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镇长,这点你请放心,昨天我把通知单给李泽的时候,他非常愉快的接受了。而且据了解,我们一走,‘团圆’槟榔厂就开始整改,非常配合。不过,他根本没有提承包费和解决食品二厂下岗职工的安置问题。”
想着昨天李泽接通知单的表情,以及‘团圆’槟榔厂全厂播报通知的时候,那些员工有序离去的情形,靳富来拍着胸脯说道;
“主动权在我们手上,你自己去处理,我不管。靳镇长,这些事你自己多操操心。民营企业嘛,有的时候就要敲打敲打。”
说着,胡耀泉开始站起来拿包。靳富来也是赶紧离开,因为他知道胡镇长今天有个会,因此,他直接来了他的办公室。
“好的!我会处理好的!”
靳富来先胡耀泉一步离开了办公室,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与此同时,离易镇约三十多公里的莲城,如往日一样,县机关一切正常。方迎泉提着公文包也是准时来到了办公室,嘴里则是哼着小曲。
“方县长,早!
他的秘书早就来到了办公室,看到方县长如此愉悦,也是露出了笑意。
“早!”
“小余,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没有?”
看到是自己的秘书,方迎春微笑的问道;
“你说那个发言材料吗?准备好了。等下我拿过来,你看还要不要改。”
小余是一个称职的秘书,非常谦虚。
“嗯!”
方迎春坐了下来。
“方县长,这是你的发言材料。”
“给我!”
接过发言材料,方迎春也是仔细的看了起来,材料的封面上,则是写着《论国营企业、民营企业在县域经济中发挥的作用》几个黑色的黑体大字。
“如果悦瑶电机厂真能解决剩下的一百名,那这次安置插队知青的工作就非常圆满了。只是李泽只能安排60名,不行,这次我帮他做了那么多,他应该懂做,或许以后有好的政策,我给他倾斜一下,我把这一条也写上,不能忽略民营企业在经济建设中的作用,尤其是此次插队知青的安置任务……”
想到这里,方迎春执笔的手在发言稿中努力的写着。中午快下班的时候,方迎春叫来自己的秘书。
“小余,这个发言稿我改了一下,你打印出来,另外下午上班的时候叫国土局的刘金涛局长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他。”
“是,方县长!”
……
接到小余的电话,刘金涛当然知道县长找自己是什么事,也是着手准备。下午一上班,他立即带着资料前往方迎春的办公室。八壹中文網
“方县长!你找我!”
“刘局长,那件事弄得怎么样?还没有给李泽打电话吧。”
“没呢?前天回去之后,我就着手做这件事,直到刚才,规划、工商、税务那边都解决好了,都符合条件。只等你签字,就可以实施了。”
说着,刘金涛把手上的资料放在方迎春的办公桌上。
方迎春快速的看着这些资料,很快就把字签好了。
“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李泽,约他明天过来。”
看到方迎春签字了,刘金涛笑着说道;
“别急,金涛,上面给我们县的插队安置指标是一千个,经过我们的努力,绝大部分已经安置了,目前只有一百个还没有安置,上次李泽过来,我跟他说了,最终他也只答应解决60个,我好说歹说,说了县里的难处,他才答应解决80个,我听说他在易镇的‘团圆’槟榔厂效益不错,我想……”
说到这里,方迎春并没有说完,而是望着刘金涛。
“方县长,你是想把剩下的20个人安排到他的‘团圆’槟榔厂去。”
领导没有说完,而看着自己,剩下的事当然要自己去领会。刘金涛立即明白了。
“不错。名单里面有一些人离易镇较近,另外我听说‘团圆’槟榔厂的员工工资都不低,比起我们这些公务员还高。金涛,明天你亲自去一下‘团圆’槟榔厂,不要打电话,也不要惊动李泽,看看他的厂子,查探一下虚实。可以的话,去借个相机,拍几张图片让我看看,”
“行!那我明天就去。我也想看看这个年轻人的能耐!”
“怎么?你对他有兴趣了?呵呵!”
方迎春一听刘金涛对李泽感兴趣,也是笑了!
“是的。早几天有几个易镇的朋友过来,说起‘团圆’槟榔厂,他们就竖大拇指。夸他们厂的待遇好,夸他们的环境好,尤其是他们厂里弄的那个底薪加提成的工资制度,更是大大激发所有人的工作热情,现在整个厂干劲十足。”
“底薪加提成工资制度,这是什么制度?”
方迎春第一次听到这样一个工资制度。
这也难怪,这个工资制度李泽实施有一段时间了,但一直是在厂里进行,并没有对外公布,在县里的方迎春不知道也有可能。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是我那几个朋友告诉我的,他们都有家人在里面做事。听他们说,李泽弄的这个底薪加提成,好象是每一个‘团圆’槟榔厂正式员工,每个月都有一个固定工资,这个固定工资就是底薪。而提成,则是加班和超出固定工作任务的工资之和。”
“固定工资、固定工作任务,这是什么意思。”
“固定工资则是他们厂里给每个人订下了每日生产标准。只要每天的任务完成了,那底薪就到手了。”
“我明白了,这个工资制度好啊,多劳多得,按劳分配,不吃大锅饭。想多拿工资就多做事。这个李泽,还真没想到,他的脑袋就是不一样啊。”
“这次去,一并把这个工资制度弄回来,到时研究一下。”
方迎春听完,顿时豁然开朗,明白了,随即让刘金涛下去弄清楚这种制度。
“行,我明天一大早就过去。”
有兴趣的事,又是领导安排的事,刘金涛愉快的接受了任务。
一天的时间悄然而过,很快,新的一天又到来了。而在“团圆”槟榔厂的门口,一个身穿灰色中山装,背着挎包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厂门口,站在厂门口的他,一边看着表,一边看着厂里面,而嘴里则是喃喃自语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