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绯音冷着脸,“那些算命的都净放屁,我告诉你,我认识的会算命的多了去了,傻子才信他们。”
她盯着萧烈的眼睛,眼神认真,一字一句道:“就算是真的,那我也能逆天改命,我要你活,天王老子来了也带不走你。”
萧烈想伸手去抓她的手,却因为被绑着又收了回来。
他挪动身体,挨近南绯音,安抚道:“我与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定是不会放弃,但是若是……你也莫要勉强。”
“我偏要勉强!”南绯音眼底跳跃着火焰,声音压抑愤怒。
忽然她身体下压,把萧烈摁到地面,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南绯音手臂横在萧烈胸前,俯身盯着他,眼眸漆黑,“萧烈,从小到大我都在勉强,现在也不例外,只要是我要的,我就要得到!就如同我现在看上你了,而你九王爷若是对我无意,此时此刻你依旧会在我身下,强迫也好,威逼也罢,我说要,就是一定要。你的命也一样,我要了,除了我,谁也抢不走,给我老实待着!”
她冷着一张脸冲外面喊:“那邵延正给我带过来!”
萧烈仰面躺在地上,看着南绯音冷戾的模样,看出了神。
他终于明白女帝瞳卫,其中那女帝两个字的含义。
这样的阿音真正是帝王之风尽显,她再是柔软也是当过皇帝的人,骨子里的霸道和占有无法磨灭。
明明自己快死了,应该伤感,萧烈却不合时宜的想到,他先前对司泽说的玩笑话:入宫为妃。
他真是要进后宫,躺在床上,等着女帝陛下下朝回来,对他为所欲为了。
“你还笑?”南绯音一低头,见萧烈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顿时一肚子气。
萧烈挣开绑他的绳子,抱着南绯音一个翻身,两人瞬间位置调换。
南绯音躺在地上,后脑勺被萧烈的手掌垫着,身上承受着萧烈的全部重量,压得她动弹不得。两人离得很近,呼吸可闻,眼神交缠。
下一瞬,萧烈俯身而下,重重吻住身下的人,力度之大让南绯音在那一瞬间呼吸就被夺走。
深吻难抑,南绯音觉得萧烈疯了,伸手去推他,却被他用力的把她两只手摁在地面,摁住了还嫌不够,又蛮力的将她两只手并到头顶,单手控住,另一只手再次探向她脑后,贴着她的后颈往上抬,吻得更深。
南绯音呼吸不畅,被动承受,喉间溢出轻微的低音,却惹得萧烈更加来势汹汹,几乎要吞掉她一般。
南绯音脑子发蒙,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突然传来声音,“陛下,邵大夫来了。”
从王府到邵延正的黄泉药铺,就算去时用轻功速度可以不计,但是邵延正过来王府,怎么也要一刻钟的时间。
萧烈!
南绯音刚刚得一刻喘息就又被夺走呼吸,她恨恨的瞪着近在咫尺的人,有本事弄死她,不然她一定要萧烈好看!
外面听不到回应,再次敲响房门,“陛下,王爷?”
离焰和慕右觉得奇怪,刚才还在打架,打完还吵了架,怎么这会没动静了。
这时,司泽和摇情赶来,把书房门拍得啪啪作响,“南绯音!萧烈!萧烈你死了吗?你先别死啊,先把你的宝库位置交出来。喂!”
他转头跟摇情商量,“不会没气了吧?怎么不说话了,我们闯进去吧。”
外面嘀嘀咕咕商量的声音,南绯音断断续续的听着,刚要提醒萧烈,结果萧烈觉得她不专心,竟然吻出了技巧来,那一下勾得她脑子恍惚了一下。
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未免萧烈真的出事,或者南绯音出事,外面的人一致决定硬闯。
书房的门砰的一下被摇情一掌推开,门栓断成两截,然而屋里却空无一人,只有地面狼藉一片,花瓶碎片,断裂的绳子,还有……南绯音的腰带。
那样式和颜色,只可能是南绯音的。
司泽:“他们这是打得多激烈啊。”
离焰一脸凝重,“很激烈,有来有回的,谁也不让着谁。”
摇情观察了下屋内的痕迹,挑了挑眉,沿着狼藉的地面来到书房的后窗,果然见后窗大开着。
他探头往屋顶上看,司泽也跟着伸脑袋往上看,“你看什么呢?他们打到天上去了?”
摇情好笑的用手掌摁着他脑门,把他脑袋推回来,“先回去睡觉了,暂时应该没事,明天再说。”
司泽很不满,“你也不让我睡啊,你不是非要跟我喝酒?”
摇情轻咳一声,不动声色的往后瞄了一眼,离焰等人都在收拾书房,没人注意这边,他才说道:“今日先不喝了,回去睡觉。”
萧烈的书房从没有同时进过这么多人,今日也算是破例了。
屋顶上,南绯音瞪着萧烈半天说不出话来,两个人皆是呼吸不稳,眼眸泛着水光,谁也没讨着好。
好半天,南绯音才憋出来一句,“你有病啊!”
萧烈坦然点头,“是啊。”
南绯音气结,看到下方邵延正没有找到萧烈,正准备离开,一下急了,也顾不得跟萧烈算账,喊了声,“等会。”
众人齐齐往上看,却没看到人。
萧烈把南绯音拉回来,从怀里拿出一方深蓝手帕,蒙住她的下半张脸,恬不知耻的说了句,“嘴唇太红了,他们会好奇。”
南绯音瞪着他,“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把我当烤肉了,咬着不放?”
萧烈低头弯唇,小小声,“烤肉可没有这么大吸引力。”
南绯音没听清,“你说什么?”
萧烈把手帕在她脑后打上结,道:“陛下英明。”
南绯音恼恨的瞪他一眼,从屋檐上一跃而下,邵延正正在下面等着。
司泽和摇情已经走了,南绯音觉得安静了不少,让邵延正给萧烈把脉。
离焰奇怪的盯着南绯音,“将军,你脸怎么了?不会是被我家王爷打伤了吧?”
暗处,瞳卫立刻就要上前,被南绯音喝止,“退下!”
她摸了摸自己被手帕遮住的唇,道:“之前被那小飞虫咬了一口,无碍。”
老老实实伸手给邵延正把脉的萧烈,无声的笑了笑。
然而邵延正的眉头却逐渐皱起,手指更加用力摁在萧烈的脉上,生怕自己探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