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望着眼前的张启海,一脸感激不尽,心里暗想,以后不管张启海还有什么事请他帮忙,他绝对责无旁贷。
这时,张启山带着齐八爷也赶到了这节车厢。
彭三鞭是个狠人,尽管张启山心里面明弟弟身手不俗,但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询问道:
“如何,你们没受伤吧?”
张启海把手里的请帖亮了亮,一脸轻松写意:
“没事,大哥,你不要担心,我们没受伤,而且,请帖已经到手了!”
齐八爷一把拿过请帖,神情激动道:
“小佛爷,你这也太厉害了吧!
那彭三鞭可不是好惹的,没想到,这请帖那么快就被你弄到手了!”
不等张启海开口,二月红语速飞快,担忧道:
“虽然请帖已经拿到手了,没进新月饭店之前,大家还是要提高警惕。
我们能把钱帖从别人手中夺过来,其他人就有可能夺走!”
张启海笑了笑,倒不是很在乎:
“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新月饭店诡谲多变的主要原因是它那边人来人往的许多都不是一般人。
即使我们慎之又慎,还是有很大可能被别人发现。
大家放平心态,就当正常参加拍卖会就是。”
这时,齐铁嘴开口道:
“没错,死了的大家都不害怕,还担心这些活人作甚?
我不相信那新月饭店还有比那火车站更可怕的东西。”
齐八爷这话,明显对新月饭店的恐惧显然要小得多,甚至说起来也比去墓地要多一份底气。
一向行动派的张启山道:
“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到北平吧。”
丫头虽有张启海相助,病情暂时得到控制,但毕竟体弱已久,早点动身总归好些。
几人点点头,然后分别整理好自己的家当,从这辆列车上找了个站台下去,而后登上开往北平的列车。
另一边,新月饭店。
尹新月坐在长椅里,头戴黑帽,脸上戴着黑墨镜,再加上一身穿黑西服,像个司机装扮,正无聊地等彭三鞭。
“过来!”
尹新月把眼光瞄向了旁边一个下人,下人当场心领神会,递上一盘拨好的板栗。
尹新月点点头,顺手把一颗板栗含在嘴里,咽下去的同时,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哼道。
“彭三鞭!我管你是圆是扁,即使你拿着请帖,也休想进入我新月饭店半步!”
然后她向二、三十个新月饭店的汉子伙计招呼,挂出迎亲招牌等彭三鞭。
看着手下忙碌,尹新月不高兴地嘀咕道:
“真是个老糊涂。也不知中了哪门子邪?
居然让我嫁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我倒想瞧瞧。这彭三鞭究竟如何,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说着,伊新月站起身,径直走向饭店前停的一辆黑色轿车。
随即,轿车发出一声轰鸣,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北平火车站驶去。
另一边,列车已徐徐驶进。
铁皮声一直带着“咣咣咣”的声音,闯入人们视野。
黑色轿车内,尹新月一双滴溜溜的眼睛不时扫过出站口,她倒是要看看,到底哪个是彭三鞭这王八羔子!
张启海走在最前面,看了眼出站口挤挤挨挨的人群,笑道:
“据说,北平是富庶之地。
想不到,这北平火车站竟一个接待员也没有。”
正说着话,十来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人呼啦啦围了上来,问道:
“敢问可是彭三鞭,彭爷?”
“没错。”
张启海点点头,把请帖递上去。
不远处,见尹新目光闪烁,看着张启海也不说话,手下有点摸不透大小姐的心思,开口问道:
“大小姐,我们现在要动手吗?”
尹新月的眼神却完全落在不远处张启海两人身上。
“那竟然是彭三鞭,想不到名字那么粗犷,人长得居然那么帅气,身边几人长得也不错,可还是不及他。”
尹新月暗自思忖着,心里不自觉就花痴起来。
手下看尹新月没什么反应,怀疑伊新月刚刚没听到自己的话,又张口问道。
“大小姐,这彭三鞭,我们要把他做掉吗?”
“这个……”
刚刚在新月饭店还怒气冲冲的尹新月忽然有点吞吐道:
“其实细想一下,我……
不是,这个彭三鞭既然能得我父亲青眼,想必有什么独到之处。
况且,如今彭三鞭并没有惹怒我,暂且算了。”
她说到这,随即把手下的人逐一遣散,自己去找张启海他们。
“几位爷辛苦了,我是新月饭店的司机小新。
上面吩咐,我带着你去新月饭店,几位爷随我来!”
尹新月边说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启海奇怪看了这个自称小新的人一眼。
尽管“他”从内到外全是男孩子装扮,但小巧玲珑的身材、娇嫩的肌肤,无一不显露出,这是个女孩子。
“这姑娘装扮成司机,倒是有意思。”
张启海心里道,尽管他认为这姑娘的确很有意思,但还是保持了一些戒备。
但张启海并没有察觉,这位司机的目光不时扫向他的脸蛋。
张启山淡淡道:
“走吧。”
“这边请!”
尹新月把他们迎到自己车上。
车内,看向张启海俊逸不凡的面孔,尹新月又犯花痴,一动不动地瞪大眼睛。
看了尹新月一眼,张启海调侃道:
“咦!这位小兄弟总是瞪大眼睛看我,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尹新月这才回过神,连忙笑道:
“这位爷,不瞒你说,我早就听人说过西北那边苦寒之地,没想到你的肌肤竟如此好。
我想请教一下,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保养的办法?”
听她这样说,齐八爷眼中闪过一丝戒备之色,连忙打哈哈:
“小兄弟啊,那你就有所不知了。
你所说的苦寒之地皮肤差,只是底层人士而已,像我们这样的人,不用忍受风沙之苦,当然肌肤嫩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