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挑了挑眉,他发现清道夫似乎特别喜欢用这一招,之前在麦克琼斯公司也是。“呵,喜欢这种掌控和戏耍别人的快感?”
任天冷笑一声,直接拿起手机,很普通的老式手机,手机没有上锁,轻易就能打开,打开后,上面正是拨打电话的界面,上面有着一个号码。这目的,不言而喻。任天也没有客气,直接拨通了电话。嘟——沉闷的声响回荡在这房间里,不远处还有枪响,还有惨叫声,外面的海浪声还在一层一层。过了好一会,电话通了。任天没有开口,电话那边也是在沉默,过了好一会,电话那头响起了清道夫的声音。“任天?”
“清道夫。”
清道夫微微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也只有任天你足够聪明,能够在重重守卫之中闯入进来,拿到我给你留的手机。”
任天眼睛微微眯了眯:“哦?就为了给我留这么一部手机,然后你们组织要死上少说上百人,另外还有好几个高手,这值得吗?”
清道夫交叉着双手,脸上有着优雅的笑容:“任天,在你看来不值,在我看来很值,因为这代表着我和你的较量之中,又一次胜利了,虽然很遗憾,没有最终杀了你,但是这一次,我也算是不虚此行。”
昏暗的灯光将任天的影子照在房间里,拉得很长。“清道夫,你还真是狡兔三窟,这都不是你的藏匿地点?”
清道夫的话语里带着无限的从容和自信:“当然不是,你们华夏人有句老话,‘最危险的地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任天目光一凝:“你藏在麦克琼斯公司附近?”
“当然不是,再猜猜,你应该猜得到的,这个地方你经常去。”
任天眼睛微微一眯,他没有说话,电话那头的清道夫,似乎也很有耐心在等。过了好一会,任天脑海之中仿若雷电一闪,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倾城国际公司?”
“bingo,任天,你真是聪明,一猜就中。”
“顾曼筠呢?”
清道夫哈哈笑了起来:“任天,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你不加入我们组织,还真是我们组织的遗憾,没想到一下就能猜中事情的重点。来,顾小姐,和你的情人打个招呼吧。”
任天的心在往下沉,他听到了布条被哗啦撕掉的声音,然后顾曼筠的声音响起:“小保安,不要过来。”
任天直接问道:“你们在哪里?”
“我们……呜”布条被重新封上,清道夫的声音出现。“任天,如何,这一局是不是我赢了?”
任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他的眼中全是杀意。“任天,我看了一下时间,从你突袭我的陷阱开始,到你拿到我的手机,一共只花费了18分钟,真是速度够快呢,但是很可惜,在你走出电影院的时候,你就注定了失败,你之前问我牺牲那么多人的性命值不值,我现在想问你,为了对付我们组织,牺牲你的情人,值不值?”
任天的拳头握紧,昏暗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随着风好像在一起摇。本来就昏暗的房间里,温度好像都变得很低,任天的目光之中全是寒意。“清道夫,你想怎样?”
“任天,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既然为了伊甸碎片而来,那么你手上自然也有伊甸碎片。”
“我给你。”
任天回答得毫不拖泥带水。清道夫微微一笑:“恐怕要迟了,我看看时间——”清道夫低头看了一下表:“任天,你现在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二十分钟之后,从米国过来的飞机就要起飞了,提醒你一下,这一辆飞机上只有我们寥寥几个人,而你从那个地点赶过来,少说也要半个小时吧?”
“清道夫!”
感受着任天的怒吼和怒意,清道夫笑了一下:“别急,我抓了她,你一定会给我伊甸碎片,大不了你来一趟米国嘛,我们组织会好好招待你的,做上一笔交易,你领着你的小情人回去,我们拿到我们的伊甸碎片,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你看多好?”
任天冷声说道:“我现在过去。”
“哦,那你可要快点,任先生,否则的话飞机起飞,我怕你赶不上。”
电话里传来清道夫的笑声,而后电话被挂掉。清道夫将手机扔到一旁的座位上,一旁还坐着爱丽丝,对面则是嘴巴被封起来的顾曼筠。清道夫翘着二郎腿,一脸笑容看着顾曼筠,四周则是客机机舱里的座椅,只是如清道夫所说,这机舱里的座椅上,除了他们之外,都是空的。“大人,任天是否会过来?”
爱丽丝在一旁问道。“不管他过不过来,都是我们赢,能过来最好,不能过来,只要有她在手,我们又怕什么?”
清道夫脸上满是笑容:“任天真的太小看我们了,以为龙组出马就能完全封杀我们,可惜,他们压根想不到,我们直接联系了米国驻华大使馆,出动了客机包机,再走大使馆的外交程序,包装一番,就能顺利回米国。”
爱丽丝一脸佩服:“大人聪明。”
清道夫撕掉了顾曼筠的布条:“啧啧,真是好一个动人的女子,比起玛丽莲梦露都不为过。”
顾曼筠冷冷看着他们,清道夫笑了一下:“亲爱的顾小姐,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很有绅士风度,只不过是请你去米国做客一趟。”
“从任天突袭麦克琼斯公司开始,我就布下了这个计划,我一直都在针对他,而你是制衡他最好的筹码,现在你这枚筹码在我手上了。顾小姐,要不要我们打个赌?”
顾曼筠淡淡说道:“我没兴趣跟你赌。”
清道夫不恼,只是笑着说道:“没关系,我们就赌一下,任天,在飞机起飞之前,到底能不能赶过来,顾小姐,这个赌约可是关系到你能不能留在华夏。”
顾曼筠虽然脸上面无表情,但内心也是不由跟着提了起来。她也是迫不得已,被卷进了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