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了!”
红色的跑车刚停好,沈宜激动的下车,刚才一路上勉强按捺着激动情绪又涌上来。
沈宜兴奋跑上前,一把抱住刚从驾驶座上下来的男人,眼睛晶亮晶亮的。
宋安年接住扑上前的沈宜,双手顺势一抬,唔,变成他身上的挂件了。
沈宜后知后觉,姿势有点羞耻。挣扎着下地,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他的魔掌。
“别动!”宋安年语带恐吓,竟然还拍了拍她的屁股。沈宜彻底哑火,紧紧埋着发烫的脸颊,再也不敢言语。
直到上楼,在即将碰到佣人们的门口,宋安年才将她放下。
“那个,宋安年,你以后不能这样,这个只有情侣之间才能这样的。”沈宜不好意思的抬头和他讲道理。动不动就这样亲密,以后被人误会了可怎么办呢。
虽然前世她和楚风结婚了,但楚母一直言传身教的让她端庄娴雅,出去不能给楚家丢脸,她压抑着自己的本性,严守着刻板的礼教,学着规规矩矩的做个好妻子。久而久之,他们之间很少再有这种亲密的互动。
“不能抱着吗?但好像每次都是你主动的。”宋安年淡淡的开口,斜睨着面前的女人。末了,还嫌不够的加了句,“唔,我记得,那天你说是我的未婚妻来着,那未婚夫妻不算情侣?”
“你……”呜,她好想念那个刚醒来有点懵的宋安年,至少不会动不动的拿话噎死她。现在的他,在这里是越来越游刃有余了。这哪里是保镖,简直是她的克星。
可这该死的克星还挺有本事,一个ppt和一些小资料就说服了董事们。想着刚才的表现,她不禁又兴奋起来。她还是第一次从这样的场合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认同感和成就感,而这一切还是眼前这男人给的。现在想想,那几天的煎熬真的很值得。
五天前。
当宋安年拿着企划案说要帮她解决问题时。
“宋安年,别开玩笑,还给我。”沈宜推着他的胸膛,恼羞成怒。
宋安年却老神在的重新坐回沙发,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企划案。刚才还有点玩世不恭,此刻却像换了个人,认真而严肃,专注而郑重。棱角分明的侧脸有着一种让人难以言说的神秘感。
翻阅片刻,就看见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支精致的钢笔。
“你怎么随便拿……”那是爸爸常用的笔,沈宜忍不住惊呼。话没说完,就见他伏案在企划书上急速的标注着什么,沈宜被他吸引。
当她看到被标注着风险指数、利润陷阱,易偷梁换柱、注意是否双簧等内容的企划书时,目瞪口呆。宋安年对宜良不了解,但在完全陌生的情况下,仅就内容就列出了可能有陷阱的事项。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沈宜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她这是捡了个什么宝贝啊,简直是阿拉丁神灯,帮她解决一切问题。
“这不都是常识吗?”宋安年反问,“你们置身其中,将两家利益作为整体来考量,当然很多细节不会去重视。”宋安年嗤之以鼻。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沈宜不由的相信他,急切的询问。
“就看你狠不狠心了。”宋安年瞥了眼沈宜,投下了一个怀疑的目光。沈宜莫名其妙。
“你舍得撇下你的未婚夫?”宋安年状似漫不经心的反问。
“他不是我的未婚夫!!!”沈宜咬牙切齿,激动的站起来。
“你跟他有仇,还是跟楚家有仇?”宋安年道。
“呵,我只是觉得他们不怀好意。”沈宜深觉不妙,她刚才的激动太反常了。
“要万无一失,就必须踢开楚家。”宋安年对她的回答不置可否,显然她没有说实话,不过,他总会知道的。
她豁然开朗,对啊。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只有踢开楚家,才能阻断他们动手脚的可能。
但这个人,可能是故意要折磨她。明明自己分分钟完成的事情,却要她哼哧哼哧的写了几天,过程中无数次要被他打击到自闭,总算是做出一个让他老人家看得过眼的ppt。但仅仅是看得过眼。
其实,沈宜的标案并没有多出彩的亮点,她只是提前拿到苏云的方案,并对她的漏洞进行了研究。楚风和苏云可能过分的自信了,方案中并没有明显的突出宜良的优势,反而突出了风雅集团的重要位置,试问,哪家公司的高管听到你家公司不如人家会高兴?
当时她也只是去试着争取一下,如果不行,还有其他办法,结果却出人意料的好。董事们竟然真的决定要踢开楚家。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董事们本就对楚家心存戒备,他们也只不过是将这个戒备放大了而已。
想到这些,沈宜就越发的对这个男人好奇起来,莫非是哪家集团公司的总裁或者公子?可是最近也没听说哪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经商的都有自己的圈子,如果是圈里哪家出了大状况,是怎么也瞒不了人的。
“宋安年,也许失忆前,你是哪家公司的总裁呢。在我这里屈就一个保镖,着实有些屈才。要不,我帮你发一下寻人启事,现在网络可发达了,也许你的家人们正着急的到处找你呢。”想到他要走,沈宜就莫名的情绪低落,宋安年有自己的人生,他注定是要离开的。
“你是想我死的快吗?”说完,宋安年重重的拍了下她的头。
沈宜这才想起他身上那些可怕的伤,突然心脏狂跳,他会不会已经知道了车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