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夫妇怎么也没想到靳宪会亲自上门拜访,简直受宠若惊。
“靳少能来,寒舍简直蓬荜生辉。”慕斯齐一脸谄媚,虽然他慕家在京都是有头有脸的财阀世家,可跟靳家这样的顶级财阀是没法比的。
“慕先生客气了。”靳宪没功夫寒暄,语气很冷,“我这次过来,是为了一点私事。”
“靳少请讲。”
“慕二小姐指使人火烧瑞璨酒店的事,慕先生应该知道了吧?”
一旁的慕夫人忙说:“靳少,这件事是我们家那个被开除的下人胡作非为,可跟我家月白没有任何关系。”
“慕夫人,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靳某明白。”靳宪的意思很明确,酒店纵火,始作俑者是慕月白。
慕斯齐的笑容凝了一下,一脸忏愧:“是我管教不善,月白那丫头被我宠坏了,瑞璨的所有损失慕某愿意一力承当。”
慕斯齐是知道的,瑞璨酒店的最大股东是靳家。
靳宪摆手:“慕先生如此纵容,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唉,”慕斯齐叹了口气,“毕竟就这么一个亲闺女。”
慕斯齐的大女儿去世得早,对这个小女儿,他疼爱得紧。
“慕二小姐这些年,骄纵妄为,闯下不少祸。”
听到旁人议论自己的爱女,慕夫人不乐意了:“靳少,月白给贵酒店造成的损失,我们慕家愿意双倍赔偿,兴师问罪的话,就大可不必了,我们夫妇没兴趣听。”
“两年前,慕二小姐曾来我名下的医院做过一份亲子鉴定,相信两位会比较感兴趣。”
靳宪示意陆非拿出文件。
“什么亲子鉴定,真是笑话?”慕夫人嗤之以鼻。
慕斯齐是个稳得住,他颤巍巍打开文件夹,上面赫然写着慕月白和慕斯齐非亲子关系。
另一份上,慕月白和慕夫人也没有亲子关系。
慕夫人看着鉴定报告,忍不住笑了:“靳少,月白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你想挑拨我们母女,这点手段未免太嫩了。”
“慕夫人,这是慕二小姐亲自到医院做的,绝无虚假。”陆非强调,“不知慕夫人是否有印象,两年前慕大小姐白血病需要做骨髓移植,慕二小姐的骨髓却不匹配,最后才选择了慕老爷子的。”
“这件事并不能说明什么。”慕夫人是不相信的。
“慕先生,慕夫人,是不是亲生,再做一次dna就可以了。”
陆非提醒。
“我和月白的亲子关系,不需要你们两个外人质疑!”
“慕夫人,两年前,慕大小姐接受了骨髓移植,手术非常成功,可第三日再次病危,你不觉得奇怪吗?”靳宪淡淡问,“还有,慕大小姐病危那日,跟这两份亲子鉴定出来的时间一致,未免太过凑巧?”
不需要再多说,慕家一定会去查。
慕斯齐低头思索一下,脸上不动声色,随后道:“这是我们慕家的家事,不劳烦靳少操心!”
*
三日后,江溪溪出院和靳宪一起回了北城。
飞机上,江溪溪吃了一个惊天大瓜:慕月白不是慕家的女儿。
“你怎么知道的?”江溪溪问靳宪。
“两年前偶然知道,不过与我无关,懒得管。”
若不是慕月白几次要置江溪溪于死地,靳宪懒得说出来。
“慕月白真是脑子有病,没事去做什么亲子鉴定啊!”江溪溪说。
“和亲姐姐配型失败,她自然会怀疑。她也不傻,买通医生,销毁了鉴定报告。”
“那你怎么会有?”
“想拿到报告并不难。”虽然有违医德,不过是慕月白心术不正在先。
“慕月白姐姐的死,真跟她有关?”江溪溪继续询问。
“嗯,慕大小姐一死,她便再无后顾之忧。”
江溪溪感叹:“真狠啊!”
“慕月白的狠辣,也是慕家夫妇一味纵容所致。”
“那慕月白会被赶出慕家吗?”
“财阀世家最注重颜面,暂时不会,”靳宪答,“不过,今后她在慕家恐怕再无立足之地。”
的确如靳宪所言,不过几日,慕家夫妇将慕月白送到了偏远贫穷的平城女子封闭学院读书,对外说的是锻炼女儿。
而私底下,夫妇二人已经在派人寻找自己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