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
江若离刚下来,就听到博斐然的声音。
这一看,好家伙地上就剩下一地鸡毛了。
不用想,这鸡肯定是被人偷了,若是自己飞的,至少还有腾草,这明天是连着腾草一起拿走了。
江若离看向周围,原本低头干活的人,也纷纷抬头。
看着山鸡没了,甚至还有几个婆子,幸灾乐祸,“哟!这山鸡怎么没了,这刚才还说晚上带回去吃的,咋的?到嘴的鸭子飞了?”
这些婆子,就是不得人好。
江若离听完,也不生气。
她主要是清楚,跟这些人没必要生气。
倒是博斐然气得不行,那是若离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山鸡,就这么没了?
也怪他,连个山鸡都看不好。
委屈的博斐然眼眶都红了,江若离走了过去,看到他一副受气小哭包的模样,居然忍不住笑了。
或许是博斐然这表情太过可爱,也或许是一只山鸡而已。
“若离,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我们的山鸡没了,山鸡没了!!!”博斐然吼着,那声音,江若离差点聋了。
揉了揉被震得生疼的耳朵,她拽着博斐然的手安慰,“我知道了我们的山鸡没了,没了就没了呗?为了一只山鸡生气,没必要。”
“可那是山鸡呀!可金贵了……”
博斐然就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能这么淡定。
寻常人家一年都难得吃一次鸡肉,现在山鸡没了,她为什么就不着急?
江若离也想着急,但是这着急有用吗?
还有那些婆子的幸灾乐祸,这山鸡,八成也不是自己跑的。
拉着博斐然的手,江若离大声道:“这山鸡肯定是自己飞走的,走了就走了吧!只能说是我们无缘吃这山鸡肉,但若是被有人拿了去,那他可就倒霉了。”
“小三子媳妇儿,你这说的啥话,啥就倒霉了?”
江若离刚说完,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忙着搭话。
不敢直视,瞟在两边的目光,都带着心虚。
这表情也太明显了,江若离可以断定了。
所以继续道:“没什么,就是我这人会点医术,刚才怕山鸡跑了,就给它喂了一点毒药,想着我们吃的时候,再解毒,现在山鸡自己跑了,肯定是必死无疑了,这毒呀可严重了,死了之后那都是七窍流血。”
“既然我们无缘吃山鸡,那就当是这山鸡不该死吧!这解药丢在这,若是这山鸡真的有灵性,也会回来自己吃解药的。”
“好了斐然,收拾一下东西咱回家去吧!虽然我们晚上没山鸡吃了,但我还捡了几个山鸡蛋,晚上我给你蒸鸡蛋羹吃。”
江若离说着,从空间掏出几个药丸丢在地上。
转身收拾的东西,拉着博斐然回去。
博斐然不懂她是什么意思,想问,却被江若离瞪了一眼,拉着手回家。
一直到回到他们的院子,博斐然再也憋不住的说道:“若离,你明明看出我们的山鸡就是四叔拿的,你刚才为什么还拦着我问他要那山鸡?”
博斐然就是小孩子的脾气,你上去要人家就能给吗?
这没证据的事情,说了人家也不会承认。
再说了,他们只是两个人,孤助无援呀!
人家可是一大家子人,他们可打不过。
只是……
“你刚才说‘他’是什么四叔?”江若离心里咯噔一下,贼眉鼠眼,不会跟那陈五叔是兄弟吧……
江若离问着博斐然,博斐然给她理清了关系,对了。
神特么的就是兄弟俩。
这是报复上次他们没将山猪卖给他们呢?
虽然说到嘴的山鸡没了多少有些难怪,但她也耍了小心思。
敢吃他们的山鸡,拉死他们一家。
“行了别生气了,你去洗澡换身衣服,我去煮饭了。”江若离伸了一个懒腰,向着厨房走去。
她丢在地上的药,对动物没事,对人就是催命符。
当然也不是真的会死,不过就是受点罪。
江若离的确看到那男人的模样,才出此下策。
她敢肯定,那陈四叔肯定会相信,将药捡回去的。
果然。
当天晚上,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一个瘦弱的身影摸黑地去了那水田。
就在白日山鸡放置的地方,捡了几个药丸回去。
磨成粉,喂给了绑在厨房的山鸡。
“爹,这能行吗?这要是真的有毒,我们……”
“吵吵啥吵吵,上次就是小三子那媳妇儿搞鬼,让你五叔少挣了几两银子,这山鸡就当他们赔我们的,这不是给喂药了吗?先放一晚,要是明日这鸡没事,我们再杀了吃了。”
“好。”
说完两人去睡下,第二天,山鸡还是生龙活虎的。
当天就杀了山鸡中午煮了一锅,一家人吃得满嘴流油,到了下午的时候,一家人都悲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