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溪怔了一下,也顾不得回忆方才说错了什么。
“咳咳……咳咳……”
她用力挣扎,无奈原主身子太过娇柔,半点力气使不上。
想到原主有心脏病,江溪溪伸手摁住心口,做出一副胸闷胸痛、心慌心悸、喘促不止模样。
本来就想装装样子,谁知,她就那么毫无征兆地晕厥过去。
“溪溪,溪溪。”
“你……别吓爸爸……”
这次慌的是作为父亲江文书,顾不得不想,江文书抱起江溪溪就往外跑。
江溪溪的身体太孱弱了,是经受不住刺激的。
北城第一医院,vip病房:
“徐医生,溪溪她没事吧?”薄清欢接到了女儿发病的消息也是第一时间赶来。
“病情已经控制住了,江夫人请放心。”
徐医生是江溪溪的主治医师,接手江溪溪的病历已经很多年了,也是北城第一医院心脏科室的权威。
“那就好。”薄清欢松了口气。
江文书则站在一旁,眸子深邃,讳莫如深,未发一言。
对,他还在怀疑江溪溪的身份,回顾上午江溪溪的做派,就是个社会太妹。
他和薄清欢精心培养这么多年的江溪溪,不可能会干出那些事,说出那些话。
“不过,江大小姐身体虚弱,尽量别让她再受刺激了。”徐医生建议。
薄清欢点头:“我们会注意。”
徐医生一走,薄清欢立马对着江文书兴师问罪:“之前不是说好了,不逼溪溪了,你怎么又刺激她?”
“清欢,我……”江文书抿了抿嘴唇,犹豫了一下,“我怀疑这丫头不是我们的女儿。”
“怎么可能?”薄清欢刻意睨了一眼躺在床上尚在昏迷的江溪溪,那模样,那气质,怎么可能不是她的女儿。
更关键的,女孩儿脖子上是有那颗痣的。
“老公,你想多了,她不是溪溪,还能是旁人不成?”
“清欢,你不觉得溪溪最近过分跳脱了吗?”
往日,江溪溪的兴趣爱好是在房间里研究琴棋书画,现在的江溪溪整日在外面瞎跑。
“这……”薄清欢迟疑了一下,的确如此。
以前的江溪溪深沉克制,不苟言笑,现在的江溪溪的确开朗了很多。
江文书继续说:“一个人的性格,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我觉得挺好,以前她整个人闷闷的,现在开朗活泼些,也是有利于病情的,你别多想了。”
薄清欢当然不可能相信这个女儿不是真的。
江文书略略思索了一下,走到江溪溪床前,拾起枕头上的一缕发丝,淡淡道:“还是验一下为好。”
江家的血统,不容她人玷污,既然有了怀疑,就得查个水落石出。
“这太荒谬了,”薄清欢劝解,“老公,她不是我们的女儿能是谁?溪溪要是知道了,你们之间的隔阂只怕会更深。”
“这件事,我有分寸。”江文书心意已决。
“罢了,你把头发给我吧,我去处理。”
江文书的身份太扎眼了,若是被有心人看见了,指不定怎么编排。
“嗯。”
薄清欢很快离开,江文书在病房里守着江溪溪。
中途,江文书手机响了,是上头的电话。
无奈,他只得退出房间在外面接电话。
江文书前脚刚走,后脚江溪溪就醒了。
其实,她早醒了,也亏得醒得早,要不然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江文书怀疑了。
的确,这个江文书心思缜密,观人入微,不是那个好糊弄的。
她太急切了,以至于露出了马脚。
以后,她得小心了。
罢了,等原主醒了,两人换回来,她也就不怕会再翻车了。
当务之急,还是搞定靳宪,想办法把原主救醒。
江文书这边暂时是不能催了,她得另外想办法了。
正思索着,病房门开了,推门而入的是那个俊美妖孽,又鄙薄无聊的楚寒。
“喔,还没死啊。”睨了病床上要死不活的江溪溪,楚寒玩味开口。
“托你的福,还死不了。”江溪溪扯了扯嘴皮,皮笑肉不笑。
“呵!”
“来干嘛?”江溪溪没好气地问,毕竟,她半点不想见楚寒这货。
楚寒未答话,伸出右手,打了个响指。
然后,一堆抱着花的店员涌入了她的vip病房,不过几十秒,她已被香水百合组成的花海包围。
江溪溪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有那么一瞬的不适,不过并未在意。
随后,她不屑道:“俗不可耐。”哪有送花送一大堆的,还是同一个品种。
原主那么喜欢香水百合?
“老头子的意思。”楚寒耸肩,痞气十足。
这种行为,他嗤之以鼻,可爷爷发了话,他不能不干。
老头子让他拿出诚意,一屋子百合,算是诚意满满了。
“小爷走了!”完成了任务,楚寒潇洒转身,不带半点犹豫。
江溪溪:“……”
*
楚寒走后,不过半分钟,江溪溪突感心律失常,胸闷气短,本就孱弱,这下又晕了过去。
等情况再次稳定,江文书才向医生询问江溪溪情况。
“是花粉过敏。”
江文书这才回忆起病房里一屋子的香水百合,他怒不可遏地询问守在外面的练恋:“花是谁送来的?”
熟悉江溪溪的人都知道,她对百合花粉过敏,严重时会窒息。
“好像是楚寒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