你回去是假的…”
阮知的心跟着他的断句突突地跳,有点不太敢继续听下去。
“但喜欢你是认真的。”
彼时风轻,男人的话语一字一句落进耳里。
阮知抬起头,江准漆黑的眸子里含着柔色,真诚的不像掺假。
他的女孩再冷漠无情对他都没事,哪怕一遍一遍拒绝他,一遍一遍的伤害他,他都能忍着,能受着。
哪怕是有一天突发奇想,无缘无故,想要他的命,他都能一声不吭的献上。
任由千刀万剐,他也心甘情愿。
可是,却偏偏见不得他的女孩因为他,而伤心失落。
一颦一蹙都能牵动着他心弦的人,他怎么舍得让她委屈。仇可以慢慢报,人只有这一个。
因此他改变了原有的计划,还是选择好好爱她。
老板这时候拿来找好的零钱,江准抬手去接。
他声音低了下来,只想让她好好的,“不求你也喜欢我…”
阮知一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里了,听他这么一说,情绪有点激动,忍不住打断他,“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她来找他可不是要听这句话的。
江准动作僵在空中。
紧接着,女生轻轻落落的嗓音响在耳边,“你这么喜欢我,我怎么敢放过你。”
向来行事果断的江准,第一次反应如此的迟钝。
凝固了好一会儿。
他偏过头盯着阮知,心跳有点儿快,“怎么个不放过?”
阮知小脸上漾起笑意,故意打哑谜,“你说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过得很慢。
江准喉结发紧,暗骂了句.操。
他胳膊一伸,直接揽腰将人搂进怀里,阮知脸一红,却没有反抗。
隔着厚厚的棉袄,女生衣物下的身躯柔软,他身体火热,感觉这萧瑟的风吹在身上都是暖的。
江准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感受着她的身上的清香,血液都在无声的沸腾。
他嗓音低哑,“那就一辈子别放过我。”
他抱的她很紧,生怕这一切都是虚无。
他的女孩感情迟钝,上一世两年才认清,这一世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阮知埋在江准结实的胸膛处,脸要红透了,耳边是男人失控的心跳声,周身是他身上炙热的温度。
连带着她,都难以压抑砰砰直跳的心脏。
最后憋出一句轻轻的:“好。”
老板看着眼前的俩人情意正浓,不太忍心打扰,那零钱举在那,要递不递的。
两个人拥抱在一起,他在中间像是个极其耀眼的电灯泡。
老板愤愤地吃了一嘴狗粮,索性往屋内走,最后看到那已经凉掉的小丸子,又转过身忍不住问了一句:“小伙子,你要什么酱?”
江准头都没抬,勾唇道:“问我女朋友吧,这是她爱吃的。”
阮知愣了下,顿时不太好意思,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听你的。”
老板心里一片草泥马飞过,“……”
合着他是欠那俩人的吧。
忽然间多了一个男朋友,阮知有点恍惚,但是脸上的雀跃却是不减。
她飞快的接过老板放在台子上的小丸子,拉着江准就走。
旁边有个人看着,她实在是要羞死了。
阮知拽着他衣袖,江准敛了敛眉眼,不动声色的挣脱去牵她的小手。
她的手很凉,却很软。
让江准忍不住多捏了两下。
阮知手指轻颤。
江准压着笑意提醒:“下次记得牵手。”
寒风阵阵,都压不住脸颊上的发热,阮知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整个身子都是暖的。
这时候好多人还没下课,外面的人不多。
这条道路笔直又绵长,大手拉着小手,安静之余又难掩的不平静。
她全然不知道他身旁的男人一直在压抑着什么,直到远离了闹市街区。
江准倏然拉着她的手往怀里带。
环着她的腰,带着股蛮劲儿,飞快的在她红唇上亲了几口。
阮知被吻的有些懵,抬起眼,就对上江准炙热的视线。
他舔了舔唇,“刚刚有人,我知道你害羞,现在没人了。”
怀里小野猫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漂亮的眼睛圆溜溜的,还在发着呆,仿佛还在琢磨他话里的意思,
他心痒的很,实在是受不了。
又低头亲了一口。
这次阮知算是反应过来了,羞恼的瞪着他,“你…你矜持一点行不行?”
江准笑的不行。
心想,去他妈的吧,人都在手里了,还要什么矜持。
他嗓音勾着点坏儿,“矜持不了啊,小妖精勾引我。”
她就这么简单的看着他,他的魂儿就被勾的一点也不剩。
“我又不是妖精,妖精可是会吃人的。”
阮知红着脸别开眼,不想去看他。
没表明心意时,江准就爱耍流氓,把她撩拨的一愣一愣的,现在岂不是更…
真是要疯了。
江准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她的肌肤细腻,让他不由得摩挲着。
他垂头贴近,实在忍不住想逗她,带着点哑音,“我会,你给我吃吗?”
阮知脸颊发烫,直至蔓延到耳根。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