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倒计时的结束。
铺满苍穹的画卷之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标题。
“诸天绝色排行榜之,吉祥茶楼外传!”
紧接着标题散去,一间灶火房显现在画面之中。
灶火房内柴火燃烧间不停的火苗从灶台之内窜出,烧的通红的薪柴忽地爆裂,余烬在火焰中迸开,带出一缕裹挟着灰烬的青烟。
青烟柔然拂过,其中的灰烬则扑在一张绝美的俏颜上。
“咳....咳....”她被烟呛到,轻声咳嗽起来,却并没有理会自己脸上的所落下的黑灰。
只是怔怔的盯着火苗,呆滞般的往雄雄燃烧的火堆中,添上一根木柴。
火房温高,其鬓角上垂下的青丝,混合着汗水黏在完美的下颚上。
她抬起白皙纤弱的手,胡乱的擦了一下鹅蛋脸颊上的汗,眼眶通红。
纵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也始终未曾落下。
............
皇宫外,奉天城。
漆黑的大街,远远的亮起一盏火烛,浮空摇晃。
凑近一看,火烛是更夫手上的烛火,只见他一手同时拿着纸篓灯与铜锣。
另一手,握着鼓槌。
当——!
当——!
打更的更夫连敲了两下锣鼓,扯着嗓子大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就在这时,更夫的整个世界仿佛变成了金色,他豁然抬头,这金光的来源是铺满苍穹的金色画卷。
就在此时,他的脚下仿佛踩到了一滩烂泥一般。
更夫借助着金光一瞧,居然是殷红无比的一滩鲜血。
霎时间,一股寒意从他的脊椎一路而上直冲天灵,可常走夜路的他壮着胆子,提着纸篓灯,朝鲜血流出的方向走去。
借助纸篓中烛火的光,他瞧见这一大滩鲜血是从旁边的小巷中流出。
“这大半夜的,莫非是有人宰杀牲畜?”
更夫顿了顿脚步,站立思索一番,为何又没听见牲畜的叫声?
满头疑问的他,顺着脚步走向巷子深处。
鲜血越来越多,流淌在地足足沁湿了他的鞋底,不消片刻,他的眼前便出现了一团阴影。
更夫的手哆哆嗦嗦的提着烛灯,缓缓移到这团阴影前。
这一瞬间,他的视线中出现了四具无头的干枯女尸,而鲜血的来源则是干尸颈部碗大的伤口。
这四个女子的头消失不见,其内的鲜血好似是被人压榨而出。
“啊!”
更夫发出一声惨叫,瞬间吓得跌坐在地上。
如果陆永安在此的话,定能认出,这四具干尸身上所穿着的衣裳,乃是跟随着柳纤妩的四个侍女。
可更夫的尖叫,被一阵阵哗然声淹没,整个奉天的人全都醒了。
除了奉天,整个大唐的人全部醒了,从倭寇到泡菜,从大不列颠到埃及。
这个时代的人,全醒了。
他们从床上跃起,或是打开窗户,或是走出房间来到空旷的地方,
全部瞧着,看着天空中坐在灶台旁的赵月挽。
...........
画卷上。
过了良久,赵月挽耸了一下鼻子,起身揭开锅上的盖子,水汽飘忽而出。
这道绝美的身影从旁拿下裙布,反手系在自己的身上,开始忙碌起来。
只见她往锅内洒下一大捧茶叶,不停的搅动后,捞出锅沿边的浮沫。
待到火候足够之时,她转而朝火房外喊去,:“小翠!”
“来了!”
茶楼小二小翠,端着一捧茶碗,走到锅前将茶碗逐个放好。
赵月挽笨拙的拿着宽口铁勺,从锅内舀出茶水,倒在茶碗中,直到锅中的茶水见底。
复又赶紧添上清水,等水开的过程中,又端着茶水走出火房。
在路过门帘上的大红‘囍’字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自己的房门前。
白色横批,白色的对联,自己刚刚嫁过来,还未瞧见自己的夫君。
这红色喜庆的装饰便撤去,换上了代表着丧事的白色。
只是看了一眼,便将这‘囍’字扯去,坚定的迈步走向茶楼大厅中。
她的出现,顿时吸引了茶楼内所有男人的目光。
赵月挽目不斜视,只是将手中的茶,依次端到客人眼前。
就算有客言语轻浮的骚扰她,她也依旧笑脸相迎,只管做好自己手上的活。
而这,是她来到吉祥茶楼的第一天。
...........
“啊~”
女帝瞧着天空的画卷,止不住的打着哈欠。
这天空中的画面虽然甚是新奇,可是,就放放赵月挽,也太无趣了。
一点都不刺激,也一点都不好玩。
相比起自己房内的那些一瞧着就让人面红耳赤的鸳鸯合欢图,这画卷还真是没有意思。
在女帝身后。
从陆永安的怀中缓缓醒来的赵月挽安静无比,她看着画卷怔怔出神。八壹中文網
没有说话,只是止不住的落下泪来。
............
画卷中,镜头一转。
从来到吉祥茶楼之后的这一天起,她总是在天朦朦亮就起了床,先给陆永安做好早饭,随后打开茶楼的门。
就连那为数不多的几盒胭脂水粉,也锁在了胭脂盒中,年复一年沾满了灰尘。
鬓角的青丝染上了些白霜,纤弱的双手皲裂生出老茧。
都说岁月不会蹉跎美人,这话在赵月挽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纵然岁月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痕迹,却一点也没掩盖她的风华。
不仅美的更加凝实,还多许多别样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