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各位!”
王健旺迅速放下背篓,向大家躬身歉意道,“后山里,太多宝贝啦!越采越兴奋,都忘记了时间。”
准备散去的人群,很多,又返了回来。
人群围成的圆圈中央,一双冰冷的眼睛,如箭射来。
高小菊双手环胸,冷喝道:“你个骗子,还来干嘛?”
王健旺愣了一下,问道:“我怎么成了骗子?骗你钱了,还是骗你感情了?”
“呸!”
若不是这么多父老乡亲看着,高小菊都想一巴掌呼上去了,“切,就你这样的,也想骗我感情,做梦吧你!”
“姑奶奶,我不和你怼嘴,你说我是骗子就骗子吧!天快黑了,我还要赶紧给你哥治病呢。”
边说着,王健旺提着背篓,来到高小勇身旁。
“不好意思,兄弟我来迟了。”
王健旺正准备把背篓里的药材拿出来,铺放在高小勇受伤的腿上,却在这时,高福上前来,一把拉住了王健旺。
“小王,你回你的悬崖村吧!你救了小勇,我们全家谢谢你。”
“但,要给小勇治病,你,已经没有资格了。”
高福拦着王健旺,黑黝的皮肤,如一堵黑墙,挡在了王健旺和高小勇之间。
王健旺不好用强,不解地问:“叔,我怎么没资格了?”
“小王,天色已晚,你已经输了。”
“不对啊,叔,昨天打赌,是以天黑为限,现在,可没天黑啊!”
高福:“小王,你傻啊,马上天黑,就算你医术再高,治疗后,能让小勇站起来,走起来?”
“你太爱吹牛了,我们一家,已经不信你了。”
王健旺一脸懵逼地看着高家众人,除了高小勇还在争取外,其他人,都冷冰冰地看着他。
没法,王健旺只得找到袁展了。
“你和我打了赌,若是你们不让我治,那么,就算你违约了。”
王健旺又学了袁展数钱的手势,“既然这样,也罢!”
“你直接数钱给我好了,再跪下给我磕头,拜我为师。”
这些,都是昨天的赌注内容,王健旺没有增减任何一字。
可,藤椅上的袁老,杵着拐杖,白须乱抖,愤懑地站起来,怒喝道:“小伙子,你居然要我儿跪下给你磕头,还拜你为师?你好大的口气,要不要我也跪下,给你磕头,拜你为师啊!”
袁老就这么一个单传儿子,护短心切,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场,好好露两手,用几十年的妙手,好好打下这个狂妄年轻人的脸。
“爹,你别生气!”
袁展好生安慰袁老坐回去。
“去,展儿,好好医治小勇,一定要让这个不可一世的年轻人,瞧瞧我袁家世代相传的医术。”
“是!”
袁展应允,不过,又立马反驳道:“爹,按照昨天的约定,我和他打赌,以天黑为限,现在还没有天黑,理应由他来医治。”
袁老看了看天,点了点头。
袁展回身,冷语道:“现在,的确是你的医治时间,不过,你我有赌注在身,为了公平起见,我已经把2万元现金准备好了,放在小桌上。”
“你的2万,先转给第三人,以免......”
王健旺瞬间明白,手掌一摆,道:“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那,我这钱,转给谁?”
“我!”
高小菊自告奋勇,举起手来。
很快,王健旺把手机里的钱,通过各种app,转给了高小菊。
既然王健旺有赌约在身,袁展同意了,高福两口子,也就不再阻拦。
而此时的王健旺,马不停蹄,蹲下身,把背篓里的新鲜草药,全部铺在了高小勇双腿上。其中,受伤最重的地方,铺了厚厚一叠。
这些草药,都是王健旺进到石头村后山里,专门寻找的活血化瘀又强筋壮骨的好药。
值得一提的是,王健旺通过数日来习练【太玄诀】,记忆力大增,已经将父亲留下的草药书籍,背得滚瓜烂熟了。
也就是说,他再要进山寻药,不用再一手提药锄,一手拿药草书了。
“这小子要干嘛?”
“把药草铺在小勇腿上,就有效果?不可能吧?”
“我们虽不懂医术,但,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这么用药,既不是口服,也不是外敷,搞哪样子?”
“他这样就能医病的话,我都想和他打赌了。纯粹是捡钱嘛!”
“就是,你们看袁大医生,脸都笑开花了。”
“屁话!要是你,恐怕连屁股也会笑开花的。”
围观众人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王健旺一顿骚操作。
越看,越多人开始叹气摇头。
现在的王健旺,哪还有心思在意村民的议论,他的身心,全投入到医治上了。
毕竟,天色渐晚,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药草铺好后,王健旺盘膝坐在高小勇腿边,闭目,凝神,手掌心聚功,心念【太玄生春术】口诀。
猛地,一巴掌,按压在了高小勇受伤最严重的腿上。
那掌,虽然是压在厚厚的草药上的,但,力量应该还是很大。因为,肉眼可见,药草都压塌了下去一大截。
啊!!
高小勇一声惨叫。
杀猪般,撕心裂肺!
“小勇,忍住!咬牙忍住!”
“我在给你排出淤......”
不待王健旺说完,不远处的高小菊,跳过来,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王健旺脸上。
嘴里还愤愤念道:
“你个大骗子!”
“你会治病个屁!”
“庸医!”
“你看把我哥医成什么样儿了?都要疼死啦!”
又打又骂,是高小菊的风格。
连骂数句,顿觉不过瘾,很快,她右手掌高举,一记大力肉掌耳光,再次甩出。
正在进入发功状态的王健旺,硬生生吃了高小菊一巴掌,立马半闭目,见这个野蛮丫头又要打来,王健旺也不惯着,左手迅速抓去。
拉住她打来的手后,再顺力往后一送,高小菊的身体,如跟轻羽一般,被他丢出去好几米远。
摔地上,脑袋,起了个大包。
“敢打老娘,我跟你拼啦!”
高小菊狼狈不堪地爬起来,扯下已经乱糟糟头发上的几个树桠枝,满脸怒火如火山即将喷涌般,怪吓人的。
“小菊,休要胡闹!”
高小菊的母亲,钟芬上前来,把高小菊死死拉住,细声道:“周围这么多乡邻看着,别再出丑啦!”
“可,妈,你看他把哥治成什么样子了?”
“再这样治疗下去,哥一定坚持不住的,会被疼死的!”
高小菊的反驳,钟芬何尝不知?
只见她眉头紧蹙,鼻子眼睛,都要拧成一堆了。
心想道:这个小王,学的什么医术啊?越看,心越是胆战心惊;越看,越觉得他不是在治病,而是在施刑!
就像电视剧里播放的一样。
钟芬深呼吸了一口气,拍了拍高小菊身子,叮嘱道:“到你爸那儿去,不许再胡闹!”
“小王那里,我去劝劝。”
“他治不好,就算啦,别拿小勇出气。大不了,他的赌注,我们家,也出一部分。”
“凭什么啊?”
高小菊又要暴走。
“就凭他在镇上,从混子手里,救下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