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少玧眼睛有些红了,一身酒气,“对了!老张……啊不,你如此神机妙算,应该喊前……前辈,前辈您刚才说要算算药王是生……是,是死,来着!”
“啊对!”
张老头的状态没比少玧好太多,随时要睡过去的样子。
“可以算……只是你有了齐蓁这小子,还,还管药王是生是死做什么?没……没必要啊,老夫何必浪费心神给他算……”
姜少玧趴在桌子上笑,“前,前辈,你是不是喝多了,喝多了就算不准了?”
汪铎见那老头儿支支吾吾,不肯承认,也不否认,只好为老头解围说道:“前辈怎么会算不准呢,前辈神机妙算,前辈这样的人应当是国之柱石啊。”
“说得对!”姜少玧坐直身子,满脸兴奋,眼中闪着奇异的光,“前辈可愿意做官呐?想做文官还是武官呐?我其实也不只是江湖游侠李陈卓,在朝中有些关系,您若是愿意,我可以想想办法!”
如此神人,可以做个军师,以后汪铎再去征战,那自己就不必担心啦;或者做个御史,有他在也能正一正朝中风气,妙啊!
张老头摆了摆手,“莫要说这些,老夫不愿做官,余生只想晒晒太阳喝喝酒,做个乞丐也够了,至于你是谁么,老夫也能猜个大概,不然也不会将那三个孩子交到你的手中啊。”
汪铎顿时来了兴趣,正色道:“前辈,那三个孩子是您所救,可他们是什么来历?我总感觉那个男孩有胡人血统,对我也有些敌意。”
张老头哈哈一笑,“自然是如此,你们二人还不就像那猫儿和老鼠的关系。”
汪铎认为自己不是老鼠,可为什么是猫呢?
他敬了张老头一杯,“晚辈愚钝,还望前辈能指点一二。”
张老头见他敬酒,更是高兴,痛痛快快干了,“这其实……也不能说的太详细……”
说罢,打起了呼噜。
姜少玧推了推张老头,“前辈啊!你醒醒,酒还没喝完呢……起,起来。”
汪铎有理由怀疑老张是装的!可他当下真的睡着了,制止了少玧,“少玧,他都这么大年纪了,不应当喝这么多酒,万一喝坏了身体怎么办,让他好好休息吧。”
姜少玧撇了撇嘴,“那还不是你,你灌他灌得太厉害了……老张喝猛了,要不也不至于……”
汪铎无奈,可她喝多了,根本没法讲道理,只能哄着,“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我吩咐人将他带走休息吧。”
姜少玧点点头,“找个人给老头擦洗擦洗,这老头,都,都黑成这样了,其实都是因为没洗,洗吧洗吧,应该,应该也是个干净老头……”
汪铎听着她小声嘟囔,头都大了,“行,都依你。”
姜少玧抬了抬手,“去吧。”
“雪松!”汪铎唤道。
“在!”雪松在门外答道。
“将这位前辈安置好,找个人为前辈擦洗,再服侍前辈喝些水喝,醒醒酒。”
“是。”雪松领命,架着老头儿走了。
姜少玧纳闷,“你怎么不去?”
汪铎将她抱到床上,“我去了你怎么办?谁照顾你?谁给你擦洗擦洗?”
姜少玧脸红的不敢抬头,恨不得自己也醉晕过去,“你,你流氓……”
“流氓就流氓吧,”汪铎端来一碗水,“难受不难受?先喝点温水,一会儿我接着伺候您。”
姜少玧只觉得他话里有话,不怀好意,“这……这倒不必,我如今还没到神志不清的程度,我自己来,自己来。”
汪铎坐在一旁,没有拦她,只是默默看着她,自己父亲是镇关侯,母亲也是征战沙场的英雄,自己征战杀场从未失手,怎么如此心甘情愿伺候一个女人......大概,这就是喜欢吧,就想对她好。
嗯,她喝碗水洒了一半,还说自己没醉,女人真是口是心非,但他现下还不想拆穿。
姜少玧倒是也发现自己洒了水,“你,你看着我做什么……”
汪铎拿走水碗,“我怕你把碗摔了啊,这又不是自己家的,还得赔。”
“小气鬼,”姜少玧摇摇头,“一个碗都舍不得!”说罢,要往床上躺。
她以为自己会稳稳当当落在床上,却没能如她所愿。
汪铎一把将她捞了起来,“你昨日落水了,又赶了一天的路,现在又一身酒气,确实应该擦洗擦洗,不然不就变得跟前辈一样了?”
姜少玧不是不知道自己该洗澡了,可她就是没有力气啊,“洗,但不是现在,我,觉得我可以明日早起洗完,神清气爽的上路。”
“那怎么行,这景阳县早上哪来的热水,你以为还在皇宫呢……早上啊,只有凉水。”汪铎点了点少玧的眉心,“是不是没有力气了?别怕,我带你去……”
“啊?”姜少玧反应过来,“你带我去……是不是,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汪铎叹了口气,“你放心吧,我不看就是了,就在一旁等着,行吗?”
姜少玧警告他,“我可是有超能力的,你要是回头看我,我可是能听见的!你别想骗我。”
“不骗你,快走吧。”汪铎架起少玧往浴桶走去。
姜少玧晕晕乎乎,让汪铎转过身去,自己扒拉着衣服带子。
汪铎忍着好奇,不转头去看,可着脱衣服的声音,已经让他觉得很是难耐,“你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姜少玧连忙说道:“不用不用,你别回头,你别过来。”
“哦。”汪铎老实说道。
可她越是着急就越是解不开那带子,自己跟自己生了气,一把撕开了衣服。
“嘶啦”
汪铎:“!”
姜少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