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沪水射雕总部，市场部的十几双眼睛也在盯着金书的直播。
“这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一上来就能收到百万夏币的顶级礼物……”
市场运营部总监李富贵彻底迷惑了。
他干直播平台这行也有小十年了，却从来没见过能这么躺着收礼物的。
“老大，这算什么啊~~你没注意他今天带货的标价么？”眼镜女啧啧道。
背头男因为金书吃了瘪，一脸不屑地冷笑道：
“这货想钱想疯了，昨天一个还魂符卖出一百万，今天又来个加强版居然敢要价九百万！”
在他看来，只要李富贵看破了金书的小把戏，还是会决定封杀此人的。
“确定他没有动用资本给自己刷单么？”李富贵转头问精致女胡悦。
“老大，我查过好几遍了。头两天买灵符的人就是京城赵四小姐赵天灵。”
胡悦分管金书的直播间，这两天闹出这么大动静，自然不敢有半点马虎。
李富贵没再说话，又默默地点起了一根华子。
他作为射雕直播的中层，一年忙到底也只有三五十万薪水。
这点薪水与在京城赵氏集团拿千万年薪的高层比起来就是渣渣，更何况是赵明恩本人的宝贝千金！
凭借他的经验，像金书这种才入门没几个月的主播，就算再有手腕，也绝对不会傍上这个级别的金主。
胡悦一直盯着直播间，见李富贵不说话了，追问一句：
“老大，那个女神降临应该是个黑粉，要不要把她踢出直播间？”
“胡悦，你的这个提议不合规吧？”背头男抢先开口。
他自知此前封禁金书已经犯了错，索性决定尽最大可能封杀这个新星。
只有这样，自己才能与胡悦竞争市场运营部的副总位置。
“先看一看这个女神是什么来头。”李富贵冲胡悦说道。
他对手下这些人了如指掌，自然知道背头男为何抢话，甚至怀疑是背头男暗中派人到直播间搞鬼。
胡悦很明显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立刻啪啪几下调出女神降临的注册信息。
“老大，你看！”
【用户昵称】女神降临
【用户等级】lv1.
【注册时间】2019-10-9-18:52
【注册账号】183****4386
“我觉得这账户刚刚注册就进了金书的直播间，肯定是套马甲的黑粉！也不知道是谁这么阴损！”
胡悦恨恨说罢，貌似无意地瞟了背头男一眼。
李富贵一直盯着电脑屏幕，倒是没注意到胡悦的暗示。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从最后一条信息中找出了线索：
“我看手机号码应该是北城的号段，这个金书是不是就在北城？”
胡悦点了点头笑道，“是的，金书是北城大学的新生。”
眼镜女感叹道，“要是不知道实情，看他这么变态的吸金能力，没准真会有人把他错当成金玉集团老总金书呢！”
背头男“嗤”了一声，“还金玉集团老总，就算叫那小子再直播十万年，也挣不出那份身家吧？”
“先把这个黑粉踢出去吧，我倒要看看今天还有没有人拍灵符~~”
李富贵开始继续盯着屏幕，连烟头烧到手指都没察觉。
“好的老大，我马上就办！”
胡悦得令以后点开后台监管中心，直接把女神降临这个账号锁死了。
直播间里，女神降临刚刚搅动一批眼红金书的黑粉在那里喷粪。
只见一个智能巡管提醒，就把她给踢了出去。
而且，是封号那种。
一时间，那些黑粉也都不敢出声了，毕竟射雕直播的账号是要实名注册的。
金书本来还愁怎么把孙瑶赶出去呢，没想到后台直接助攻了。
出于好奇，自然又给宁安发快讯打探情报，被告知孙瑶正在宿舍砸东西。
捣乱的一走，金书心情好了许多，继续和粉丝互动。
“想必老铁们下午已经看过了盟主使用还魂灵符，效果还算不错。”
“什么？想要看回放……对不起，涉及个人隐私和法规政策，亲感兴趣的话下次看直播多好。”
“那我就给大家科普一下灵符的等级，从低到高分为初级、中级、高级、黄级、地级、天级、旷世。”
“中级灵符太low？那我告诉你够用！要知道当年如来封印孙猴子的灵符，也不过是个地级下品。”
“我怎么知道的？安南翻拍的西游记里有讲过的~~”
见识过在金书的直播间里一言不合就被踢，粉丝们也都消停了不少。
什么灵符，什么孙猴子，反正主播胡说什么跟着皮什么就是了。
直播间的礼物也给力，虽然没有大雕系列的至尊豪礼，可布朗熊、流氓兔之类的还是跟得上的。
金书看时间快到了准备收尾下播，屏幕突然出现一条滚屏。
【还魂灵符】已被@吉明明通过钻石vip会员通道购买成功。
所有人再度震惊了——居然，真有人花九百万买一张破纸！
还有，吉明明又是谁？大夏的印钞厂是她家开的么？
市场部的那些人震惊之余，开始在心里飞速打起算盘——
部门可以在主播带货分成的20个点中再拿走20个点，相当于这一笔交易下来多了30万整的小金库！
李富贵：我靠着这个绩效在射雕还能再往上走一步。
眼镜女：这个主播一晚上就能赚小七百万，如此推算下来，他进入亿级主播俱乐部指日可待。
背头男：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主播借了高利贷在这刷级别，也不怕堵不上这个窟窿被剁手剁脚！
胡悦：或许我不该做金书的直播主管，而是做他家的大内总管，晚上睡觉都亲自管的那种~~
过了半天，李富贵才悠悠问道，“如今主播圈里能日入百万的不多吧？”
胡悦想了想回道，“现在做主播就是在堆金字塔，除了塔尖上那几个流量千万的顶级带货主播，能有这个收入的主播绝对不超过一百人。”
“亲，那你还在这等什么？”李富贵见胡悦愣神，突然咆哮道：
“现在就打飞的赶到北城，把金书给我签下来！”
“好的，老大！我这就去办……”
胡悦喜悦之中带着些许恍惚，拎起自己的挎包就往外跑。
慌乱之中，险些被高跟鞋崴了脚。
李富贵似乎还不放心，猛抽一口华子，冲胡悦的背影大声喊道：
“记住，只要你把金书签了，副总的位置铁定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