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小心的做了一个给自己扇风的动作。立刻一件奇怪的事发生了,那鬼火竟然鬼使神差的飘到了刁杆子手里。王英杰和陈文忠顿时看傻了眼,不明白刁杆子这是要干嘛?难道这鬼火不烫手吗?万一这玩意邪性,附身到人体内怎么办?正在二人担心的时候,刁杆子却是将鬼火轻轻的攥在了手心里。这一刻二人都瞪圆了眼睛,不安的看着刁杆子,再加上这家伙本就一副无赖像,此刻一脸诡异的笑容,看起来可不像正常人。就连王英杰也有几分后悔,不明白刁杆子要干嘛?没想到刁杆子对他们笑笑,把手缩到自己面前慢慢打开。就见那团幽蓝色的火焰,竟然停留在他的手心。说来奇怪,那团火不但没有熄灭,依旧在静静的燃烧。同时也将刁杆子的脸映的惨白,看起来好像中邪一般。王英杰连忙说道:“快丢了吧,这玩意不吉利。”
可刁杆子却将鬼火送到嘴边。陈文忠一看感觉不妙,猜刁杆子肯定中邪了,否则正常人哪有敢吞鬼火的,这是不要命的举动。当然他最担心的是,这到底是不是他祖宗的魂魄。想到这些,他也顾得不得这些,连忙四下张望,正好看到放在一旁的洛阳铲,拿起来便朝中邪的刁杆子来一棍子。幸好王英杰及时拦住,这才没伤到人。而王英杰之所以拦住陈文忠,是因为传闻被鬼附身之人力大无穷,没有三五个壮汉,是无法制服的。就凭他和陈文忠这个小身板,肯定不是对手,与其先发制人,不如静观其变,在做防御。结果刁杆子并没将鬼火吞了,却是慢慢吸入一口气,把鬼火送到嘴边轻轻一吹,那鬼火竟是飘飘然飞向了远方。鬼火一飞走,众人也松了口气。刁杆子这才骂道:“熊色,一个鬼火有什么可怕的,快干活,否则十天完不成任务,七爷怪罪下来,我可保不住你们的脑袋。”
王英杰见状问道:“那真是鬼火?”
刁杆子才懒得回答,因为就连他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玩意,放在手里,也没有灼烧的感觉,很奇妙,如果真是鬼,也是一只无害的调皮鬼。于是拿起工具,对二人说道:“没事,说不定是七爷的手笔,快干活吧。”
王英杰和陈文忠相互看了对方一眼,谁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好低头继续干活。当天晚上,他们整整折腾到天亮,也不知道挖了多深。至于对面,也闹了一夜的鬼,小鬼子也不得安生,动不动就是一阵枪响。就连那些劳工,也吓得一夜没睡。直到太亮,那些鬼火消失,小鬼子的营地才安静下来。而刁杆子就像老鼠一样,从半米宽的地道里进进出出,还抖了抖头上的土,对倒土的王英杰说道:“你去山头看看小鬼子的情况。”
虽然王英杰和陈文忠一样,也是又累又困,但此事涉及到命,便连忙跑到山头看了看山那头的情况。折腾了一夜的小鬼子,此刻很精疲力竭的端着枪躲在树后,小心的四下张望。显然还没从昨晚的噩梦里清醒过来。一些士兵见天亮,则累的颓废地坐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至于松本少佐,他在帐篷里折腾了一夜,就连他的帐篷,也被他手里拿的日本刀,不知道砍了多少个口子。可就是砍不着那只鬼火,气的他暴跳如雷。如今天亮鬼火消失了,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不过他还是不敢在帐篷里待着,便连忙跑了出来。这才发现,外面的鬼火也都消失了。可他还是不放心的举着日本刀,不敢进帐篷,因为他不知道帐篷里的鬼火是否是真的消失了,还是隐藏起来?若那只鬼没走怎么办?会不会暗害他呢?一向小心谨慎而又怕死的松本少佐,他在扫视了一圈狼狈的营地后,不满的用日语嚷着什么?还走到自己的营帐前,却是看着营帐不敢进去,探头探脑的就像一个小偷。最后他看向了倒地上的斗鸡眼小野君,也不知道此人是死是活,便用脚踹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小野君。小野君没有任何反应,却是打起了呼噜。气的松北少佐狠狠的踹了一脚。因为在他昨晚最需要这个家伙的时候,却倒地不起。若是死了,那没话说。可家伙竟然没死,反而睡着了。难道这家伙是故意装死?松本少佐哪里能不生气,一边踢一边骂道:“蠢材,愚人,这时候你都能呼呼大睡,你对得起天皇吗?”
也许是松本少佐的皮鞋太硬了,小野君终于在疼痛的作用下,迷糊的蹦了起来。不过他的眼睛根本没睁开,而是习惯性的起身敬礼喊道:“嗨,天皇万岁。”
迷迷糊糊的小野君却是不知道,此刻松本并不在眼前,而是在他背后。松本少佐也纳闷,这家伙怎么起来就背对着自己敬礼,而且还有摇摇晃晃。难道中邪了,还是见鬼了?想到昨晚发生的怪事,松本小心的绕到小野君对面,却是看到小野君竟然闭着眼睛。松本气急败坏的抬手就给了小野一巴掌,骂道:“你这个懦夫,你是大日本帝国的耻辱。”
没想到这一巴掌到是起了作用,小野顿时睁开了迷茫的斗鸡眼,瞪着松本少佐,反而好像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一般,慌乱的喊道:“嗨。”
松本见状又给了两巴掌,随即一指着自己的帐篷说道:“现在给一次立功表现的机会,进去查看一下,是否还有残留的鬼火。”
斗鸡眼小野一听顿时犹豫了。结果松本上前又是一脚,抬脚就将小野踢进了帐篷。小野君只能答应道:“嗨,是的阁下。”
斗鸡眼小野君虽然被踢进了帐篷,但他也十分胆怯,故而他端着身后的枪,还上了刺刀,小心翼翼的在屋内一阵翻找。一会用刺刀搓搓地上的衣服,一会用刺刀戳戳被褥枕头,顿时松本少佐最爱的鸭毛枕头被扎破了。