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甜跟市百货大楼签了采购协议,数量依旧是每日1000包良甜铺子,其中手撕酱板鸭200包,与之前余康华的一样,只是少了他这个贪得无厌的中间商。
去商业局结算完近2万块钱货款,算是彻底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若是去省百货大楼把这半个月货款结清,扣除工钱、原材料等所有支出,徐甜的个人余额将突破3万5千块,作坊账户则有4100块钱利润。
而养鸭场账户金额最少,只有375块,还是徐甜“以权谋私”才有这么多的。
6月1号开始养鸭子,当时买了100只半大的菜鸭,养到超过4斤半就卖给作坊。
一斤8毛钱的采购价,高出市养鸭场3毛。
她就是故意的,为了能多用掉些良甜铺子账上的钱。
可惜杯水车薪。
回到租房,徐甜开始分装美人坊。
上次一个劲分装完617套美人坊和160多瓶樱桃酒,导致整个人精神被掏空一般,头昏脑胀,第二天才恢复过来。
这次她吸取教训,773套分了三次装完,间隔2小时,到晚上6点20成功搞定。
把货放到另外一处存放美人坊的租房内,徐甜带上钥匙去兴华路找冯文娟。
三四天了,也不知道她查清楚是谁在调查白瓷酒瓶没?
刚踏入兴华路进口,徐甜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黑市摊位不见了。
一直往里走,两侧的小店面很多都关门了,没关的柜台、货物也消失一空,不是在下象棋就是在喝茶聊天。
走到冯文娟玉饰点,好家伙,货物也不见了,她躺在摇椅上,有下没下摇着吹晚风,和隔壁的人闲扯。
“娟姐。”
听到声音她转头,“嚯”地起身。
“小甜。”
她拉着徐甜嘀咕:“不是让你最近几天别来兴华路吗?进屋聊。”
进了屋,冯文娟“砰”的关上门。
徐甜越发好奇:“兴华路发生了啥?黑市呢?”
“最近上面要查了,过段时间会开起来。”冯文娟眼神有些躲闪,显然没说实话。
“是不是因为那批酒?”
【获取惊讶值+3】
果然猜对了。
“不是。”
冯文娟摇头否定,赶紧转移话题:“你今天来有啥事?”
“773套美人坊到货了。”
冯文娟有些犹豫,并没伸手接徐甜递来的钥匙:“小甜这批货能不能推后拿?”
“为啥?”
徐甜有种不好预感,沉声吐出三个字:“白瓷瓶?”
【获取惊讶值+5】
又猜对了。
樱桃酒的瓶子和润肤露的瓶子是一样的。
冯文娟有些佩服徐甜的洞察力:“确实是因为白瓷瓶,我这些天在回收先前卖出去的瓶子,已经收回了400多个,等三五天后风声过了我再去拿货。”
回收瓶子的事是她哥哥冯翔要求的,暂停倒卖美人坊也是冯翔叮嘱的。
就连兴华路“黑市”悄无声息歇业也是他在背.后操.纵,因为罩.着兴华路的“大人物”就是他冯翔。
其他黑市自然也有类似的情况。
只不过冯翔主管经济、监.督市场这一块,做起来更方便、更隐匿。
他准备来一场突.击.检.查,自然要把“门前雪”扫干净,不给人留下把柄。
而检.查的主要任务就是抓那些“投.机.倒.把”的人。
时间定在今天晚上8点半,地点城西一带。
冯翔已经把冯文娟收回来的白瓷酒瓶,加上樱桃酒腾出来的142个酒瓶子全都装满白酒。
然后用见不得人的手段,把酒放到了城西刘鸿发一处闲置老房子里。
徐甜还想问冯文娟啥“风声”,她不愿意说,催着徐甜赶紧回去。
有种风雨欲来的节奏。
回到存放美人坊的租房,徐甜把货收入空间,到了住处又把剩下的空瓶子全部藏到空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此时城西一场针对刘鸿发的检.查已经展开,而他却在家和刘鸿发喝酒,听刘鸿运说着这几天去各县陶瓷厂调.查白瓷酒瓶的结果。
“哥,高江市14个县我都跑遍了,没一个陶瓷厂生产过这种大肚白瓷酒瓶。”
“嗦~”,刘鸿发小酌一口陷入沉思:“难道是其他市的陶瓷厂?”
刘鸿运脸色一垮:“你不会是想让我去其他市调.查吧?嫂子呢?她有没有问出点啥?”
“这些天她去打牌,连冯文娟面都没见着,能问出个屁。”
“面都没见着?冯文娟是不是察觉到什么故意避而不见?”说完刘鸿运又反驳自己:“不可能啊,她怎么能察觉到,莫不是嫂子打牌忘记这事了?”
......
“哈嚏~”
“哈嚏~”
“芬姐你老公在想你呢!”
“咋不说他在骂我?”
朱惠芬怼完“啪”的一声出牌:“三饼。最近你们有看到文娟没?我都六七天没见她打牌了。”
“六条。”
“我也没看到。”
“确实没来打牌,这些天我去了三个牌室都没见到她。”
对坐的婴儿肥牌友道:“前天她去我家了,找我回收瓶子。”把冯文娟叮嘱她别说出去的嘱托给忘得一干二净。
“瓶子?”
朱惠芬好奇:“啥瓶子?”
其他两个牌友也投来好奇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