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一幕。
季冷急忙闭上了嘴。
不敢在多说一个字。
生怕下一秒，这群人就会扑上来，把他给怎么样了。
这种画面，光是在脑海中想象一下，就已经够够的了。
“难道……”
“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人了？”
“或者说…规则上的那个‘它’指的就是这群人？”
季冷陷入了沉思。
至于那对小情侣。
他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管了。
同样也不敢去管。
管也可以，最起码等到弄清楚全部的规则以后。
“老公啊，你觉得如果规则是真的，咱们能受到什么惩罚？”
女孩说着，身体已经来到了季冷的身旁。
公交车靠窗，实现好的座位，也就是中间那一块了。
透过余光，季冷发现，女孩坐在了之前他坐过的位置上。
而男孩则是坐在了女孩前面的位置上。
男孩刚坐下，屁股还没坐稳，已经回头看向了女孩；
“什么惩罚，都是假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回头……”
男孩话还没说完，原本一脸笑容的脸上，不由皱起了眉头，随后笑容消失了，变成了恐慌，惊讶。
“老婆，你在哪啊，我怎么看不到你了。”
男孩紧张的声音传来，脑袋此时已经成了不郎鼓一样，扫视这整个车厢，似乎是在寻找女孩的位置。
但现在女孩就在他身后坐着，哪里也没去。
女孩刚开始还以为，男孩在跟她开玩笑，笑着回应道；
“我在这呢，哎呀~老公你入戏真快，都吓到我了。”
女孩说着伸手想去触摸男孩的脸，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季冷清楚的看到，女孩的手在接触到男孩脸的一瞬间，直接穿透了过去。
仿佛男孩不存在一样。
季冷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但看到女孩的手再次穿透男孩的脸庞，心中也是一惊。
毕竟公交车不能回头的规则，他也触发过。
后排的人消失，这一点在季冷的意料之中。
但身体不存在。
想到这里，季冷忍不住伸手在自己身上摸了一把。
还好自己可以摸到自己。
心中升起的不安稳，这才稳定下来。
“老公！你怎么了？”
“老公！你别吓我啊！”
女孩慌了。
单手摸不到男孩，伸出双手，朝着男孩的脸上捧过去。
尽管如此，女孩还是摸不到男孩。
男孩的表情变的急躁。
似乎听不到女孩说的话。
此时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左顾右盼，一脸的焦急。
“老婆，你在哪啊？”
“老婆……”
男孩一边大声喊。
一边逐渐进入狂躁状态。
季冷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一愣。
当初自己回头去看，情况跟男孩差不多。
至于怎么恢复正常的，季冷记得盖的很清楚的。
起身换座位。
女人出现。
角度问题。
但现在男孩也站起了身。
按照季冷的推测，角度问题出现偏差以后，男孩应该恢复正常才对。
而不是现在的越来越焦虑，狂操。
“老婆！你等等我！”
男孩突然大喊一声，转头看向了车窗的位置。
伸出手就要打开车窗。
但在手接触到车窗的那一刻，身体居然消失了，似乎整个过程发生在一瞬间。
“啊！”
“老公！”
女孩面对男孩的突然消失，吓得已经不知所措了。
此时双眼中已经泛起泪花，目光变得恍惚。
扫视这车辆上的人，在目光放在季冷身上的时候，突然季冷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传来。
“我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
“都是因为你。”
“从我们上车，你的眼光就不对，后面还不让我们这样。”
“都是你的错，你还我老公，你还我老公来。”
女孩此时已经把季冷当做了杀人凶手。
大吼了一声冲了上来。
这一幕多少有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就跟之前的女人扑向他差不多。
眼看着女孩一双布满美甲的指甲，就要抓向他脸庞的时候。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女孩的手穿透了季冷的脸。
这一幕出乎了女孩的意料，包括季冷也是没有想到。
女孩愣了一下。
季冷也愣了一下。
就在季冷想着，是自己的问题，还是女孩的问题的时候。
熟悉的一幕发生了。
女孩的身体在一脸茫然，不理解，最后变成惊讶，害怕，中消失不见了。
“又‘走’了一个。”
季冷看着眼前消失的女孩，陷入了沉思。
规则是真的。
通过观察，他想要通过那些违反规则的人，来推断出规则后的惩罚。
但经过了这么多事以后，季冷心中产生了一种感觉。
每当自己要抓住什么重点的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就会出现某些不确定的东西。
比如男孩的消失。
他的消失跟之前消失的女人，头撞座位的男人是不一样的。
前者是缓慢的消失，而男孩是快速的消失。
至于女孩的消失，则是跟前者一样，缓慢的消失。
起初季冷认为，车上是暂时安全的，至于那个‘它’是什么，季冷还不确定。
只有打开车窗以后，‘它’才会出现袭击人。
比如打开车窗的女人。
但紧接着，头撞座位的男人也消失了。
以及这对情侣并没有打开车窗，而是违反了规则，也消失了。
至于消失的人，去了哪里？死了还是活着？还是变成了什么？季冷自然更不知道了。
季冷现在的状态，抓不住重点。
似乎有一些逻辑。
但似乎又没有逻辑。
“哎呦，头疼。”
季冷揉了揉脑袋，身子往座位上靠了靠。
低下头，双手给太阳穴做着轻微按摩。
一阵按摩过后，季冷感觉好了很多，同时考虑那么多东西，还没有答案，头疼是正常的。
就如同写小说的作家一样，想剧情都能把自己想崩溃了。
“呼~”
季冷呼出一口气，抬起头，打算查看一下车上的情况。
而就在抬头的时候，突然一条规则吸引了季冷的注意力。
【第十条：公交车上会出现一本杂志，找到它，没准可以排上用场。】
“杂志？”
季冷心中似乎又抓到了什么重点，这本杂志没准就是活下去，不被消失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