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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5 章 第 155 章(1 / 1)

苏过幼时大小病不断,一方面是周氏的暗中下药,另一方面是姜慕华孕中颠沛,自出生来的体弱,他跌跌撞撞活到十三等部下的到来,才开始休养生息,强身健体。

十三小五他们对苏过很好,可再好也只是下属,他们更多的目的是为姜慕华和苏之潼报仇;妹妹苏冰仪也亲近他,可周氏对冰仪的偏爱以及送冰仪回外祖家的举动也令苏过亲近不起。

他叛逆,找猫逗狗,纨绔风流,流连妓院赌场,周氏视若无睹,甚至乐享其成。

他才知道,周氏不是他亲生母亲。

不是便不是吧…至少还有霍起…

可霍起不是只有苏过,他还有南鹤,有远方的师门,如果霍起跟着南鹤离开,他要怎么办…

只好让霍起成为他的人,或者拉上霍起去死。

可怀抱实在温暖,亲吻实在柔软,柔软的令苏过的眼睛落下眼泪。

苏过蹭去水痕,沙哑着声音问:“你不是跳崖吗,亲我做什么?”

他的眼睛黑洞洞,警惕防备,冰凉的手背触上额头,霍起道:“你发烧了,我带你回去。”八壹中文網

他说着,抱紧苏过打算起身,脚下的碎石接连不断地向崖下落去,苏过知道自己有多重,动着双腿想要霍起放下他。

霍起以为他不愿,默默收紧手臂,俯身亲上苏过的唇,“伤好了我们就去跳。”他拍了拍苏过的大腿,苏过皱眉愣了一会,才后知后觉装作娇羞拽紧霍起的衣服,将头埋进霍起的怀里。

当下死还是以后死,只要霍起在身边就没有区别。

落石坡在城郊,霍起还在养伤期间,自然不能一路抱着苏过回府,而且他二人的穿戴不忍直视,霍起将披风盖住了苏过,他则像一个落魄的王孙贵族一样狼狈。

霍起拦下一辆车,胡乱摸下苏过衣衫上的挂饰抵作车钱,趁着街上行人不多,顺利回到了侯府。

侯府门前有人在争执。

“你们可别欺负我一个小老头,”一个官家模样的人说,“苏候爷一个顶好的人,怎么下人这么不讲理?”

门人还算有礼,“小的已经进去通禀了,官爷稍等片刻。”

“稍等稍等稍等!顾念苏候爷的好,我都没在子时将至时上前惊扰,现在还不让侯爷出来,哎!孟冬可只放一日的假!现在人还不回牢房,头儿要是知道了,我的饭碗可不保!”

“你看看!日上西斜,来不及了呀!”

门人为难,已通禀了半晌,里头还没人出来回复,再没人来解围,他要拦不住这位官老爷了。

苏过在霍起怀里难安,听见狱卒的声音就让霍起把他放下。

“我在这。”

狱卒听见声音跑过来,焦急道:“侯爷!我的侯爷啊!咱快走吧!时间要来不及了!”

“我…”

狱卒簇拥着苏过就要走。

霍起再一次拉住苏过的手,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苏过为何要去牢房,可他不想苏过走。

苏过还在发烧。

苏过动了动指尖,只好道:“这样吧…狱卒大哥先去请示休假,上面的人暂时管不到大理寺监牢。”

狱卒惊道:“什、什么?”

“什么意思?”

苏过牵起一抹笑,笃定道:“狱卒大哥信我,就算于你差事有碍,侯府定会为您养老送终。”

他摘下一粒金子,送给狱卒,换来狱卒摸不着头脑的离开。

苏过挣了挣手,示意霍起放开,但他只是稍微松了松,下一刻甚至又把他打横抱起来进府。

“哎!你…”

苏过还没叫出声,小五一行先过来了。

“郎君,您去哪了?您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还有这衣裳?是腿伤到了?”小五劈里啪啦问了一遍,苏过尴尬地皱紧眉头,只道:“先为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另外最近饮食清淡些。”

小五还没反应过来,先“啊”了一声。

苏过正欲再张口,霍起对他道:“你不能沐浴,我为你擦身。”

“小五也可…”

“男女有别。”

苏过转头不说话,眉间似有一座小山,耳垂红的要滴血。

他对小五道:“去拿消肿止痛的药,再请疾医。”他解释了一句:“我的舌头咬破了,所以饮食要清淡。”

说完就抱着苏过进府。

小五愣愣在后面嘟囔:“就算我不能为郎君擦身,也可叫十三哥来啊…”

幸好苏过没听见。

霍起把人放在床上,自己先去整理一番,苏过喊了十三过来,吩咐一些事。

一个出门,一个进门,霍起眼睛里全是病怏怏的苏过,错过了十三复杂的眼神。

霍起去扒衣服,苏过自然拦不住。

别过脸不去看他。

本以为他是攻霍起是守,睡醒后软声细语去安抚,谁能想到落到这副田地。

他的身上没有多少痕迹,除却腰侧的掐痕外,多数是撞伤,苏过看不见,搬动霍起的一路上磕碰了很多,霍起用药油化开瘀伤,苏过咬着唇一声不吭。

他在床上也这样,全身粉红,舒服了不出声,疼也不出声,大概是觉得屈辱。

霍起让苏过翻身,拽下他的裤子,他换了一种药,抹在那里。

那里比别处更疼,苏过屏住呼吸,只希望对方尽快上好药,不要再摸来捅去,这种感觉实在异样。

退烧药熬好了送过来,霍起舀起一勺药汤吹了吹,送到苏过嘴边,苏过僵着脸咽下去,如此几下,嘴里苦味越来越浓,苏过试图坐起,“我自己来。”

霍起道:“你躺着,喝完药吃点蜜饯。”

苏过抿唇,“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霍起又舀了一勺,“我知道,我是这个意思。”

喝完药的苏过获得了一颗蜜饯果子,他酡红着脸,高热之下陷入梦乡。

均匀的呼吸传来,苏过的头歪向另一侧,嘴唇微微张开,像是在讨要一个吻,霍起放轻了手脚,擦拭了那些污糟痕迹,安静发呆。

他睡起来真像个孩子,乖巧安静,惹人喜爱,如果没有身世牵扯,必定会继承父母的聪明才智,在南朝大放异彩。

而苏过眉间蹙起,眼睫颤动,似乎极为难受,霍起拉过他的手,只觉手心冰凉,本想握紧了暖一暖,却还是塞进锦被里。

他侮辱了苏过,这是不争的事实。

且无法更改。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

淅淅沥沥的雨凝成缠缠绵绵的花,在红墙绿瓦上铺上一层薄薄的絮。

周皎皎倚在姜汜怀里,看着殿门外的雪景禁不住捂紧了手炉,“陛下,太冷了…”

姜汜漫不经心望去,雪落地成了泥水,滴滴答答顺着屋檐滑落,风一吹,水珠好似灌进了屋。

“不如与朕前往海州,避寒?”

皎皎妩媚一笑,“陛下来这盛州多少年了,也不曾出宫游玩,臣妾都替陛下委屈…臣妾听说海州气温宜人,瓜果虽多,但穷乡僻壤的,怕是未有行宫可居…”

姜汜想了想,“朝中户部一直与朕哭穷,皎皎还有何方法替朕解决此事?”

皎皎咬着唇,“陛下又欺负臣妾,先前臣妾提议卖虚官如何?”

姜汜笑着道:“大有成效,不过后来兵部巧言将酬银取去,朕也不好拿去修建行宫,蒲鸣烨…”

他叹着摇头,“啧…”

“蒲大人啊…真是固执刻板,睿王爷不是回来了吗?为何还要兵部饷银?”

“南边是不用了,这北边年年征战,年年要饷,戍边这帮人真是一群废物!”

皎皎听着话,眼珠一转,“臣妾记得边城人荒地凉,当地百姓多数迁往了凉州,只剩一些将

士守着城,依臣妾看,不如召回盛州,少了边城管辖,还能减免军饷。”

姜汜看着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皇后是说,将边城拱手相让?”姜汜目光锐利,语气也听不出来是赞同还是反对,周皎皎一瞬心慌,可也不惧,笑着直视姜汜,“家父说了,弃边城,可保南北朝百年太平。”

朝中主战主和争执已久,姜汜知道,不过是老臣们执着于先皇遗愿,驱除北虏,收复河山。

新贵也不知打什么算盘,大多数也是主战。

弄得他想赞同周老将军主和,常被一些谏官骂的狗血喷头,以死相逼。

姜汜冷冷一笑,道:“朝臣争辩已久,旨意一下,朕怕是会受群臣讨伐。皇后认为如何?”

周皎皎媚眼一勾,“闹得最凶的谏官是谁?不如杀鸡儆猴?”

“皇后所言有理,朕,明日就下旨,哈哈哈…”

兵荒马乱。

周皎皎正拥着锦被歇息,突然被刀枪剑戟的声音吵醒,她嘟囔着:“来人,外面何事喧闹?”

她喊了几声,都不见有人来,眼见姜汜皱眉烦躁,只好自己起身去看看。

“来人!来人!宫人呢!”

她嚷道,打开门却见拿着长/枪的士兵满院乱窜,宫人四逃,周皎皎吓一跳,更为气恼,“成何体统!谁允许你们进关雎宫的?来人!给我杖刑!”

无一人回应。

直到长/枪抵在她的喉咙,甚至鲜血浸了她的白衣,周皎皎才反应过来,“陛下~有人造反逼宫!”

领头人抬起手臂,周皎皎瞪大了双眼,怕下一刻自己人头落地,急忙求饶:“求求你们,放了我…”

“暂行关押关雎宫,并和姜汜。”

姜汜刚睡醒,就看见他的皇后双眼哭得已然红肿,失神茫然。

“发生了何事?”

皎皎不言,姜汜要出去,殿门打开长/枪互挡,“你们是谁的人?何人敢逼朕的宫?”

殿门砰一声关上,他只好默默退回殿内。

姜汜手下无人,先皇属意姜慕华,半点有用的东西都没留给他,直到如今兵符也不知在何处。

他烦躁不已,踹倒几只木凳,回头又骂周皎皎,“哭什么哭!就知道哭!”说着又摔了几盏玉瓶。

周皎皎早已不闹腾了,但见姜汜胸无点墨,无能狂怒的蠢样子,她艰难眨眼,没有骂出声。

先确定是哪方势力,再想办法脱身。

他们如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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