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师眉头皱了皱,眸子划过一道厌恶。
“这边请。”陈秘书恭敬把他带到包厢,随后默默站在江白身后。
江白的白衬衫最上面的三个扣子解开,露出一大片的白色胸膛,袖口随意挽起,还带着明显的皱子,衬得他风流倜谠。
他就这样双手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翘着二郎腿,犹如在暗黑夜里的王,霸道阴狠却又冷酷无情!
江白抬眸望着面前的米师,他还是万年不变的白色运动服,半边脸的碎发遮着左眼,只有右眼静静注视着他。
整个人看起来青涩,懵懂,给人一种学生的感觉。
哼,哪个妖精喜欢的是这种类型,什么都不懂的小奶狗???
他眸子里迅速闪过不屑,随即恢复得冰冷无度。
但米师还是敏锐扑捉到他的情绪。
江白拿起桌上的红酒,倒了杯,递给米师。
米师眉头皱得更紧,但还是接过,“谢谢。”
却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清冷的声音问道,“找我什么事情。”
江白没有回答,反而指了指前面站成一排的美人,“你喜欢哪一个,又或者说你全部都可以?”
米师脸色先是一僵,随后嗖的一下变的震怒。
他这是在侮辱谁?
屋子中央站着一排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的各种气质不一的美人。
她们个个脸上都带着淡淡的微笑。
“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些没有意义的废话,那我先走了。”话音刚落,米师站了起来。
江白一笑,“别急,如果你不满意,我这里还有不少,一定会有你喜欢的。”
米师扭头望着他,脸上还余留着怒火,但他尽可能压制,“目的?”
江白神情淡定不慌不忙,也没有因米师而感到不满,只是手里的酒杯微微晃动,“米师,你不过是一个乡下出身的,靠着几首破歌走红的歌手,你凭什么和我抢女人。”
米师右眼一挑,心里大概明白江白所谓何事。
一向他情感敏感,心思敏锐,自然是察觉到江白话里隐藏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以及对他出身的不屑,轻蔑。
米师唇角扬起一抹讥笑,反讽道,“两个相爱的人之间不会在乎这些东西。”
安然连他的性格缺陷都能接受,至于自己的出身贫苦人间,她更加不会介意。
陈秘书望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脸的江白。
也是满头大汗。
他跟着江白的时间长,自然知道这是江白真正动怒的征兆。
江白嗤笑一声,晃动着脑袋,在脱离米师视线的那一瞬间,表情变得无比阴狠。
杀气在眸子中蔓延开来。
但扭头时,已然恢复成面无表情,“那你的意思是你能给她幸福?”
米师面对这个问题沉默,他正欲开口。
直接被江白打断,“你有我有钱吗?你手上有公司吗?你能给她想要的电影资源吗?”
他直接无情冷声道,“你什么都给不了她,你又凭什么说你真的是爱她。”
“如果你真的爱她,那你应该放开她,让她得到更好的生活和幸福,而不是跟着你只能过着上流中的最下层生活。”
陈秘书张口结舌。
江白的确算得上是年轻的一辈中的佼佼者。
百年大家族的江家只要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整个城市都跟着抖一抖。
江家涉足的产业更是多到让人数不清。
不管是娱乐,石油,百姓的衣食住行都能见到江家的影子。
而江白更是江家承认的唯一继承人。
不可否认,米师在音乐圈也是数一数二的顶流歌手。
但和江白比起来,还是差得远了。
米师沉默了好久,最后淡淡说了句,“但是小然喜欢我。”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彻底将江白的心击碎,配上他平静的脸色。
犹如把江白那四分五裂的心直接踩在地上摩擦再摩擦。
江白手猛地用力,砰的一下,手中的酒杯如他的心般也破碎在地上。
陈秘书一惊,立刻反应过来,“老板,老板,你的手流血了。”
他倒是急得左顾右看,寻找着能够包扎的东西。
血珠顺着修长的手滑落滴滴落到地板上,江白挥挥手,“闭嘴。”
全然不把它当回事,反倒是一脸暗沉,死死盯着一旁面无表情的米师,发出阴冷的警告。
“米师,马上和安然分手,你一定不想回到过去贫苦的生活吧。”
米师转身就走,看都不看他一眼。
直接把人忽视掉。
这个行为简直是火上浇油,怒火中烧的江白又顺带着把房间里能砸的都砸了。
稍微解了口气,随后深深吐出一口气,眼眸阴翳,“把之前拦截下来的那些消息都放出去。”
陈秘书脸色一白,不确定重复道,“真的要这样吗?那安然小姐她。”
被江白无情打断,“先不管她,也是要让她见识一下我的手段。”
“要不然怎么会乖乖回来?”
陈秘书暗地翻了一个大白眼,吐槽:这样做,只会把人推得越来越远。
将来有得你哭。
米师应这件事情和安然产生隔阂,
安然恐怕现在都不知道,不久将会有一场大战等着她。
而这个罪魁祸首还在挑逗着小奶狗。
安然媚眼横生,灵动水灵,笑起来隐隐有酒窝,更是衬得她妖媚中透着一股清纯。
她蹑手蹑脚来到站在窗户的米师身后,随后双手穿过他的胳膊,环抱住,头埋在他的宽厚后背。
“大师。”
甜甜糯糯的一声,动听悦耳.
米师眼眸闪动,任由她抱着,握住她挽在腹部的手,力道越发加重。、
他的声音沙哑磁性,“小然,江白找我了。”
安然身体微微一顿,板正他的身子,两人面对面,彼此能够看到对方脸上的情绪。
但米师脸上的神情淡淡,连右眼上也是她看不透的情绪。
安然心里有点慌张,鬼知道那个一向蛮荒的江白会不会对米师这个小可爱做什么事情呢。
“他找你干什么?你有没有受伤?”
安然上下仔细转动,打量着他全身。
见没有受伤,反倒松了一口气,呢喃,“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