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雾尚未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是啊。”
和谢非墨认识这么久,他是真的懂阮雾。
拿着会员卡逛商场的时候,看到七折阮雾什么都想买,好在她头脑清醒,抱着她习惯使用的那台电脑回家。
沈野桧就说她哪来的会员卡。
还大方地要给他买男士内衣……
阮雾抱着电脑猛亲几口,安装几个软件,蓦然发现少年好久没说话。
“哥哥?”阮雾说,“这个会员卡是老墨贿赂我的,我就给他发了酒吧的地址,好让他去祸祸他的小青梅,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沈野桧:“哦,告诉他,却不告诉我?”
“……”
这能一样吗!
告诉你好让你来收拾她是不是?
阮雾识时务道:“反正你也找到位置了嘛,过程咱们就别追究了。”
沈野桧:“他追过你。”
阮雾:“……你旧账是不是翻得有点晚,不是,我们是兄弟!我和他没什么,你知道的啊。”
沈野桧面无表情:“我不知道。”
有那么点无理取闹在身上。
难道是谢非墨和莫言欢之间的火花还不够明显?
要不她再添把火?
可阮雾怎么看都觉得是沈野桧在故意搞她啊!
沈野桧:“你上次和酒吧老板说要分手。”
阮雾:“你听到了啊?”
沈野桧盯着她。
阮雾改口:“我的意思是……我就开玩笑的嘛,你知道我管不住嘴,凡事都喜欢嘴瓢两句,我下次绝对不说这种话了。”
“你这种下次已经很多了。”
“。”
要不要这么快拆穿她。
大不了就是被一顿,阮雾早就没在怕的了,沈野桧又不可能弄死她,破罐子破摔。
“你想怎么样嘛?”
一丝悔改之心都没有。
沈野桧紧绷着锋利冷峻的下颔,漆黑浓密的睫毛扑朔,瞳仁被深棕色晕染,透着一股侵略性的冷欲。
他弯腰,把阮雾抱起来。
走了几步,丢在床上。
阮雾喜欢睡软软的床,他便垫了两层厚厚柔软舒适的毛毯,丢下去也不会摔疼她。
“我要——”沈野桧覆上去,危险的气息随之来临,“惩罚你。”
-
阮雾以为这个惩罚和梦中是相同的。
至少前面是她所想的那样。
那是少年未说出口的浓郁爱意与她紧紧纠缠,即便称之为惩罚也是甜蜜的惩罚。
沈野桧来吻她。
阮雾闭上眼,又发现不一样。
未拉紧的窗帘泄进一丝银白色的月光,柔和洒在呼吸缠绕的床上,冷凝的月光在炽热的温度下渐渐燃烧,化作触不着的火,在二人心中点燃。
果然是不一样的。
出口的骂声又被堵回去。
阮雾:“哥哥……”
“忍着。”
沈野桧说是惩罚,就是惩罚。
她开始后悔自己招惹沈野桧是不是就是个错误。
这个小心眼的男人,一点都不好拿捏!
阮雾骂也骂不出来了。
被抱进浴室洗澡的时候,她软哒哒摊在少年怀里,像个易碎的破布娃娃。
见她还没缓过来,沈野桧凑过去亲她,阮雾躲开了。
“嫌弃了?”
阮雾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但软绵绵的没什么威慑力,精致的小脸焉焉的,只会让人更想欺负。
心跳慢慢恢复正常,阮雾可怜地抱紧自己。
她颤着通红的眼,“我讨厌你。”
温热的水浇过她白玉般的肌肤,少年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肩头,指尖划过她的背脊。
“为什么?”
他还好意思问!
她的诅咒都没念出来,就陷入……
报复!
他就是在报复!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阮雾一时忽略的失足,造成了她眼下可悲的局面。
阮雾拍掉他的手,奶凶奶凶的:“你别碰我!”
沈野桧低低一笑,冷白精致的腕骨抵着她的腰,悠扬的语调似幸灾乐祸:“不碰你,你能站得住?”
码垛还真是。
阮雾痛恨自己的没出息。
混蛋!
他故意的!
“你下次再这样……”阮雾放狠话,“你就当一辈子素食动物吧。”
回答她的是少年堵过来的唇。
对付她,永远不能靠说。
说是说不过她的,她脑子里装的歪理能绕地球三圈,总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方法将你绕进去,最后落个人财两空,得不偿失。
新仇旧帐,有很多种方法来算个遍。
-
阮雾又是被抱着出浴室的。
并坚定了一个想法,绝对要在浴室装浴缸。
淋浴吃的苦头她再也不想吃了。
恨得牙痒痒的阮雾,反抗方式就是用枕头在床上分了条楚河汉界。
等了三十分钟。
沈野桧才从浴室出来。
在他看到这条楚河汉界时有明显的疑惑,阮雾给他解释了。
“今天晚上,你不准越过这条线。”
但凡他们租的是两居室,阮雾就有借口跑到另一个房间去睡。
可沈野桧这个心机狗不给机会。
突然发现,阮雾这一路走来,走的全是沈野桧的套路。
逃都没地方逃。
“嗯?”沈野桧把枕头拿开,教育她说,“不睡枕头对脖颈不好。”
阮雾:“?”
为什么好像她在无理取闹。
“我要和你分房睡!”
沈野桧哄小孩似的说:“早点睡,明天还要去演唱会,你也不想在演唱会上没力气吧?”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阮雾憋半天憋不出一句反驳的话,生怕她再激怒了对方,明天就真没力气了。
“你……!”阮雾伸出手的手指缩回来,“好女不跟男斗,你以后要是还敢拿今天的借口翻旧账,我就……”
就了半天没就出来。
程度太轻对方没反应,程度太重吃苦的是她自己。
“……反正你知道意思就好了。”
沈野桧:“嗯。”
看吧,程度太轻果然没反应。
阮雾气得在床上滚了两圈,她为什么要想不开这么早和沈野桧同居啊,过她的自由生活不好吗。
都说婚姻的爱情的坟墓,她还没扯上婚姻,就半个身子陷进墓里去了。
她要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