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江溪溪的过敏症状非常严重。
市医院的医生都进入了戒备状态,个个神情严肃。
江溪溪身体孱弱,有心脏病和哮喘病,这次过敏,对她的身体无疑是致命一击。
宁沁柯则心急如焚地站在急诊室门口等待。
其实,经过刚刚的一系列试探,宁沁柯几乎确定了这个江溪溪是假的,可世间哪有那么相似的人?
借着去花店拿香水百合的由头,她故意买了一束江溪溪之前很喜欢的白玫瑰。
白玫瑰上,她已经让人涂上了香水百合的花粉,既然江溪溪是假的,那么她的身体一定不会有什么反应。
江溪溪犯病的模样和状态同小时候一模一样。
她对香水百合是过敏的,也就是她是江溪溪本人。
而她,宁沁柯不但怀疑江溪溪的身份,还用了让她过敏的花粉试探她。
想到在出租车上,江溪溪抱着白玫瑰一个劲嗅着玫瑰的花香,爱不释手。
宁沁柯狠狠地了自己两耳光,如果江溪溪有事,这辈子她都无法原谅自己。
她们是多年的挚友,她居然怀疑她,还用随时可能要了她命的花粉试探她?
宁沁柯,你真是蠢钝如猪。
“柯柯,你说溪溪怎么了?”
薄清欢最先接到消息,看到宁沁柯在抢救室门口,忙跑上去询问,眼泪已经抑制不住了。
明明最近江溪溪的状态非常好,已经很久没犯病了。
“阿姨,”宁沁柯羞愧难当,“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不起阿姨,我都是我的错。”
“柯柯,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啊?”薄清欢一惊,忙去扶宁沁柯,“是溪溪的身体弱,跟你有什么关系?”
“阿姨,我……”此刻的宁沁柯已然泪如雨下。
宁沁柯正欲坦诚,急诊室的门开了,江溪溪被医生推了出来。
“靳医生,溪溪她没事了吧?”薄清欢冲上去询问女儿的病情。
靳宪摘下口罩,露出那张惊为天人的脸。
靳宪语气平平,表情平淡如水:“已经没事了。”
闻言,薄清欢和宁沁柯都松了一口气。
毕竟,若江溪溪今天真有个意外,她这辈子都会活在内疚和自责中。
“那就好,那就好,”薄清欢喃喃,“我告诉他爸一声。”江文书在乡下视察,一时间还赶不过来。
“嗯。”
“靳医生,我可以去看看阿溪吗?”宁沁柯问。
“她今天不会醒,你明日过来。”靳宪打量了宁沁柯一眼,这才回答她。
“那……那好吧。”
明天,她得过来道歉,求得江溪溪的原谅。
宁沁柯走后,薄清欢和靳宪一起去病房看她。
熟睡的江溪溪,脸色依旧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靳医生,刚刚辛苦你了,溪溪我来照顾,你回去休息一下吧。”女儿受着苦,薄清欢的眼眸稍微有些湿润,声音哽咽。
“薄伯母,今晚我来照顾她。”男人冷漠的眉宇,精致如画,语调又是一派清冷。
“太麻烦了你了,”薄清欢谢绝了靳宪的美意,“溪溪的身体,已经耽误了你太多的时间。”
可能是记着昔年的恩情,靳宪对江溪溪的身体真的很上心。
“我既然接了她的病历,我就会负责到底。”
“靳医生……”
薄清欢感觉的到,靳宪对江溪溪的关心已经超乎寻常病人。
“治不好江溪溪的病,我的招牌也保不住。”靳宪神色淡淡,“她的情况只是暂时稳定,不排除会有复发的可能。”
靳宪坚持,薄清欢也不好再说什么。
靳宪坐镇北城第一医院,她是一百万个放心。
薄清欢走后,靳宪走到江溪溪床头,这个璀璨夺目的男人俯下身,痴痴地凝望着病床上的女孩。
随后伸手握住女孩有些冰凉的左手。
眸光还是有几分清冷,却又有几分温情。
“江曦,其实,我挺不乐意担心你了。”
这丫头,没心没肺惯了。
*
第二日,江溪溪一睁开眼,没在家里。
这地方她熟,跟原主互换了身体后,她大概是将十几年的住院时间给补齐了。
“醒了?”
江溪溪抬眸凝视靳宪,该死的,男人冷漠俊逸的面庞还是那么勾人魂魄。
“我怎么来这儿了?”她不是应该和宁沁柯一起逛街吗?
宁沁柯还送了她一捧漂亮的白色玫瑰。
“花粉过敏。”
“我没碰百合花啊!”她知道原主的身体受不住百合花粉,昨日她已经很小心了。
“昨天跟你一起的女生叫……”
“宁沁柯。”她补充,“江溪溪的发小,很铁的那种。”
“既然是发小,不会不知道你对百合花粉过敏。”
“你什么意思?”江溪溪不喜欢拐弯抹角。
“我若没猜错,她可能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怀疑我?”江溪溪一顿,“怀疑我不是真的江溪溪?”唉,一天天的,还有完没完了?
“这个给你。”
靳宪突然递上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
“好好的,干嘛献殷情啊?”江溪溪突然紧了紧衣服,扯了扯被子,大胆猜测,“不会是我昨晚上睡的死,你趁机对我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现在良心上又过意不去,送我个礼物稍作弥补。”
“你的脑回路真清奇,”靳宪皮笑肉不笑,“我说过,目前我对你这样的,还没那方面的冲动。”
“我哪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