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一步步后退,直到身后贴上了墙面。他紧盯着男人那一双带着淡淡雾气的眸。
“为了报答天君如此信我…”臧隽抬手,修长的指尖轻轻抚着莫寒。
莫寒突然想起了那晚,他也是这般说,然后…
不自觉的,莫寒的视线盯向了他的薄唇,喉结微微滚动。
臧隽眼里闪过得逞之意,他媳妇儿被他吸引到了。
男人附身,吻住面前微张的唇。
臧隽亲莫寒,莫寒会回应了。
他不知何时已经闭上眼睛。
男人手慢慢由上滑到下…那一刻,莫寒腿当即软了。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臧隽推开,眼尾泛红,气息不稳的看他。
臧隽一副更爱他的模样,微微勾唇,“天君看起来,很害羞。”
“你…”莫天君一贯清冷的声音,在这时刻意外动听。
他不解这种感受,又无法说出自己为何会有,更是不好意思问。
臧隽嘴角漾开笑容,又是凑近,在莫寒眼睫微颤之际,正回身,“下一次,我就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天君了。”
莫寒,明明就在期待。
这个人突然又没有了作为。
不过几日,便又有腥风血雨。
“今日我要下凡,你好好在此待着。”莫寒神情很认真的说着。
臧隽微微歪头,不解,“我为何不能和天君一块下凡?”
莫寒眼睫微微颤。
他不太爱说话,但第一次不知如何说话。
此次下凡,专为除魔界猖狂余孽,臧隽若在一旁,看着族人被害,心情…
莫寒无法想象。
“天君去吧。”臧隽放人,“我等天君回来。”
莫寒应他,“嗯!”
却不知,臧隽的话根本没有回答他‘在此好好待着’。
那两个小喽啰伤疤好了,忘了疼。居然敢趁着战神不在,来挑衅臧隽。
当莫寒带着天将下凡的那一时刻,战神殿的门就被人踹开了。
隋然同尚礼盯着还有闲情逸致在院子里喝茶的魔。
笑道,“族都快要让别人灭了,还如此轻松的心思呢。”
隋然更是应合,“魔就是这般,无心。”
臧隽起身。
男人的高大,与生俱来的气场让他们两个禁不住后退。
臧隽一眼都没有看他们,迈步。
“你是魔,不要胡乱在我们天界走动!”隋然和尚礼对视一眼,赶紧跟上。
有些人蠢,不止一次蠢,而第二次,就是生命的结束。
这一次,臧隽把他们引到忘川河。
这里的风景很好,漫山遍野的花,摇曳生姿。想想,能和莫寒在此慢步,翻滚一番,场景应当不错。
可惜呐,就要成为身后人的坟墓了。
“上次是我们没有防备,居然被他推下诛仙台,这次…”隋然沉眸。
尚礼已经在施法了,“教训他!”
那一时刻,臧隽居然意外的任由他们毒打自己。
教训他如此轻易,让隋然、尚礼欺负人的念头是逐渐上了瘾。
在臧隽觉得手上脸上的伤痕差不多的时候,他抬眸,气势已然不同。
施法,震出黑雾。
如无形的大手,紧紧的箍住他们的脖子。
“放、放开我们!”
“不然,天帝是不会放过你的。”
臧隽睨着他们,面无表情道,“本君方才,被你们打得,好痛啊…”
隋然和尚礼正疑惑他为何又拥有如此强大的灵力时,他的称呼告诉了他们,臧隽的身份…
在魔界,只有一个人能称之为君,魔君。
魔君已死,那么他便是——
“你们知道得,太晚了。”臧隽指尖轻抬。
黑雾带着他们一块落入了忘川河。
他,漫不经心的,杀了神。
臧隽独自欣赏了一下此处的美景,算着时间,估摸着莫寒回来了,便是起身。
瞧着衣裳上沾染的尘土,本想拍拍,但…
这般效果不是更好吗。
那就让其有这个荣幸,待在他媳妇儿送给他的衣裳上吧。
在莫寒慌张战神殿的门怎么是打开的那一刻,他听到了脚步声,转身。
看到臧隽满身是伤的回来,莫寒心疼的迈快步过来,问,“怎么了?”
臧隽故作坚强,摇头。
“不是让你在战神殿好好待着吗?”莫寒那种自己不在,有人欺负了自己的人,他却挽救不及时的愤怒感。
臧隽委屈写在脸上,“我怕我的血脏了天君的神殿,才是出去…”
莫寒心软,摸他脸脸,“以后,我还是将你带在一旁吧。”
“嗯…”臧隽眼睛泛红,一直挨近着他。
莫寒把他牵到屋中,身上的盔甲也没卸去,带着臧隽族人的血。
拿着药箱子,给臧隽轻轻柔柔的处理着身上的伤。
臧隽鼻间不止自己的血腥味儿,带着算计的眸,“天君这双手,上可斩杀神魔,下可下厨擦药,很是厉害啊。”
莫寒的手顿了顿,他心突然一紧。他是不是多想了,他怎么觉得臧隽是在讽刺自己。
“战神在剿灭魔界的那一刻,可曾亲眼看到魔君是如何死的?”
臧隽不在乎任何人,但他在乎他的父亲。
莫寒没有这个本事,能灭得了他的父亲,所以,究竟是谁!
此刻,臧隽的眸充满了泪,但坚韧。
“我…”莫寒坐在一旁,叹了气,“不知。”
他从未说谎,他也不知是谁杀了魔君,助他们攻略魔界一臂之力。
那一日于魔界的大战,莫寒寻到魔君时,他已经死了。
“嗯。”臧隽不想追问,索性躺在一旁。
是莫寒给他脱的鞋子。
不知是臧隽故意的,还是他真的没有这么心细。
忘川河的水臭了。
尸体才被发现。
天帝看着神界从来不会发生的事,大怒,质问,“究竟是谁!”
他这次索性也用不着谁说了,直看向了莫寒,以及莫寒时时刻刻带在身边的魔。
“是你!”
臧隽在莫寒的面前依旧装无辜,“天君…”
知臧隽身上的伤,莫寒护着臧隽,“本将来瞧瞧。”
他凑近众神都嫌弃,打捞上来的尸体。在察觉尸体上居然真的有魔的气息…
而神界唯一的魔就是臧隽
莫寒与臧隽相处这段时间来,自然比任何人要感觉得出来,就是臧隽的气息。
他不知自己为何紧张。
还在天帝迈步过来时,消了尸体上的魔性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