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甜也知道翻找死人东西不对。
但勤俭节约是美德,入土浪费。
说白了就是——穷。
她全身上下余额仅剩50几块钱。
这几天收购河鲜的钱都记账,近200块钱。
加上买真空包装机的400块钱贷款,足足欠了600。
休命哦!
把尸体拉上来,徐甜伸向口袋的手在发抖。
摸出一只男款手表。
真是巧了,她老家沪都表厂生产的钻石17钻表,后盖还有“半钢”、“sm1a-k”等字样。
这表此时的售价在120块钱左右,还得有工业券或者票证才能买到。
徐甜一直想买只表看时间,意外之喜。
尝到了甜头她也不怕了,该翻的不该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就连鞋垫都揪了出来。
堪比蝗虫过境,寸草不留。
收获30张大团结,加上一些块票、毛票、硬币,总共337块8毛4分钱。
各种票证76张,其中以全国通用票居多。
杀人放火金腰带,这话一点不假。
“啧啧,一个小偷都这么富有,那他师傅得多有钱?”
“要是自己去偷东西,有空间作弊,定能成为一代偷神。”
徐甜感慨之余有点后悔选错了挣钱方向。
她哪知道矮个子有这么多资产,是因为他师傅被抓,藏起来的钱财都被他给霍霍了。
埋完后她还站在好几个角度观察土坑位置。
伪装的很奈斯,看不出人为痕迹。
收拾好东西,开始到处找野樱桃。
等下山已经是中午,路过上黄村村口大路,黄大胖坐在地上,拿着棍子戳蚂蚁玩。
听到脚步,一看是徐甜,噌地站起来。
“小甜姐,我还以为你回去了。”
“等我?山桃吃么?”徐甜提着满篮子野樱桃送了送。
“不吃不吃,我爸逮了只兔子,听说你来我们村山里,让我叫你去吃兔肉。”期待地看着徐甜。
“这不好吧?”
听得黄大胖脸一下垮了。
【获取哀伤值+3】
难道是他家大人有事跟自己说?徐甜故意吧唧了下嘴:“带路呀,你杵着干嘛?”
“啊,好好好,我帮你提。”
黄大胖垮着的脸瞬间满血,提着篮子在前面带路。
身上满是补丁的裤子不知道是捡漏谁的,加上人又高,长裤硬是穿成了七分裤,看着搞笑又心酸。
要是有能力买新的,哪个大人会磕碜小孩呢。
“爸、妈,小甜姐来了。”
好家伙,一进院子还有三个小孩在追打玩耍,其中一个还是光着屁.股的。
徐甜快速环顾了半圈,家庭环境还不如“超支户”张毛狗家。八壹中文網
屋里闻声的大人一个个露面打招呼。
黄大胖的妈妈马冬梅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热情拉着徐甜:“徐知青,来来来,吃饭。”直接往上座推。
“婶子使不得使不得,我坐边上就行,让爷爷、奶奶坐上。”
“没事没事,徐知青你坐。”
“就当家里一样,不用这么客气。”
“.....”
双拳难敌四手,徐甜最终还是被摁到上座。
她能做的就是尽量把屁股往条凳最边角挪。
真受不起。
黄大胖的爷爷、爸爸话很少,马冬梅最活络。
一个姐姐加上三个弟弟妹妹,全家九口人,算是大家庭了。
吃饭过半,马冬梅把话题扯到大女儿黄秋菊身上。
“我家秋菊最近相亲了个对象,下个月就要办喜酒了。”
“呀,秋菊姐恭喜啊,我以以......”徐甜端起碗:“以饭代酒,我们扒一口饭提前祝贺一下。”
黄秋菊羞涩笑了笑:“谢谢小甜。”真和徐甜对扒了一口饭。
一看就是老实忠厚性格。
徐甜见马冬梅欲言又止,老是不好意思开口,忍不住问道:“婶子有事跟我说?”
“那个,那个”吱吱唔唔。
黄大胖看得心急:“我妈想找你买布票给我姐做嫁妆。”
一双双眼睛盯着徐甜,期待、希冀......
马冬梅也是没办法,每人一年才一丈二尺的布票,只够大人做身衣服。
嫁女儿总不能只穿一身新衣服,不陪点嫁妆吧。
各家各户都缺布票,问了几家都没均到。
听说知青票证多,能搭上话的也只有徐甜。
“嗐,早说嘛,婶子还缺多少?”
果然问对人了,马冬梅大喜:“要三......两丈就够了。”
徐甜心神沉入情绪空间,伸入口袋的手中多了两张“拾市尺”的全国通用布票,外加四张合计六尺六寸的江东省布票。
“婶子给,两张全国通用的一丈布票,你要是有关系换成省布票,也许能多换点。”
“全国通票!!!”
【获取惊讶值+4、+4、+4......】
【获取快乐值+5、+3、+7......】
徐甜把票放她身前桌上,转头拉起黄秋菊的手塞了四张省布票:“秋菊姐,这六尺六的布票就当我给你的新婚贺礼,六六顺,图个吉利,贺礼可不能拒绝。”
推脱的黄秋菊急在当场,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眼神看向马冬梅求助。
马冬梅眼神复杂看着黄秋菊手里的布票:“还不谢谢小甜。”决定以后多抓点河鲜、摘些野果还这个人情。
徐甜感觉到他们一家人看自己的态度发生了很大变化,获取的情绪值体现的最直接。
饭后徐甜也不耽搁,提上篮子离开时无意瞥到院门背后露出的一个石槽,激动大步上前。
“大胖,这东西你哪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