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迪那张相当俊俏的脸上立马挂了彩,人也因重心不稳摔到了地上。
看清了动手的人,夜安迪挺跌面,没好气地咒骂。
“秦释,我擦,你特么的有病吧?”
楚寒也怔了一下,头一回见好脾气的秦释动了手。
不待夜安迪起身,秦释愠怒未消,又抬脚猛踹了男生两脚,力气不少。
嘴贱的,就该给一点教训。
“我艹,当老子是老欺负的啊。”夜安迪也没客气,快速起身,冲着秦释就是一拳头。
秦释也不带怕的,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秦释——”
两个班打篮球的纷纷上前拉人,打架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两人都破了相,挂了彩,秦释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
“秦释,都是老相识了,何必动气。”
至于秦释为何发这么大火,楚寒还拿不准。
“管好你的狗腿子。”
在秦释眼中,夜安迪和楚寒不过是一丘之貉,他拉着脸子,态度冷漠。
“艹你妈的,骂谁是狗腿子?”夜安迪也是个血气方刚,当众被打,实在丢人。
“夜子!”楚寒拦住了夜安迪要追上的步子。
“寒哥!”
“干一架,对你可没有好处。”毕竟是北城副城长的儿子。
夜安迪攥紧了拳头,心里还憋着火。
“臭小子,别栽我手里。”
“知道秦释为什么揍你吗?”楚寒似笑非笑道。
“我哪儿知道。”夜安迪窝着火,他可没得罪过秦释。
“江溪溪。”
楚寒识人断物的能力非比寻常,再结合刚刚夜安迪是调侃了江溪溪后被揍了。
他有理由相信,秦释对江溪溪有那么点意思。
这事儿可就有趣了。
“秦释看上了江溪溪?”
“应该。”
“姓秦那小子是想跟寒哥你抢女人啊。”夜安迪挑眉,“寒哥,兄弟一会儿叫几个人,给他点颜色瞧瞧。”
“不。”
“寒哥,兄弟我这打可不能白挨啊。”
夜安迪不乐意。
“急什么,有的是法子。”楚寒拍了夜安迪肩头。
*
今天的晚饭很丰盛,薄清欢和江文书都在家用晚餐。
“我今天听薇薇说,你英语考了148分?”
江文书认为,148的确是一个很高的分数,但沐薇薇考了满分,江溪溪自然逊色。
“嗯,没发挥好。”江溪溪撇了撇嘴,心头也不畅快。
“爸就问问,没有别的意思。”江文书很快意识到这样发问会给女儿带来无形的压力。
“我知道爸。”
薄清欢舀了一碗鱼汤给江溪溪,笑盈盈的,“我们溪溪,已经很厉害了。”
江溪溪扯了扯嘴皮,原主当然厉害了。
“秦淮远那儿子是叫秦释吧?溪溪同学?”江文书问。
薄清欢想了想,其实也不太确定:“好像是。”
“溪溪,他跟你一个班?”江文书问。
“没有,”江溪溪摇头,“我在二十班,他在十九班。”
奇怪了,江文书怎么突然提起了秦释?
薄清欢很快问:“怎么了?”
“噢,”江文书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请柬,“秦淮远邀请我们一家三口,下周末去宅参加秦释的生日宴会。”
江溪溪喝汤的手停滞了一下,原来下周末是秦释生日啊,那她该不该表示一下。
“秦淮远跟你一向不对付,怎么突然邀你去参加他儿子的宴会?”薄清欢纳闷。
上次秦淮远大张旗鼓地为儿子举办升学宴可就没邀请江文书一家。
“秦淮远这个人,心思可不少。”
江文书扶着额头,看不透政敌的心思。
“那爸您要去吗?”江溪溪一脸期待。
“溪溪想去?”薄清欢调笑。
“噢,那个,阿柯不是一直和他关系好嘛,我猜她一定会去,我就也想去凑个热闹。”
“当然要去。”江文书嘴角上扬,讳莫如深,“看看秦淮远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
第二日,杏树一下,穿着蓝色校服,清华笔挺的少年叫住了江溪溪:“江溪溪同学!”
“嗯?”
江溪溪转身,是秦释。
不知怎么,少年嘴角有一块淤青,不过并不影响美感。
“我……”
“你的嘴角怎么了?”
楚寒打了招呼,这事儿没被传扬出去,江溪溪当然不知。
秦释侧头,不甚在意:“没事,摔了一跤。”
“你这一跤,摔得不轻啊。”江溪溪调侃。
“可能吧。”
“你有事吗?”这一刻,江溪溪是有一点期待的。
“下周末,有时间吗?”
“有安排了。”江溪溪老老实实回答。
“噢,”少年略带失落,“那算了吧。”
“你是想邀请我去参加你的生日宴会?”
秦释怔了须臾,没想到江溪溪竟然知道周末是他的生日,他有些局促地“嗯”了一声。
“我会跟我爸妈一起来。”
“你爸妈?”
秦释顿了一下,他可没做好见江溪溪父母的准备。
“你爸没跟你说吗,他已经邀请了过我们一家了。”
秦释又是一顿,秦淮远做事,从不会告诉他。
他永远是最后被知会一声的人。
“嗯。”
随后,秦释还是将事先准备好的请柬交给了江溪溪。
“这个,我们家已经……”
少年微笑,嘴角扬起一抹幽幽漾漾地宁静笑意:“我爸请的是你爸,而我……想请你,你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