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跪,对江曦来说也是习以为常的,以前袁鸢就喜欢罚跪她,毒打她。
可能是惯性,江溪溪走到大厅,“砰”,直接跪下去。
“大小姐,一会儿先生回来了,你好好认个错吧。”
罚跪,练恋还是第一次见着,因为以前的江溪溪太完美了,不允许自己出一点差错。
“噢。”
不就是回家晚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没跪多久,江文书和薄清欢都回来了。
薄清欢是个护犊子的,看见江溪溪跪着,忙去扶人,却被江文书拽住。
薄清欢只能暂且忍着。
江文书坐在大厅正前方,江溪溪抬眸看了男人一眼,怒气冲冲,不知她哪点惹到了原主的爸。
“司机说,你下午上了楚寒的车。”江文书的声音寒意浸人,讳莫如深。
“是。”的确是楚寒,江溪溪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练恋说,你回来还不到十分钟,跟楚寒干什么去了?”
“骑车兜风,打台球,吃了西餐,然后又兜了风。”
江溪溪老实回答。
“砰——”
江文书将左手边放在茶几上的雕花瓷器直接扔到了地上,一瞬间那件价值千万的饰品被摔了个粉碎。
“……”
江溪溪是知道价格的,一时间心疼不已。
江文书怒骂江溪溪:“恬不知耻!”
“老公!”薄清欢觉得江文书这个词用得太过了。
“爸,我们只是朋友间的正常交往,你为什么说我是恬不知耻?”江溪溪回怼。
江文书听了江溪溪的话,更是青筋暴起,愤怒值已经达到了巅峰,男人咬牙切齿道:“我不允许你再跟楚寒私下见面!”
“为什么?”
楚寒挺大方啊,她还想着再敲他一顿。
“溪溪,你和楚寒现在的关系很微妙!”
以前有婚约,他们亲近一点,家长们乐见其成,现在解除了婚约,又莫名其妙混在一起,对江溪溪的声誉很不好。
“解除婚约了,也可以做朋友啊,我记得前几天爸妈不也去参加了楚家的酒会?”
“溪溪……”
薄清欢想好好跟女儿说,江文书直接打断:“我说不准就不准,以后我再听薇薇说,你跟楚寒纠缠不清,风言风语,你就别进我江家的门。”
“沐薇薇!”卧槽,她有没有找过她的麻烦,这个沐薇薇家住海边啊,管那么宽?
“你的卡,我已经停了。”
“什么?”虽然江溪溪没怎么用过那张黑卡,但那张卡是她行走江湖的底气啊。
身体互换一遭,她什么都没有享受过。
“回房反思,清欢我们走!”江文书很气,也不肯薄清欢安慰江溪溪,拉着她就走!
“……”反思个毛线。
难怪原主想自杀,被这个亲爸逼的,任谁都想自杀。
*
第二天,江溪溪没起来床,练恋进入房间发现她发高烧了。
随后,江溪溪被紧急送往医院,接诊的是靳宪。
不知为何,他最近在北城第一医院。
“靳医生,我女儿没事吧?”
江文书狠下心肠没来,薄清欢一个人守了一夜。
“已经退烧了。”靳宪淡淡回答。
“好好的,怎么说发高烧就发高烧了?”
江溪溪的身体真的太弱了,都怨她,薄清欢心中自责。
“可能是呛了冷风。”靳宪想到了,夕阳下,俊男靓女骑着机车兜风的扎眼画面,语气更冷了。
“溪溪这孩子,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薄伯母,我可以给她调理。”靳宪道。
“那就太感谢你了,靳医生。”靳宪的医术,北暨国第一。
楚老爷子的身体被靳宪调理之后,薄清欢看老爷子的气色非常好,也不用拄拐杖了。
对于靳宪好心为她调理身体这件事,江溪溪挺怀疑他的用意。
不过想到原主那柔弱不堪的体质,想到一周不用上课,江溪溪乐意呆在医院调理。
别说,靳宪的医术是真厉害,就几天,她感觉身体好了许多,身上也得劲了。
不过,靳宪的花样也多,针灸,中药都用上了。
一天一个花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整她。
他人挺冷的,一连好几天,愣是没主动跟江溪溪说一句话。
江溪溪纳闷了,她哪儿得罪了这位爷了?
*
又过了几日,江溪溪正午休,楚寒来了。
“喂,你都不知道敲门啊?”江溪溪扯了扯身上的被子。
楚寒目不斜视:“放心,我对你这种还没发育的不感兴趣。”
“你也不是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江溪溪回怼。
“呵!”
江溪溪:“呵呵!”
楚寒睨了一眼江溪溪,吐槽:“真是个病秧子,兜个风都能兜到医院来。”
江溪溪关心的是:“你来是想赔偿我精神损失的吗?”
“上回约了去游泳,没忘吧?”今天得天气,适合游泳。
江溪溪也是闷坏了,眼前一亮,“没啊,你请我去啊?”
不是她不愿意请,主要她现在兜里没有一毛钱。
阳台上,看着女孩蹦跶着跟楚寒一起离开的背影,男人觉得,这种感觉,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