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意呆呆的望着他,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要娶我?”
“嗯。”南凤清点了点婚书,“签了它,你便是我南家大夫人。上面写得很清楚,一生一世一双人,南家男人没有纳妾的。你喜欢做什么,以后依旧可以做。
只是记住,你是我的人,无论去哪里都要告诉我,其他一切照旧。”
此刻的南凤清褪去了些温柔和煦,无论是气场还是眼神,都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瑜意狂咽口水,“不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娶我?”
“我想娶。”南凤清对上瑜意探寻的眼睛,“或许时日太短,有所唐突。但我非娶不可。你若不愿,告诉我原因,我会解决。”
。
瑜意低下头,婚书两个字映在眼底,渐渐变得模糊。
大滴大滴的泪砸在红纸上,瑜意忙把婚书拿开,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忽然,她余光看见南凤清在她身侧蹲下,温热的拇指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别哭。”
两个字一出,瑜意哭得更厉害了。
“南凤清,呜呜……我只是个孤女,你……你是女帝的大哥,你那么厉害,你家里人那么厉害,我……我……”瑜意哭得语不成句。
南凤清稍稍起身,轻吻瑜意湿润的眼眸,“所谓孤者,都是神灵赐给人间的大礼,不是每个人都有幸遇见、得到。这是大爹爹对我娘亲说的话……我,瑜意,对不起,我可能并非你想的那般正人君子。”
南凤清声音暗哑了几分,说完这句话便吻住了瑜意的唇,凶猛热烈,攻城略地。
不知为何,他看到瑜意哭,就想让她换种哭法。
南凤清第一次知道,女子腰上的嫩肉那般好摸,若非想到瑜意还伤着,他定然会把持不住。
瑜意从失神中缓过来时,只见一双晦暗幽深的眸子,盯着她,仿佛饿狼见了肉。
她本能的缩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肩膀人人握着,且……是光着的!
“南凤清……”瑜意小声喊。
南凤清回过神,瑜意身上只着亵衣,剩下的衣服都是地上。
嗯,他干的。
“冷吗?”南凤清问。
瑜意摇了摇头。
这屋子本就设计得暖和,先前又烧了许久,一点也不冷。
甚至于南凤清身上的温度传过来,她还有点热。
南凤清把瑜意抱起来坐到自己怀里,自己从后面抱着她。
随后长臂一伸,把桌面的婚书拿到瑜意面前,“按了手印,你就是我的了。”
瑜意羞得不行,可她背后的人是南凤清啊。
她就是一根筋,无论这个男人要她做什么,她都会听的。
瑜意在婚书上按了手印,用的自己的血。
刚按完,婚书就被南凤清收进了怀里。
“给你治伤,会有点疼,忍一忍。”南凤清往后退开些,视线落在瑜意后背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上。
屋子内安静得只有火柴燃烧的噼啪声,火光照亮每个角落,驱散冬日夜间的寒冷,却无论如何也驱不散男女之间的暧昧旖旎。
瑜意紧张得一动不敢动,她的整个后背都暴露在南凤清面前。
她不停的回想自己后背有没有别的伤疤,好像有……
她小时候被蛇咬到过后背,伤口肯定很丑,不知道南凤清有没有看到,会不会觉得丑……
突然,一抹温热柔软的触感贴到伤口边缘,打断了瑜意的胡思乱想。
那是……
她亲过好几次的,不可能感觉错。
那是南凤清的唇。
他在亲她的伤口。
亲得伤口酥酥麻麻的,连带着瑜意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
但是当后腰处的绳结被拉开时,她还是一个激灵,低呼出声,“南凤清……”
南凤清轻笑一声,恶劣的打趣,“自己挡好,上完药就给你绑上。”
瑜意只能自己抱着自己,以免身前松落,又羞又气又开心又难受。
她还是第一次见南凤清这个样子,像个无赖一般。
但是,她一定是中毒了,她还是很喜欢他。
南凤清上药很仔细,瑜意几乎感觉不到痛,只感觉南凤清的手指在她肌肤上划过,让她不由战栗,就连系绳结时,细绳刮过肌肤,也难以忍受那般触感。
“伤口不能捂着,就这样睡。”南凤清道。
他自己躺在里面,靠着冰冷的墙,手臂摊开,示意瑜意躺到他手臂上,“睡这里,面朝我,背对外面。”
瑜意纠结了一会,小声说:“我衣服在地上。”
“全是血,穿不了了。”南凤清拽着她后腰的绳结,“不躺我解开了?”
“别别别,我躺我躺。”瑜意小心翼翼的躺到南凤清的胳膊上,后背有伤不敢平躺,可她又不敢真的正面朝南凤清。
最后便成了斜躺在床上,前后都没有靠点,全身重量压在左边手臂上。
南凤清摇了摇头,摊开的那只手,手腕往回摁在瑜意后脑勺,直接把人带进怀里。
瑜意脸压在南凤清肩颈处,大气都不敢出。
“呼吸,睡觉。流口水也没关系。”南凤清轻拍着瑜意的肩膀,“药效过了可能会疼,现在快睡。”
说完,他又道:“不是因为治伤会碰到你才让你签婚书,别多想。是本来不必脱得这么干净,但你签了婚书,我故意的。”
瑜意:“……”
她这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她不知道她就挨了几刀,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她现在脑子就像被什么糊住了一样,完全转不动。
也不知是南凤清身上的气息太好闻,还是她就是那般信任他,又或者是一路奔波已是累极,瑜意闭上眼睛很快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睁眼已不是小木屋,而是做工极好的床帘顶帐,淡淡的蓝色,上头还挂着……
一张纸条?
瑜意坐起身,扯下那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等我回来——南凤清。
瑜意看到南凤清三个字,一下脸红耳热,她身上……
恍惚间,她记起自己睡着时,后腰的绳结用会擦过伤口,阵阵发痒,她便去挠。
好像是有人抓住了她的手,然后松开了绳结,她才沉沉睡过去。
而这个人,只可能是南凤清。
那也就是说……瑜意低头看了看自己,亵衣松松挂着,风光若隐若现,肩窝处还有一点可疑的红痕,她记得这里没有受伤啊……
瑜意咽了咽口水,这到底……到底是她玷污了南凤清,还是南凤清成全了她……
她只要一想到某些场面,感觉自己这张脸都可以直接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