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母亲去世,他就再也没有看过她一眼,除了小时候的日常吃穿,他根本就没有管过她,现在又来心疼她?
真是讽刺!
她拿出沈鹿给的爱情三十六计,脱去鞋,躺在床上看书,看到精彩处,她想到以霍战廷的性子是根本不会的,但是如果是这招的话,应该是可以的。
看着看着,笑着笑着,她就睡着了,夏天微微的凉风吹过,吹走了她所有的烦恼,这一刻,她的心里只有霍战廷。
天渐渐的黑了,霍战廷到家已经七点了,刚进门,他就看向四周,没见到人。
“太太呢?”霍战廷微微皱眉的问。
张婶指了指楼上,有些心疼的道,“太太好像去了一趟顾家,回来好像不开心,还哭了。”
回顾家?
霍战廷皱眉的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递给张婶,他点点头,上了楼,小心翼翼的推开卧室的门,听到床上传来的呼吸平缓声,他慢慢的靠近床前。
他就站在床前,那双锐利的黑眸盯着她,见她手里拿着一本书,身体却蜷缩着,伴随着微微颤抖,还有小声的啜泣。
为什么要去顾家?
就算有那个东西,找我帮你拿过来不就成了,为什么又要去顾家伤心一次呢?
真是个傻瓜。
霍战廷盯着她,扯了扯领带,转身进了浴室,很快洗好,吹好头发,上了床,在她的身旁躺下,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
是的,他现在不敢碰她,也不能碰她,有些事,还没处理好,现在还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第二天,顾小舞醒来的时候,身旁早已没了霍战廷的身影,如果没看见床头柜上的纸条,她以为昨晚的大叔又没回家。
她看着纸条上的字眼,心里觉得甜甜蜜蜜的,昨天的难过已经彻底的冲淡了,她小心翼翼的把纸条折叠成小星星,放在抽屉里的瓶子里。
看见瓶子里的几个小星星,她就笑着想,希望有一天,这个瓶子里能装满大叔给她送的星星。
她洗漱穿戴好下楼,看了眼周围,嗯,大叔应该早就上班去了,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张婶从厨房里出来,她笑着问,“张婶,你怎么会做这么多的好吃的?”
张婶看着精神饱满,跟昨天仿佛不是一个人的太太,她笑着道,“我从先生很小的时候就跟在先生身边给他做吃的,我没结婚,我把先生看成自己的儿子,我以前希望先生的身体能够棒棒的,现在希望,先生跟太太的身体都能够棒棒的。”
“张婶,你真好。”顾小舞看着张婶,笑了笑,像张婶这样的,能为霍战廷做到这样的,大概是真的把霍战廷当成了自己儿子了吧?
就算连霍夫人,也没如此对待大叔过,她突然觉得很羡慕,能在那个人身边那么多年,照顾他,看着他长大,想必也是一种幸福吧?
顾小舞吃完早饭,背起书包就走了,刚上公交车,才想起来今天是周六,学校没课,想到今天跟沈鹿的约会,她掏出手机要给她打电话。
可是她刚想打电话的时候,这时,她手机铃声响起,看到号码,她皱了皱眉,这不是父亲的手机号码吗?
他给自己打电话做什么?
本不想接的,可是想到可能是关于母亲的事,她想了想,接通,“喂,您有什么事吗?”
顾宦宏在那边想了想道,“小舞,来我给你发的地址一趟,今天我有些事要跟你谈谈。”
“有什么事不能在手机上说吗?”她想了想又继续道,“我先声明,如果是你们家的事,我是不会去的,如果是母亲的事,你可以在电话里说清楚。”
顾宦宏在那边停顿了几秒说,“是关于你父亲要死了的事,如果你不能,我们顾家就要完了,你也永远见不到我了。”
说完,那边的顾宦宏就挂了电话,顾小舞看着被挂了的电话,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说到底,她还是摆脱不了顾家的人。
想到也是被父亲养育长大的,她真的不能撒手不管,看了眼父亲发来的位置,她下了公交车,上了出租车,终究是要还的。
等到了约定的地点,她皱眉的看着这里的位置,这里不就是酒吧俱乐部吗?
父亲把她约到这种地方做什么?
她走进去,跟服务员说了包厢号,她就跟着服务员一直走到二楼,服务员在一个包厢门口停下来,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声音,服务员给她推开门,顾小舞点点头,走进去。
她走进去,只看见父亲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桌前摆满了水果,还有各种各样的酒,幸好只有父亲一个人,她站在门后,看着父亲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你的父亲,你确定要这么防备的对我吗?”顾宦宏开始打感情牌,他知道这个女儿现在过的不错,可是顾家现在不好了。
顾小舞听到父亲的话,有些讽刺的想笑,她眯着眼眸,看着父亲,一字一字的问,“那您要我怎么样呢?对您感恩戴德?可是爸爸,您不是把我赶出顾家了吗?”
“说吧,现在来找我出来到底是什么事,我还有很多的事没做,我很忙。”顾小舞不信他会单单把自己叫出来就是为了聊这些没用的东西。
顾宦宏看着果然变了不少的女儿,他莫名的有些紧张,他拍了拍沙发道,“来这边坐下,吃点水果,我今天让你来这边,只是想问你,你身上有钱吗?”
果然啊,原来是打钱的主意。
还没等顾小舞拒绝,顾宦宏就有些愁眉苦脸的道,“顾家的企业现在有些困难,就算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你找你老公要点钱给我?听说你现在嫁的不错,想必这些钱,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对吧?”
听听!
这种话都能说的出口,只知道要钱,完全不问她这些日子她过的怎么样,还找她老公要钱,父亲,您怎么忍心的呢?
“要多少?”顾小舞没拒绝他,反而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她倒要看看,这个她所谓的父亲能说出什么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