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岳舒心，你中考考了几分啊。”
北禄一初校门口，那个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连衣裙，看着清瘦却野气的女孩，询问跟前的女孩。
她样子看着很是不羁。
那个叫岳舒心的女孩也没藏着掖着。
“喏。”
睨了一眼成绩条，女孩睫毛微动，眸光流转，“啧啧”两声，随后攀着这个难兄难弟的脖子：
“姐妹儿，我比你高两分耶。”
“我靠，好你个江曦，居然敢背着我偷偷努力。”
就这么两分，岳舒心立马不乐意了，甩开江曦的胳膊，眼睛瞪得老大，刻意喘着气。
“江曦，你今天不给我个完美的解释，这闺蜜没法当了！”
岳舒心更不乐意了。
“解释个毛啊，多一分两分的，还不是连个野鸡高中都上不了。”
是的，她们两人落榜了，以她们的成绩，没一个好高中肯要。
江曦倒是一脸无畏，退后一步，靠在墙壁上，一条腿微微弯曲，另一条腿本修长笔直，看着惹眼。
可突然添了抖腿的毛病，怎么看都是个市井小太妹，太过匪气。
“阿曦，这学是上不成了，咱们哪儿混去？”
九年义务教育，岳舒心真就混了九年，成绩一塌糊涂。
岳舒心倒是不在意，反正家里没钱，也供不起她读高中。
“哪儿混？！”
江曦怔了一秒钟，抬起纤细白皙的手臂，眉眼冷漠且无畏。
“谁知道，”手中的成绩条被少女灵巧的手指折成了飞机模样，女孩儿将其放在唇边，呵气如兰，“走你——”
纸飞机在天空划出一个绝美的弧度。
然后，掉了。
是的，没几秒钟就掉了，好巧不巧猛戳到一个男生额头上。
“啊——”
这重力加速度……
看清男生的脸，岳舒心是真慌了。
“阿曦，那家伙是楚寒，你闯祸了啊！”
看着男生走过来岳舒心扯了扯没当一回事的江曦。
楚寒，人在北禄，名扬北城，是个惹不起的大人物。
在一初，只要楚寒开口，有的是人给他面子，有的是人肯跟他混。
“怂样！”
江曦没跟楚寒打过交道，却也听过他的大名，不过她的性格也是不虚谁的。
就这时，楚寒突然蹲下身子，拾起纸飞机。
不，成绩条。
男生还穿着一初特有的蓝白相间的校服，卓然而立，看着却是真妖孽，真桀骜。
男生手指修长，打开纸条，眸光滞了几秒钟。
随后，他走到江曦、岳舒心面前，戏谑，笑，“呦，江学霸的妹妹，考得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楚寒口中的江学霸叫江撷，江曦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姐姐，北禄一初排名前十的女学霸。
“这么好的成绩，就别乱飞出去——丢人现眼了吧。”
楚寒将成绩条塞回到江曦手里，随后从从容容离开。
“关你屁事啊！”
江曦不是个脓包，朝着楚寒就大喊。
“姐考得好，姐乐意！”
江曦拿成绩单时被班主任训话，本就一肚子气，楚寒一挑衅，更是窝火。
女孩将手中的成绩条揉皱，捏成团，手上一用劲儿，纸团被丢出五米开外。
“姐毕业了，不伺候了！”
“……”
“阿曦，你倒是扔垃圾桶啊，又乱丢！”
同时，纸团穿过打开的车窗，飞入了一辆停靠在校门口的豪车后驾驶座上。
此时，车里的男人微微侧过头，眸光瞥向窗外，视线直接落到江曦身上。
惊为天人的脸上满是疏离冷冽，幽暗如潭水，让人不寒而栗。
“爷，没事吧？”驾驶座上的男人关切询问。
“走！”
男人收回视线，攥着纸条，眸光深邃，声音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