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医生,难道他就是康源首席靳宪。
江溪溪转身,她是见到了靳宪的庐山真面目了。
可能,她真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市井太妹吧。
所谓的,花无其魄,玉无其魅,大抵说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对了,她想起来了,上次在北禄校门口,她的成绩单就是丢进了他的车里。
还……还真巧哈。
“请留步。”
男人得体颔首,谦恭虚己,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好,靳医生,车子给您停在的西侧,转个弯儿就是。”管家毕恭毕敬地嘱咐。
“多谢。”
男人轻扯薄唇,俊美之姿犹如玉树流风。
管家刚一进门,江溪溪三步并作一步,拦住了男人的去路。
“那个,靳宪靳医生是吧,请等一下。”
男人止步,周身冷清,神韵机巧,看着面前这个冒冒失失的小丫头。
突然,那张禁欲又矜贵上闪现一丝丝寒意,让人不敢亵渎。
江溪溪打了个寒颤,这男人不是一般的高冷啊。
这么冷淡,真是白瞎了这张勾人的脸了。
“江溪溪。”
下一秒,男人薄唇微动,眉梢眼睑皆是鄙薄。
江溪溪顿了一下,没想到啊,这男人居然能准确无误地叫出她的名字。
难道,原主和他认识?
太好了,有了这层关系,找靳宪救人应该是没问题了。
“那个,靳医生你认识我啊?”江溪溪很傻逼地问了一句。
男人闻言,眸光一滞,上周刚见过一次,在他们的相亲饭局上。
矫情造作,这位大小姐是想玩儿哪一出?
随后,男人双眸朗朗,嘴角轻扬:“江溪溪小姐,还真是善忘!”
“我前几天发烧把脑子烧坏了,好多事都不记得了,靳医生别见怪哈!”
其实,江溪溪的理由挺蹩脚的,她自己都不信。
“有事?”靳宪冷淡道。
咦,有啊,江溪溪笑呵呵地说:“那啥,我有个朋友病了,听说靳医生你手术了得,能不能……”
“不能。”
靳宪低头看表,快到点了,他不愿意跟江溪溪纠缠。
“为什么啊?”江溪溪皱着眉头一问,追上去,“放心,不白看,我给你钱。”
在江溪溪的认知里,钱就是万能的。
“江大小姐,如果你脑子真烧坏了,麻烦去医院挂号!”
男人冷冷地瞥了江溪溪一眼,凉薄决绝。
随后,绝尘而去……
江溪溪:“……”
我擦,原主之前是哪儿得罪过他吗?
怎么这么大火气?
江溪溪正纳闷,练恋追上来了,她怯懦地上前,小声说:“大小姐,我也是刚刚收到最新消息,那位靳医生,其实就是先生帮你新物色的好人家。”
“什么?!”
卧槽,这世界是不是太小了,每个场子都不离她的两个相亲对象。
“而且……您不记得啦,上周你们是见了面的。”
练恋记得,上周,也就是江溪溪掉入江中的那个晚上,夫人薄清欢将小姐打扮地很漂亮。
江溪溪:“……”
我去,难怪靳宪讽刺她真善忘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啊,她又不是真正地江溪溪。
不过,即使相亲不愉快,靳宪也没必要对她那冷言冷语,那般不客气吧。
突然间,江溪溪头部一紧,痛得厉害。
不知怎么,那晚的,关于靳宪的记忆缓缓浮现。
那夜,江溪溪是带着冲天怨气去的,全程没有抬眸看靳宪这个绝世美男一眼。
趁着父母出去,给他们留下单独相处空间的机会。
她言语冷漠,鄙薄疏离:“我有未婚夫,他叫楚寒。比你这个老男人,年轻,更比你帅。”
“你若是识趣,就麻烦给我滚远点。”
其实,原主并不喜欢楚寒,刚刚一席话不过是在推脱这场她并不乐意的相亲。
知道了前因后果,江溪溪一句“卧槽”差点闪了自己的舌头。
原主啊原主,你好歹也是名门小姐,知书守礼,难道就不明白“说话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吗?
现在是好了,把人家得罪得明明白白,彻彻底底的。
人家肯救你,才是脑子真的抽风了。
再说了,这男人盛世美颜,可比楚寒强了不止一点点啊。
江溪溪,你是脑子进水,还是眼神有问题。
*
过了两日,江溪溪收到消息,楚老爷子身体大好,靳宪即将离开北城。
江溪溪慌了,这几天她不是没努力,实在是之前把人得罪的彻底,人压根不想搭理她。
实在没办法了,江溪溪主动进入了父亲江文书的房间,“爸,我想跟您聊一聊,关于我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