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几人围坐在一块儿玩牌。
斗地主,几人玩的不亦乐乎。 由于都是新手,被莫诗语坑了不少次,出了莫诗语脸上没有贴条子,其余人的脸上,都没有逃脱。 “啊,啊,我又输了,呜呜,我手气怎么这么背呀。”楚楚丢了手里的牌,顶着一脸的条子,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莫诗语。
“诶,诶,我可没坑你啊,是你自己不行,你看阿姨和你哥,也就才贴一个两个的。”莫诗语话音刚落。
屋外狂风大作,呼呼的声音响起。 接着噼里啪啦的雨声,落在了屋檐上,地板上,门板上,窗台上。 “下雨了诶。”楚楚听着屋外的声音说道。
“嗯,下的还挺大的。”陈玉萍回了一句。
“妈,你有和老爸说我们不回去了么。”“我让小梁回去跟他说了。一张五。”
“一张七。”
“一张J。”
“一张K。”
“大王。”
“不要。”
“不要。”
“不要。嫂子,你牌怎么老是这么好呢,都连着好几局了。”
“哈哈,手气比较好,没办法啦。”
莫诗语笑道,今天的手气是非常的不错。
...... 一直玩到了十一点的时候,楚楚还精神抖擞,陈玉萍有些乏了。 “阿姨,您累了先去洗澡休息吧,我们来守岁就行。”“我去洗澡精神一下,陪你们守岁。”
“行,阿姨,衣服给您放在床上了,您拿了直接去就行,浴室就在隔壁。”
“好,知道了。”
他们三,刚才轮流的时候,就洗完澡了,此时正玩的有劲儿呢。 “诗语,去拿点吃的过来,要辣的,上次你做的那个辣条,还有奶茶。”
打了一圈下来,他们晚上吃的那点早就消化了。 “行,我现在就去,楚楚,你有什么想吃的不。”
莫诗语起身前问了她一下。
“我想吃牛肉干,辣的,嘻嘻,就是嫂子下午拿出来的那种。”“行,等着,你们不许偷换牌啊,也不许交流。”
“知道了,去吧,去吧。”
龚宇风催促道。
看着人走了,兄妹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两人被莫诗语压榨的不行,决定绝地反击,就不信,莫诗语还能赢他们。 莫诗语抱着瓶瓶罐罐回来,两人都无所事事的逗着懒懒它们。 莫诗语没看出有啥猫腻。 “来吧,你们要的东西,都来了,辣条,牛肉干。”莫诗语一个一个的往外递给他们。
“谢谢嫂子。”“谢谢媳妇儿。”
“油腔滑调,吃吧。记得等会儿,睡觉之前要刷牙啊。楚楚给你们准备的洗漱用品我都放在你们屋里了。”
“奥,知道了,嫂子。”
屋外的雨,没有停止,势头十足,看来得下一夜了。 下午他们走了之后,打谷场上的宴席十分的热闹。 吃的差不多了,不少人蠢蠢欲动,掏出盆、碗,往里头装。 翘着腿剔牙的一些人,看到这一幕,瞪大的眼睛,还能有这等操作,厉害了,厉害了。 当然动手的人,自然是那一群妇人,一个赛一个,把菜扫的干干净净,如过境的蝗虫一般。 吃饱还不过瘾,还连吃带拿的,拿完就撤。 不少人还转移到后厨,偷摸着带走了剩余的菜品。 后厨的婆子都站出去看热闹了,后厨自然就无人了,让他们有了可趁之机。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一个人影也没看见。 这些婆子大骂,她们忙活了一天,一口都没吃上呢,这群人简直就是土匪。 农村办事情就是这么的一顿操作,惊得你不要不要的。 莫诗语音如果在现场,准会发出感叹的声音。 原来从这个时候起,就有这种连吃带拿的操作了啊,她还以为是后世才兴起的呢。 果然一些风尚,自古就有了。 紧接着,场面就非常热闹了。 男的也坐不住了,揣着好几瓶酒回家了。 ........ 留下了一群风中凌乱的人们。 吃完,肖克、沈沉就带着人撤了,士兵们累了一天了,没道理还要他们留下来清扫现场吧。 所以没有看到如此有趣的一幕,他们看到估计也会扶额,马上溜走。 好在那些婆子还有点人性,没把人家的盆、碗给顺走,给人留下了。 痛苦不堪的后厨人员,看着一干二净的桌子,跌坐在了地上。 他们原本想着,他们怎么也有剩余的,剩余的就是他们的了,没想到,没想到这群刁妇,竟然这么的,这么的,过分。 吃了这么多,还拿这么多,也不怕拉肚子。 一语成谶,村里不少人,后半夜真拉肚子了。 一家人抢茅厕,一个晚上也没停歇的。 第二天,一大早,龚宇风就被吵醒了。 外面一群人拍打他们家的门,“砰砰,砰砰。”
跟赶着去投胎一样,这些人都等不及诊所开门了,从家直接杀到龚宇风家门口。 “龚大夫,龚大夫,就命啊,救命啊。”
被吵醒的龚宇风,一脸不爽的看着外面,听着屋外的动静,慢腾腾的下床,洗漱。 楚楚和陈玉萍也被吵醒了,不过没出去。 莫诗语听着外面的动静,了然于心,这群人,肥肉吃多了。 去和陈玉萍说了声,然后三人接着睡,还早呢。 这个时候天刚亮不久,才五点半。 屋外还下着雨,莫诗语瞅了一眼,就上床接着进入梦乡了。 陈玉萍母子两,平时也没这么早起,都要差不多八点才起,没什么事儿做,她们也就睡到自然醒。 听着外面动静小了,她们也重新睡了回去。 可怜的龚宇风,撑着伞,打开了门。 “这么早,你们有什么事儿么。”
今天大年初一,天才亮不久,你们就上门,扰人清梦,太过分了吧。 龚宇风的潜在意思,是这么说的。 “啊,龚大夫,不好意思,一大早来吵您,我们拉了一晚上了,实在受不了了,您能不能给我们开点药吃吃。”
龚宇风想起了昨晚宴席上,他们豪迈的吃法,顿时了然了。 蹙着眉,看着他们。 叹了口气,伸手关上门,“走吧,去诊所,给你们开药。”
龚宇风自然没有手下留情,一大早被吵醒,某人还是有起床气的,于是医药费嘛,多收了他们一倍,也让他们涨涨教训了。 他们也不敢反驳,赶紧拿着药回去了。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没药了,你们来的太迟了,不好意思啊,今天早上来的人太多了,我也一大早就被他们揪到这里,你们去镇上吧,或者去找买过药的人,问问他们。”
龚宇风说道,关了诊所的门,准备回家了。
“啊,龚大夫,你想想办法吧,我们和孩子都拉了一夜了,孩子都虚脱了。”妇人抱着无精打采的孩子说道。
“没了药,我也没办法,大过年的,镇上拿药的地方也都休息了,我实在没办法,你们啊,还是赶紧去那些人,家里问问吧,要几颗,先止止泄。”龚宇风说完,撑着大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