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夏乐言用无可奈何的语气回答道,“你还不知道吗?就知道忙忙忙哎。”不过这给了夏乐言一个去见黎景锐的借口,因而她积极地拉着她往外走去。
只是没想到走到一半,夏乐言突然因为工作上还有事被主管叫住了。宛之桃眼眸微闪,她想这恐怕是某个人从中动了手脚吧。走到黎景锐办公室前,宛之桃深吸了一口气。
她不是没有来过,但自从和关系变质之后,宛之桃是第一次过来这里。宛之桃敲了敲门,里面很快传来黎景锐的声音,“请进。”
宛之桃给黎景锐带了一份咖啡和甜点,她提着精致的手提袋走了进来。“你上次喝的那个口味,这家新出的点心不错,带给你尝尝。”
宛之桃走了过去,将东西拿出来放到黎景锐的办公桌上。
宛之桃的话取悦了黎景锐,让他的唇角微微上扬,他喜欢宛之桃将他放在心上的感觉。黎景锐牵过宛之桃的手,拉着她将东西摆到了会客厅。“你这么说,那我可要好好尝尝看了。”
黎景锐拉着宛之桃一起坐在沙发上,一直不松手。但毕竟是工作场所,宛之桃有些不自在。但黎景锐也没有其他更加过分的举动,她也不好拒绝。黎景锐眉目柔和,那副优雅的动人气质扑面而来,越发显得他五官英俊。
他眉头一挑,看了甜点一眼,示意宛之桃。宛之桃看了看,她也明白黎景锐的意思了,只是有些羞赧。这人是自己没有长手吗?要她喂,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宛之桃嗔了黎景锐一眼,手没动,他却拉着她的手轻轻摇了摇,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宛之桃拗不过他,只得妥协了。她拿起叉子挖了一点送进黎景锐的嘴里,他闭着眼眸一脸享受。
“真甜。”黎景锐说这话的时候,他睁开了黝黑的眼眸,直勾勾地落到宛之桃的脸上,让她羞得脸颊通红。“你好好吃蛋糕吧。”
宛之桃加快了给黎景锐喂甜品的速度,堵住他的嘴,免得他又说出什么让自己脸红心跳的话来。黎景锐不知道有没有看出宛之桃的心思,他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却配合的加快速度吃了起来。
黎景锐三两下的解决了这块蛋糕,喝了几口咖啡解腻。宛之桃以为黎景锐只是单纯的想她了,想见她,所以她过来了,其实她也是想他的。
但是她不会想到,男人的心思可不只是这么简单而已。如今见到人了,黎景锐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的放过她呢?
在宛之桃收拾好东西,想要离开的时候,她却被黎景锐按住了。“别急着走。”一看黎景锐眼眸里的神色宛之桃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那是在情动之时她经常能见到的。
“你别乱来。”宛之桃羞得低声警告道。但她却不知道,她越是这幅模样,就让黎景锐越是想要欺负她。
“乱来?”黎景锐轻笑出声,声音沙哑撩人极了。他手用力一拉,宛之桃就倒入了他的怀里,被他紧紧抱住。
“不会有人进来的。”黎景锐亲了亲宛之桃的耳垂安抚她。“更何况,咱俩怎么能叫乱来呢?”黎景锐注视着她,宛之桃不自然的避开他的目光。
“嗯,之桃,你回答啊?”偏偏黎景锐不放过她。他的大手摩挲着她的腰肢,唇瓣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她的脖颈。
“你别这样。”宛之桃侧了侧身,想躲开黎景锐的亲吻,小手也去拉开覆盖在纤腰上的大手。
但黎景锐怎么可能让她得逞呢?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却传来了夏乐言的声音。“景锐,之桃,你们在吗?”夏乐言终于解决了主管布置的事儿,也不知道主管今天怎么了,别人不能干非得找她。
但夏乐言一直以来立的都是努力工作认真上进的人设,所以她不能推辞。虽然一般人都有眼色,不会给她找事儿,今天明知道她闺蜜来了她要陪她,还给自己弄了这么一出。
夏乐言有些不高兴,却没多说什么,只是快速弄完了。她没有找到宛之桃的身影,料想她应该是去见黎景锐了。夏乐言敲了敲门,等了许久却没见人来开。夏乐言的声音将宛之桃的神志都炸回来了,她可绝对不要在这个地方被人发现和黎景锐的奸情。
一把把抱着她的黎景锐推开,望着她又推开他不可置信的眼神。宛之桃却不管他,深吸一口气往门口走去。
宛之桃才不担心黎景锐,他自己肯定可以找个好借口。若是久了不出去,夏乐言肯定会怀疑的。然而,宛之桃没有想到,等到走到门边,想要伸手打开房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大力,她被重重地压倒在门板上。
是黎景锐,他越想越气,根本就没有想让她离开,直接就这么起身朝宛之桃扑过去。宛之桃连忙挣扎,她又不敢太过怕夏乐言察觉。
“黎景锐,你疯了吗?”宛之桃压低声音警告道。黎景锐冷笑一声,“疯?和你偷情开始,我不就是在发疯吗?”
不然的话,好好的高高在上的黎少,一直做北城的高岭之花不好吗?居然和他兄弟范振博的妻子搅合在一起。这要是被爆出来了,他会面对怎样的舆论压力,可想而知。
黎景锐大好的人生,根本就不必如此冒险,他要什么女人没有?可他还是这样做了。黎景锐不是个追求刺激的男人,追根到底,他抗拒不了宛之桃对他的吸引力,明明上学时也不是没有见过她。
他不是没有拒绝过的,一开始察觉到的时候,不深,黎景锐也不想继续发展下去。但后来,接触的越来越多,黎景锐也就越来越沉沦了。
黎景锐以为或许是没有得到,等得到了就不会惦念了。谁不知道并不是这样,他得到之后,反而更加念念不忘了。
和她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他也不会觉得腻。
他和宛之桃从一开始,就不是身材的吸引。反倒是某种对彼此强烈的吸引力产生之后,才牵扯出了对身体的渴望。
门外夏乐言眉头皱起,或许是出于女人的直觉,她感觉不对劲,更加用力的拍打门板。“景锐,之桃,你们在吗?”
“你真的不怕被她发现吗?”宛之桃发现黎景锐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但她分明从他的眼眸之中看出了柔情。“发现了又怎么样?”黎景锐亲吻她的力道轻柔了下来,唇瓣摩挲着她的。
“你不相信我吗?我会保护好你的。”
他的大手却突然伸出钳制住了宛之桃的下巴,眸光紧紧盯着她,逼迫她给自己一个正面回应,不容她逃避。
宛之桃发现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里,外面夏乐言也步步紧逼。她的手都已经用力拍打想要打开门好几次了,只是门被黎景锐从里面反锁了的。
宛之桃不得不庆幸,这门防震效果还挺好的,外面应该察觉到里面的动静。宛之桃艰难的开口。
“不,不是的。”虽然出口艰难,但的确不是蒙骗他的,黎景锐脸色缓了缓。他掐着宛之桃腰肢的力度也温柔了些,从身后紧紧抱住她,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嗯?”黎景锐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柔亲吻着宛之桃的脸颊,爱怜极了。
“我是不相信我自己,只是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东西隔着。”
“比如说,你的儿子,范思宇。”
作为一个母亲,就必须要为自己的孩子考虑周全。宛之桃偷情是一时爽了,当时想报复的举动的确冲动了些。但她之后就尽力遮掩着,而且她相信以黎景锐的能力,若他不想被人发现的话,根本毫无问题。
只要不爆出来,就不会对思宇造成什么伤害。但黎景锐如今不满足于地下情,他想光明正大站在宛之桃身边拥有她,所以她一直踌躇不前。
看着她皱起的眉头,黎景锐的眼眸柔软了下来,他的手背轻抚着宛之桃的脸颊。“别怕,我知道你是个好母亲,思宇他长大就能够体谅你。”黎景锐柔声安抚她,但转而他的眸光却暗了下来。
“你心里是不是只惦记着你儿子,永远是你儿子最重要?”黎景锐也不想说出这样捏酸吃醋的话来,但他根本克制不住。宛之桃脸颊红的透彻。
夏乐言还还站在外面呢,他就非得这时候和她讨论这些无聊的话题吗?宛之桃也实在是佩服黎景锐,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一心两用的。一边不停地亲吻她,一边却还要强迫她回答问题。
夏乐言自讨了个没趣儿,里面始终没人搭理她。这时候有人把她劝走了,说是黎少有事外出了,她的闺蜜或许已经先离开了。
黎景锐看她听到外面没有声音,收拾好妆容,就准备离开,却伸手拉住了她。黎景锐心里有些不得劲儿,宛之桃总是这样,做完就迫不及待离开或者是赶他离开。
虽然他们俩的确是偷情,但黎景锐却不满足于只是做这种事情。
宛之桃心下震动,她唇瓣蠕动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黎景锐逼近她,不容她退缩。“之桃,我说的是真的。”黎景锐的呼吸几乎喷洒在宛之桃的脸上,仿佛烫到了她的心间,火热极了。
宛之桃的心跳动得很迅速,却下意识地逃避了黎景锐火热的眸光。她实在是无法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她的胆子并不大,和黎景锐偷情几乎耗尽了她毕生的勇气了。
黎景锐的身子贴着她的,宛之桃知道他希望自己给出什么答案,她却做不到。“我,我。”宛之桃眸光颤动,无助地看着黎景锐,让他怜爱极了。
黎景锐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将她轻柔的抱进怀里。“你故意的是不是?”就是这样让他心软,让他不忍心逼她,黎景锐忍受不了他和宛之桃的关系这样继续糊涂下去。
宛之桃伸手紧紧抱住他,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宛之桃不想和黎景锐在一起吗?怎么可能?人都是贪心的,或许一开始她只是想和他偷情报复范振博和夏乐言。
但黎景锐那么好,她喜欢上他再正常不过了。然而,宛之桃十分清醒,没有嫁人生子前她和他在一起都很困难,更别提如今这样尴尬的身份了。
他们俩的事情要是爆出来的话,还不知道要面临什么风暴。黎景锐不是无能的男人,黎家掌控不了他。他说会保护自己,宛之桃也相信他。
只是她的人生要面临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赌得起吗?她的儿子要怎么办呢?这些都让她迟迟下不来决心。宛之桃的顾虑黎景锐不是不知道,但他要真正行动起来,也得得到她的同意。
宛之桃没有敷衍黎景锐,她的确是开始好好考虑了。范振博最近回家的次数多了,还好他没有和宛之桃同住一间房的意思,估计是在夏乐言那边受挫太多了吧。
宛之桃带着思宇去看望范夫人,她如今是半退休的状态,逐步将家族事业交到范振博和宛之桃的手上。这一片都是权贵聚集地,范家和黎家离得很近,所以黎景锐和范振博从小一起长大。
以黎景锐和范振博,还有她和夏乐言的关系,宛之桃不可能经过黎家不进去的。思宇来这边的次数不少,范夫人经常带着他串门,这边的贵妇人们对他都很熟悉了。
家里没有孙子的都很眼馋思宇,十分喜欢他,黎夫人也是其中一位。“之桃来看老樊啊,哎呀,思宇又长大了不少啊?真可爱,来,让郑奶奶好好看看。”
黎夫人招呼着宛之桃,将思宇拉过去,抱着不松手。黎夫人对夏乐言这个儿媳妇不怎么满意,这样怪不得她。她的儿子那么优秀,突然因为公公要报恩就拿了他的婚姻去报。
虽然是恩人的女儿,但也的确是个野丫头,和她的儿子相距太远了。但黎夫人不是个刻薄人,夏乐言对黎景锐的一腔爱意还有她的努力她都看在眼里,也渐渐接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